发酵的散文
我们是三维生物对吧,但我们片面的像纸张,
我们看见的只有彼此愿意呈现的那一面,密密麻麻的字样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
只要稍稍侧过身子,就只有浅薄而锋利的边缘,
像针尖,像麦芒,空口无凭,没有重量。
我说转换角度,是说任何有异的路,都值得一走,
即使能力有限,只得一步之距。
但我有进步了,我明白我可以不走和别人一样的路,
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定要走不一样的路。
即“漠视认同,也漠视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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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经历了一些极端痛苦的时刻,当我克服之后,
那种感受又很难被复述,就像理想的爱人,
只有当它在你身上出现时,你才能确定,对,就是这样的痛苦,
当你走出这样的痛苦时,你却再也回忆不起一丝一毫它的特征。
但我们确实被影响了,
次数多了,就看得见自己身上大刀阔斧的痕迹。
近来读书很少,
备考期末,还有长线战斗的考研,并且在考证中失利,
个人时间被压榨的一点不剩,同时还一事无成。
唯一觉得还算欣喜的收获,是看了《Rick and Morty》。
这半年能一下子想起来推荐的书:
《狂热分子》《娱乐至死》《厌作人间语》
终于决定从寝室里搬出来,其实三个室友都是本质善良的人。
好吧,“本质善良”可以任意匹配,听起来就像是在糊弄,
反倒变成虚伪的形容词。
大一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们不以非要住在一起为由相遇,
我们有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吗?
也许那时候我就明白,不会的,
我们只会因非要住在一起而被逆向割裂。
即使我必须承认,无论和谁交往后留下的影响,都是有好有坏的,
她们的个人特质在亲近相处之下一览无余,而我对她们而言,
仍是怪异且无法理解的。
不能和人亲密相处,是我的.问题。
无法容忍生活中的得过且过,一塌糊涂的人生里却充满这样病态的严苛。
老友说:难道我们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们痛苦吗?
我是知道的,是无用又无法放弃的东西在徒添我的负担。
想要获得有效深入的交流,获得有效信息,
想要和能察觉并控制自己恶意的人相处,
想要真诚和礼貌,想要别人对他们自己像我对自己一样严苛,
哪怕这份严苛并没有阻止我成为一个烂人,
想要曾经的愚勇,向一切告别,也接受一切。
所以,天啊,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抱着这些理想主义,没有一点改变。
即使经历过“我愿意为了获得快乐牺牲一切”这样极端痛苦后,
我还是重拾起理想主义,保留自我的原则和底线,
不因为大家都在行蠢事做错事,就和他们闭目塞听地聚众狂欢。
我嫉妒轻易的快乐,
我的快乐已经失去轻松的本质很久了,
每一场能以快乐为终点的过程,都是马拉松,
更何况许多的终点还无法收获快乐。
二十岁真的是分界线,
曾经向往的那种轻盈而清透的生活质地,终于在我身后恍如隔世,
取而代之是真实和浓烈,随时要让我窒息,
眼目生障,
认清生活与现实居然在我这里成为了美德,即使我这么不愿意提起另一个词,
叫做知足。
还有身体状况无法再丢给生理机制去调节,必须要自己有意识去控制。
“成年人”,像个父母恫吓我的诡异故事又像近在咫尺的冷笑话。
学生时代的确是最好的时代,
所以我贪恋任何还能花一下午在美术馆里流连,在电脑前敲下没什么意义的闲言碎语的时光,
你看,我是明白自己贪恋着现在这一切的,即使我如此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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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能成为更专注于成事的人,哪怕我还是不赞成过度的成功主义,
以及不要停留在哀情色彩当中太久,
削弱自己在生活中的主角感(前提是,你有不仅仅是自私的自我意识)。
“发酵”是很迷人的进程,你给予它所有恰当的条件,也要承担它不是百分之百达成的结果,
甚至不是百分之六十,不是百分之二十。
痛苦如是,生活如是,
所有的孤独都是极致的,孤独是纯粹的独立空间,唯一变化的是你的感受性。
对事物本质的洞察,的确让人对其不屑一顾,
就像我喜欢的RM代表的超现代主义,
一切都不是那么有意义的,这不妨碍我热爱一切,痛恨一切。
继续做梦,勇于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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