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菜园日志(精选20篇)
转眼间,一天又过去了,大家对日志都再熟悉不过了吧,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经验,不如趁现在好好写一篇日志吧。你所见过的日志应该是什么样的?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母亲的菜园日志,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
母亲,这是一个伟大的词语,代表了责任,代表了爱,代表了勤劳,代表了善良,我愿意在这个金桂飘香的季节里回忆关于母亲的一切。
--题记
等谷雨过后,大地完全复苏了,母亲就会撒几粒菜籽在一进大门的小花池里,以此来纪念她那个已经逝去的菜园。
是的,母亲有一个菜园,在房子还没有翻盖的时候有一个30多平方米的菜园,就在老房子的后院,杂草丛生的被我们当成游乐园的空地上。除草,翻地,浇水,母亲就像村子里其他母亲一样勤劳的把它整理成了一片菜园。整理成了一个给我们带来丰收喜悦和甜蜜享受的菜园。
在万物复苏的季节,母亲很细心的按照时令的指针种下满园子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豆角,丝瓜,白菜,萝卜。母亲细心的照看着这些孩子般的蔬菜,浇水,除虫,搭菜架子。我们偶尔菜园边的打闹,都会被母亲大声的喝斥回来。唯恐孩童散乱的脚步伤害了那些娇嫩的菜苗。而我们总是好奇的跟在母亲身后,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去间苗和补苗。那些被间下来的可食用的嫩苗,母亲是不会浪费的,做汤,凉拌都是很好的选择。于是我们的餐桌上就有了现在被称作绿色食品的菜品。
直到所有的蔬菜都长成了一片葱郁,母亲才会慷慨的拉开菜园的栅栏门,我们就兴高采烈的在菜架子下疯玩。捉迷藏,逗蛐蛐,只是踩踏了蔬菜的茎叶,还会招来母亲的呵斥。母亲认真的呵护着这些“孩子”.因为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这个政治,经济青黄不接的年代里,这一园子的蔬菜不仅是母亲劳动的成果,也是我们餐桌上的必须品。而勤劳聪慧的母亲总会从菜园里生长的蔬菜身上发现美味的食物,地瓜的叶子,野生的马子菜,白菜叶子,萝卜樱子,都被母亲的巧手摆弄成一道菜,一锅汤。有些还被母亲摘来晒成菜干,留待冬天的食用。
到了菜园收获的季节,母亲也是慷慨的,菜园的果实除了自己享用以外其余的都被送给了左邻右舍,李家一把豆角,张家几根黄瓜,赵家几个柿子。同样,我们也能享受到来自邻居母亲的馈赠,张家的桃子,李家的杏子,还有赵家的西瓜。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邻里乡情被母亲们演义的淋漓尽致。
母亲每年都会种一种叫做八月忙的豆角,在长豆角下架以后,这种豆角就开始肆意蔓延,缠绕着母亲用树枝扎好的架子疯狂的生长,淡紫色的小花,抵抗着秋风的袭击,顽强的生命力让人赞叹,像极了母亲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代里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母亲出生在20世纪50年,那个动荡不安,缺衣少食的年代,即使如此,贫穷造就的不是抱怨,不是心灰意冷,而是母亲勤劳善良的性格和坚韧不屈的脾性。于是母亲带着这些传统女性的美德长大成人,嫁给了同样贫穷的父亲。开始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齐鲁平原的一个小村子里,母亲默默无闻,勤劳认真的忙碌着。犁地,播种,洗衣,做饭,喂养牲畜,挑水种菜。低矮破旧的院墙里经常传出母亲挑水洗衣的哗哗声和招呼鸡鸭的吆喝声。还有那昭示着一天三个时段的缕缕炊烟以及那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在那个年代里,每家的母亲们都会认真的喂养着一群群能生蛋的鸡鸭鹅,用以补贴家用,用以给老人和孩子们增加营养。而更多的母亲们会精打细算的把院子里空闲的白地荒地整理成菜园,种上时令蔬菜,这样就会省下一份买菜的开销。而被晒成菜干的萝卜,白菜,红薯就会成为冬天菜桌上的佳肴,填补冬季里买菜难,买菜贵的空白。于是家家都有菜园成了一种美德的延续和传承。
母亲的菜园一种就是二十几年,几乎成了伴随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那些在菜园子里追逐嬉戏的日子是快乐的,单纯的。不管是捉蛐蛐,还是捉迷藏,或者是好奇加捣乱的帮母亲间苗,搭菜架,扎篱笆,手忙脚乱的去吆喝偷溜进菜地偷青菜的老母鸡。这些快乐的记忆都生根在了我们的大脑里,伴随着母亲的菜园一年年成长,一年年丰盈。
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条件的好转,翻新的房子取代了母亲的菜园,而母亲的美德并没有因为失去菜园而终止,勤劳,善良,朴实,不屈,这些美丽的东西都一直甚至永远的存在着。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2
去年寒假,在瑞安老家的一天中午,我午觉睡得正香,忽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竟把我从甜美的梦乡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三婶叫我赶紧去菜园给我母亲送把伞。
我听后不禁疑惑不解,因为几年前就听说老家的庄稼地除了部分被抛荒外,其余大部分早就被村委会统一承包给外地的商人了,哪还有属于自家的菜园。但眼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就顾不得细问三婶,赶紧加快步伐,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山路,飞快地跑向母亲所在的菜园。
那是一条我再熟悉不过的山路。记得,小时候就读乡里小学、初中,每天都要步行经过此路。沿途到底有多少级上下的石阶,我都几乎烂熟于心。而从那条山路的一个分岔口右转,再上坡步行百余米就可望见母亲的菜园。而这条分岔路也曾是我小时候跟随大人们去山地劳作的必经之路。但如今,这条通往母亲菜园的山路,竟变得如此的陌生。道路两旁大树参天,枯枝遍地,半身高的灌木丛处处可见,杂草和苔藓更是长满层层台阶,这一切又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要小心地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我不曾料到,这里的山地竟荒芜到如此境地,而母亲却在这荒芜的地方开辟出一块崭新的菜园。
一路上,记忆的闸门被用力地拉起,过去许多老旧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潮水般涌入我的大脑,久久不能平静。然而,比较起来,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我小时候跟随母亲一起劳作的情景。母亲出身在贫民的家庭,从未上过一天学,从小就开始帮外公外婆干农活、做家务。在她看来,人唯有拼命劳作才能赖以生存,劳作仿佛成为她的天职和生命。母亲平时在家休息时话不多,我从未见她严厉训诫过我;但一到劳作时,她就会先让我在旁边观摩她怎样劳作,凡是我还没学会的,她会不厌其烦地教导我,怎样锄草,怎样培土,怎样起垄,怎样拔秧,怎样插秧,怎样耘田,恨不得把劳作的所有知识都传授给我。我小时候,母亲还没有指望我将来靠读书吃饭,她只希望我将来能通过劳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后来,母亲才慢慢懂得读书能改变命运的道理,故逐渐让我多读书少干活。但我至今还对儿时的劳作记忆犹新。
不出几分钟,我就一眼看见一块菜园,它虽然总面积不过30平米,但是却格外光彩夺目,整个园地被分成一垄一垄,像列队士兵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垄都间种着芥菜和萝卜。在那块菜园里,我完全不见冬天那寒气肃杀的气象,只见母亲正弯腰给菜园施肥。于是,我大踏步地走到母亲的身边,为她打伞遮雨。对于我的突然到来,母亲又惊又喜。
我说:“妈,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母亲抬头望了望天,回应道:“孩子,你先回去。妈没关系的,过会儿雨就会停了。”刚说完,她又低头弯腰,迈着匀称的脚步,一手用铲子在菜苗旁边轻轻地挖一个小坑,另一手拿着掺和肥料的水壶往小坑里浇灌了一两下,接着她不慌不忙地从一垄走到另一垄,继续心无旁骛地给菜园施肥。在一旁的我,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劝解她明日再来,但她却说明天没有时间,因为今天下午就要回城里的大哥家,帮正在上初中的侄儿侄女烧饭吃。果然不出母亲所料,没多久雨就不下了。随后,在我陪同母亲去不远处的山沟里舀水的途中,母亲跟我聊起了为什么决定今年开始在老家重新开辟一块菜园的缘故,以及为什么选择这块土地作为菜园的缘由。此外,母亲还跟我谈起了明年她将打算进一步扩大自己的菜园。对于未来,母亲总是怀抱梦想,从她的身上我永远能找到信心。
也许是母亲的辛勤劳作感动了天、地、物,连那些经常出没在山地里的野猪和野兔竟也没有来破坏母亲的菜园,结果母亲菜园里的芥菜和萝卜都长势喜人,甚至连杂草也几乎找不出来,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气象。当母亲即将离开而回望着自己的菜园时,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然而,我没有等得及芥菜和萝卜的成熟,就匆匆忙忙地告别了我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回到自己已经安家定居多年的无锡。今日又恰逢母亲节,我不禁想起远在故乡的母亲和母亲的菜园,但愿母亲健康长寿,但愿母亲的菜园生机勃勃!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3
母亲,这是一个伟大的词语,代表了责任,代表了爱,代表了勤劳,代表了善良,我愿意在这个金桂飘香的季节里回忆关于母亲的一切。
--题记
等谷雨过后,大地完全复苏了,母亲就会撒几粒菜籽在一进大门的小花池里,以此来纪念她那个已经逝去的菜园。
是的,母亲有一个菜园,在房子还没有翻盖的时候有一个30多平方米的菜园,就在老房子的后院,杂草丛生的被我们当成游乐园的空地上。除草,翻地,浇水,母亲就像村子里其他母亲一样勤劳的把它整理成了一片菜园。整理成了一个给我们带来丰收喜悦和甜蜜享受的菜园。
在万物复苏的季节,母亲很细心的按照时令的指针种下满园子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红柿,豆角,丝瓜,白菜,萝卜。母亲细心的照看着这些孩子般的蔬菜,浇水,除虫,搭菜架子。我们偶尔菜园边的打闹,都会被母亲大声的喝斥回来。唯恐孩童散乱的脚步伤害了那些娇嫩的菜苗。而我们总是好奇的跟在母亲身后,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去间苗和补苗。那些被间下来的可食用的嫩苗,母亲是不会浪费的,做汤,凉拌都是很好的选择。于是我们的餐桌上就有了现在被称作绿色食品的菜品。
直到所有的蔬菜都长成了一片葱郁,母亲才会慷慨的拉开菜园的栅栏门,我们就兴高采烈的在菜架子下疯玩。捉迷藏,逗蛐蛐,只是踩踏了蔬菜的茎叶,还会招来母亲的呵斥。母亲认真的呵护着这些“孩子”.因为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这个政治,经济青黄不接的年代里,这一园子的蔬菜不仅是母亲劳动的成果,也是我们餐桌上的必须品。而勤劳聪慧的母亲总会从菜园里生长的蔬菜身上发现美味的食物,地瓜的叶子,野生的马子菜,白菜叶子,萝卜樱子,都被母亲的巧手摆弄成一道菜,一锅汤。有些还被母亲摘来晒成菜干,留待冬天的食用。
到了菜园收获的季节,母亲也是慷慨的,菜园的果实除了自己享用以外其余的都被送给了左邻右舍,李家一把豆角,张家几根黄瓜,赵家几个柿子。同样,我们也能享受到来自邻居母亲的馈赠,张家的桃子,李家的杏子,还有赵家的西瓜。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邻里乡情被母亲们演义的淋漓尽致。
母亲每年都会种一种叫做八月忙的豆角,在长豆角下架以后,这种豆角就开始肆意蔓延,缠绕着母亲用树枝扎好的架子疯狂的生长,淡紫色的小花,抵抗着秋风的袭击,顽强的生命力让人赞叹,像极了母亲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代里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母亲出生在20世纪50年,那个动荡不安,缺衣少食的年代,即使如此,贫穷造就的不是抱怨,不是心灰意冷,而是母亲勤劳善良的性格和坚韧不屈的脾性。于是母亲带着这些传统女性的美德长大成人,嫁给了同样贫穷的父亲。开始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一位白发苍苍的婆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齐鲁平原的一个小村子里,母亲默默无闻,勤劳认真的忙碌着。犁地,播种,洗衣,做饭,喂养牲畜,挑水种菜。低矮破旧的院墙里经常传出母亲挑水洗衣的哗哗声和招呼鸡鸭的吆喝声。还有那昭示着一天三个时段的缕缕炊烟以及那满院子的欢声笑语。
在那个年代里,每家的母亲们都会认真的喂养着一群群能生蛋的鸡鸭鹅,用以补贴家用,用以给老人和孩子们增加营养。而更多的母亲们会精打细算的把院子里空闲的白地荒地整理成菜园,种上时令蔬菜,这样就会省下一份买菜的开销。而被晒成菜干的萝卜,白菜,红薯就会成为冬天菜桌上的佳肴,填补冬季里买菜难,买菜贵的空白。于是家家都有菜园成了一种美德的延续和传承。
母亲的菜园一种就是二十几年,几乎成了伴随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那些在菜园子里追逐嬉戏的日子是快乐的,单纯的。不管是捉蛐蛐,还是捉迷藏,或者是好奇加捣乱的帮母亲间苗,搭菜架,扎篱笆,手忙脚乱的去吆喝偷溜进菜地偷青菜的老母鸡。这些快乐的记忆都生根在了我们的大脑里,伴随着母亲的菜园一年年成长,一年年丰盈。
随着时代的变迁,经济条件的好转,翻新的房子取代了母亲的菜园,而母亲的美德并没有因为失去菜园而终止,勤劳,善良,朴实,不屈,这些美丽的东西都一直甚至永远的存在着。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4
家门前有一小块菜地,每年的这个时节,菜园里便郁郁葱葱,小葱韭菜争高比翠,茄子黄瓜你追我赶充满生机,母亲在菜园里除草、浇水,日子也随之变得忙绿而充实
清明过后母亲便一嬕箕嫷胤地(田很小,不能用机器耕),我们劝她别种,她总是说,别人都忙,这块地就是我打发时间的乐园。每天翻一点,细细密密的,就像从前为我们纳鞋底儿一样仔细,翻好了,看着蓬蓬松松、平平整整的土地,母亲的眉头也舒展了好多。
该下种了,各种蔬菜一畦一畦,像排好的方阵,用薄膜覆盖起来,薄膜下细密的小水珠晶莹剔透,那是母亲洒下的汗水,看着菜畦,母亲拢一拢散在额角的头发,长吁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宏大的工程。
随后便是似乎漫长的等待.......
当薄膜下透出一点嫩绿时,母亲很是欣喜,她亲手播下的种子发芽了!随后母亲会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薄膜穿透,一颗小生命终于见到了阳光,母亲轻轻地将嫩芽拨弄出来,就像精心呵护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再浇点水,培点土,然后用力直起身子,像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似的注目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眼神里仿佛有了点喜悦。
再以后的日子里,便是不断地除草浇水,母亲总是将小小的菜园打理的干净整洁。看着母亲为自己亲手种下的东西一天天长大而欣慰,我们也就不再埋怨她了。或许,这块小小的菜地就是她精神的寄托,就像当年抚养我们一样,父亲走后,孤独的母亲用这样的方式来填补她内心的寂寞!
还能说什么呢?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容颜,看着母亲细心打理的小菜园,?五味陈杂.......只希望母亲的身体也像这菜园里的蔬菜一样葱葱茏茏!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5
节假日回到农村老家,总能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
在房前的院子里,有一块空地。在农村众多土地中,这块夹缝中的空场虽然略显微小。但是它在母亲勤劳的双手下,总能结出丰盈的果实。
在遍布菜园的乡村,除了寒冷的冬季。你总能看到一架架,一排排,葱茏的蔬菜,有青有红,有绿有紫。万紫千红的景象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使人油然而生一种生活的满足感。
每年开春后,母亲便会熟练的拿起那把属于她的小锄头,看似悠闲的去除小地里的每一棵杂草。晾晒过后,拿出早已备好的种子,细心的把它们埋进土里,再根据各种种子的习性,覆盖薄膜,定期浇水。不出半月,绿油油的嫩芽便争相出土。这个时候它们大都是嫩绿色,如果不是田里把式,你是不会认出哪棵是青椒,哪棵是黄瓜。
在春光的沐浴下,青苗享受着母亲精心的照料,三天一个样,五天一种情形。每到这时也是母亲最忙碌的时刻,施肥,逮小虫子,适时浇水。还有需要助架的西红柿,豆角黄瓜。在边边落落里,母亲会种上三五棵南瓜,冬瓜,户子。总之,没有一点多余之地。
随着母亲辛勤的劳动,嫩绿的黄瓜最先爬上了餐桌。随后紧跟着绿油油的菠菜,配着母亲自己散养的母鸡生的蛋,做成了美味的汤。每到这时也是我们食欲大开的时候。
慢慢的,翠绿色的芸豆也下架了,红红的西红柿,紫色的茄子,小葱,韭菜都来餐桌报到了。赶上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各种蔬菜是占满了厨房。这时候,母亲就开始东家走西家串了,邻居家餐桌上也悄悄地呈现上母亲的劳动成果了。而且这种无公害的蔬菜会伴随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每次回到老家,车里总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母亲亲手摘下,料理干净了,随同母亲的爱心装进子女的心里。离家不太远的车程,也就很少光顾超市了。尽管有时他们也会料理的很干净,但是总没有从母亲菜园里采摘来的新鲜,清香,放心。
母亲菜园里永远有着吃不完的菜,她会根据季节的变换栽培时令的种子。向大自然索取智慧的礼物。变换成勤劳的结晶,养育着她的儿女,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6
我家后院紧挨坡根,长年取土垫圈,陡直的坡度倾斜变得平缓宽展,虽说长不见丈,宽过盈尺,巴掌大的地方,母亲视它为宝贝疙瘩。母亲说,咱家耕地少,吃粮缺,庄院周围没一坨地,把它开垦了种点菜,即垫补了吃粮,又有可供吃的菜。离村三,四里的刘家坡,有十多户人家全靠种菜生活,日子过得蛮滋润。每天蹬人力三轮车到村中叫卖,母亲嫌贵不图近,宁肯多走几步路,少掏几角钱,到庄上去买,顺便又在人家挑残买剩的菜筐里白拣些卖不掉的烂菜。这烂菜,对于我们缺菜户来说撕掉边叶黄叶,到成了食用的新鲜菜,改善了顿顿洋芋和面食相混杂的清淡寡味的生活。
说干就干。母亲忙中偷闲,乘早晚歇唤的空隙,一?锨一锨的把地翻过,用榔头把土抷打细耱平,拣掉地里坚硬的红土蛋,小石子,从炕洞中挖出几背篼草木灰做地肥,均匀地撒开,再用铁锨把地翻过来,这样土质松软活脱了。母亲撒籽的动作娴熟优美,像舞台上的演员表演节目——真精彩!她拿来洗脚的脸盆,装上半盆子细干土,然后把白菜,菠菜,萝卜籽倒在盆里搅匀,左手托脸盆,右手抓上盆里的细土,一步一把来回在地里走动,风儿吹起细土和轻飘飘的菜籽,在母亲面前画出一道道弧线,脸盆空了,母亲用手拍拍身上的尘土,脸上流露祥和的笑容。菜籽小,下籽少,不用土搅拌,往往造成疏密不均匀。
靠坡的地光照强,水分不足湿度不够,刚探出头的芽苞被板结的红土卡住了脖子,无法攒劲生长。坡地不拦水,有时老天爷下一场大雨,由于有斜坡,雨水在地表撕开一道口子,瞬间就跑掉了。眼看着菜芽苞在毒日头下快要渴死了,母亲乘天黑化一夜的工夫,从家门口的井里挑水,一担一担往坡地里浇,直到浇湿浇透。翌?日,那喝饱了水的芽苞,一见到阳光抖擞精神,撑开了翠绿翠绿的小翅膀,拍打着身上的小水珠,争先恐后往上挤。不几天,嫩闪闪的蔬菜罩住了地面,母亲开始拣稠密处的菜,家里的饭桌上见了绿色,一小碟炝油的素白菜端上桌,我们兄妹几个一人一筷子,乘饭没上桌早吃光了。可我们哪知,为这普普通通的一碟菜,母亲所付出的艰辛和汗水。后来,母亲在菜地里挖出了一道道垄沟拦住了雨水。这样一来,不管天下多大的与都不会跑掉,慢慢沉积在坡地里,使坡地有了供蔬菜生长的充足水分,也减轻了母亲的活量。母亲在地垄点上萝卜,苦豆,葱,那一条条地垄成了一畦畦不同类蔬菜的分界线。母亲还用刀豆将整个菜地围起来。盛夏时节,一根根竹竿上爬满了碧绿的刀豆藤蔓,叶从间一朵朵刀豆花喷香斗艳,吸引蝴蝶蜜蜂一整天嗡嗡嘤嘤的逗乐。刀豆长得太快了,花谢后,几天的日子就有手指那么长,一摘就是半箩筐,给邻居送点,让他们也和我们一道分享劳动的喜悦。
母亲是个爱动脑的人。为使窄小的坡地,发挥出最大的效益,她摸索出了倒茬的办法。开春种一方油白菜,一方萝卜,白菜萝卜吃光了,又种上包心菜和冬萝卜,解决了一家人冬天吃的菜。
母亲也是个爱钻牛角不服输的人。一次她化五元钱从集市上买来一斤茄子,一斤辣椒,价高量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想试种,托人从城里买来了茄子苗和辣椒苗,天天操心侍弄。茄子辣椒开满了一树的花,就是不挂果,母亲弄不明白,这是啥原因,认为苗子有了问题,又拖人买来苗子,这样翻来复去折腾了三次,赔了钱,搭了工,费了心思,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把母亲气得几天吃不下饭,母亲怎晓得,没一种蔬菜都有适宜它生长的特定气温水分,正如不是沙地就不出密甜的瓜。为这事,母亲专程跑到刘家坡向有经验的菜农请教,才知道他们买的茄子辣椒是塑料薄膜里种的,由于气温不达标,地面上根本不结茄子和辣椒。
吃一堑长一智,母亲买了几斤塑料薄膜,在坡地里做了一个简易的大棚,结果成功了。母亲望着弯如月钩的青紫茄子和一串串缀满杆子的辣椒,舒心的笑了,在很长年月里这块屋后的坡地,成了我们家的蔬菜供饮站,无论是瑞雪纷飞的季节,寒风拂面的早春,母亲的这方菜园,从没荒芜萧瑟过,始终绿意融融,洋溢勃勃生机,给我们昭示青春的活力,葱茏的生命和丰盛的营养。我们吃着母亲种植的蔬菜,一天天长大,长结实了,也从母亲身上学到了不少种菜的经验,生活的道理。而今,母亲苍老使不动锄头铁锨,但她仍观顾着这方菜园,经常来看看后,?总唠叨弟弟不会种菜,而弟弟则置若罔闻,说费那大劲不合算。
母亲去世后,弟弟把母亲的菜园改装成了羊棚,搞起了暖棚养羊的营生。是的,日子都给每个人一碗平静的水,各有各的活法和干法,母亲的活法当然和儿子不一样。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7
我知道祖母绿,那是一种晶莹剔透、色泽美丽的绿宝石。我不知道是否有母亲绿,如果真有,我想,那生长在母亲菜园里的四季翠绿,一定最适合用来比照这种意念中的绿。
在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语概括客家妇女的劳作,那就是:田头地尾,灶头锅尾,针头线尾。其中的“地尾”,大概就是指她们所经营的菜园。我的母亲,自然也有一块日日经营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离家不远,就在我家对面的青山脚下。傍着一条潺潺流过的小溪,用简易的竹篱笆围着。本来,竹篱笆内的菜地并不全属母亲,曾有一位驼背的老妇人经营着其中的一块。多年以前,这位老妇人的儿子在邻村找了媳妇,就搬到那去生活了,只留下老妇人独自过日子。老妇人步入风烛残年的时候,我母亲象照顾亲生母亲一样侍候了她一年多。大概是出于感谢母亲对她的照顾吧,临终之际,老妇人给儿子留下话:她过世之后,那块菜地就给我母亲。我母亲再三推辞说,她照顾老人只是出于一个邻居应尽的本份,而不图什么回报。不过,母亲最后还是接受了这块菜地.这样,竹篱笆内的菜地就全属母亲了。
这块菜地其实并不大,长不过三四丈,宽不过一丈余。然而,母亲花在其中的劳作却是年长月久的。种菜的劳动强度并不大,但是需要精细和耐心。春天到来的时候,母亲先是一锄一锄把土锄得很碎并整成方方正正的块状,然后在上面挖出浅浅的沟儿,播下种子。最后,还要扎一些穿红戴绿的稻草人插在上面--防止小鸟偷吃菜种子。母亲很迷信,播种的时候,绝不允许我们提关于种子的事,因为在她看来,鸟儿和老鼠们一旦听到了,就会来翻弄泥土偷吃种子。
浇菜很方便,因为傍着菜园就有一条小溪。母亲浇菜的动作很优美,满满一勺水,随着她的手势,洒出一道圆弧形的白亮水网,哗的一声落在翠绿的菜叶上。那时还没有分户包产,母亲天天要在生产队里上工。她总是天一亮就挑着水桶出门,当太阳出来时,她已在菜地里忙了好一阵子了。浇了菜就洗全家的衣服。当母亲挑着水桶提着洗好的衣服和新摘的菜回到家里时,就晾晒衣服,就进厨房炒菜。吃过饭,又匆匆忙忙出工做农活。每天最晚回家的也是母亲,她干农活回来之后还须趁着月色浇菜。
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菜园生机勃勃。种子发出嫩芽,给坳黑的菜地盖上一层浅绿;青菜长高了,伸展出一片片叶子;韭菜挺直了身子,远远望去,就象一张绿色的绒毯;空心菜长得很精神,开着白色的小花;萝卜长粗了,根部的土裂开几道痕;南瓜苗、冬瓜苗蔓延到搭在小溪上的瓜棚上,各自开着或黄或白的花朵,鲜艳的花、瓜苗的绿与菜地的绿连成一片。竹篱笆爬满了瓜苗,绿色挤满了各个角落,就连菜畦间的空隙里也漫长着马齿苋……
母亲种菜,用的是农家肥,种的是家常菜。家乡人把蔬菜称为“小菜”。小菜,自然是相对于鱼肉荤腥而言的。有客人来了,新鲜的小菜就摆满了待客的饭桌。父亲总是再三对客人说:“都是小菜,真不好意思。”说的是客套话,事实上,农家待客的那份心意却是实在而纯朴的。
母亲的菜园,以翠绿连着四季,将一家人艰难的日子,连缀成一条曲折而又艰难的生命线。母亲,曾用她那不懈的劳作打发着绵长的岁月,克尽为人母、为人妻的责职。那时,我们兄妹都还小,最难熬的就是每年那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家乡人形象地称之为“三荒四月”)。在揭不开锅的时候,父亲把床底下落满尘埃的南瓜搬出来,小心翼翼地切开,在我们的眼里,那简直就是杀了一头猪,可以足足地让我们体会兴奋和急切,兄妹六人因为可以饱餐一顿而高兴得手舞足蹈。那些年月,青菜、红薯、豆角甚至四季豆的叶子,都曾经用来填饱我们成长岁月里的辘辘饥肠。看着我们吃饱之后满足的样子,母亲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泪水。在那段苍黄的岁月里,我们兄妹都面有菜色,这自然是蔬菜总是代替五谷的结果。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8
入夏后连着二十多天,天天都是晴天大太阳。周末无事,打电话给母亲,说要回去一趟。母亲问了具体时间,临了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不要买,有呢。
既渴望儿子多回来,又怕连累儿子花钱,这是母亲纠结的地方。生活的不易,连同走过的艰辛岁月,皱纹刻上母亲额头,再也无法熨平。就像现在,当母亲从春季就开始打理的菜园,已有出产可供每日三餐时,这种婉拒就更有了底气和理由。
老家还是多年前翻盖后的样子,一成不变地定格在当初的时光岁月里,拒绝再向前迈进一步,好像刻意要留着老旧模样供子嗣辨识体认。往更深更远处打量,翻盖老屋旧院,更像是用粉刷蘸了浓厚的灰浆,把旧日的时光遮盖隐去了一般。通过这层遮盖,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曾经的存在——小小的院落、破旧的房屋,在北房土炕上盘起两腿、抿嘴坐着的爷爷奶奶。留守在家的父母似乎也在岁月的某个节点,把他们的人生做了封存处理,滞留在岁月底片某个深邃的角落里,再也不肯走出来。但人人都要走向老年的。在我看来,父母的晚年生活,平淡稀薄得好似儿时看到的皮影戏,只是白色幕布上一团淡淡的影子,缺乏必要的道具陈设、台词对白和场景烘托,故而故事情节的展开和演绎,就必得借助旁白的形式才能完成。作为子女,往往只能扮演旁白者的角色。遗憾的是,由于常年在外,入戏不深,这种旁白既不华丽,也欠深刻,甚至连丰富都够不上。
细细打量菜园,是待母亲和好了面,趁着饧面的工夫,提着菜篮到菜园摘菜。说是菜园,有些勉强,目测之下,只有一百平方米左右,和城里普通人家住房面积差不多。从边侧瞅过去,依次是:两行豆角,两行辣椒——一行是体型丰硕的牛角辣椒,一行是身材苗条但辣味更甚的线辣子。另有两行,一行种着西红柿,另一行中分两半,半行是几株茄子、半行是几株黄瓜。在这些主打蔬菜品种的行间,见缝插针地点种着十数棵碧绿的大白菜和一些已有寸许身子露出地面的青头萝卜。这就是母亲从春季以来劳作不歇,精心侍弄的菜园。
种植这样一片菜园,年老体衰的母亲显然无法胜任所有的劳作,诸如翻地、浇水、搭架等特别费力的活计,母亲就拉差——喊了在家的儿子帮手,多半是在家务农的大哥、四弟和在临近淀粉厂打工的八弟。几乎每周都要回老家的二哥,根据农事不时回去给庄稼锄草浇水的七弟,干得也不少。掐指细算下来,似乎坐享其成的只有我和父亲。不对,父亲应该不算,老寒腿带累得行动不便,不在母亲劳作时嚷嚷着要吃饭,逼迫着母亲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操劳他的营生。他已经熬到了只吃不做顺理成章的年岁,没有谁在这方面跟他计较的,唠叨越来越多的母亲从来也不就此说事。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头皮发麻,午睡的习惯极尽能事地挑拨着上下眼睑死掐打架。我顾不得这些,一桶一桶地拎了水去浇菜园。拎水浇园的活计并不很费力。紧邻菜园的渠里,汩汩流淌着清澈见底却冰冷刺骨的井水。渠道是一直通到村外田野里去的,地里如青纱帐般密不透风的玉米,现在正是吐丝扬花的时节,需要充足的水分滋养它们。我之浇园,也是瞅准了这个便利。将塑料桶顺着渠道平放下去,乘着水流急冲到桶底,猛然竖直提起,桶里会有多半桶水,份量刚好对称了我的力气。拎了这多半桶水,只需走七八步,就可以倒进蔬菜行间里,目送着汲取自地层深处的井水哗哗向前淌去。入夏后未落一星半点雨水的旱,早已使菜地干得够呛,水倒下去淌不了多远,就被全部吸进了土壤的更深处,差不多拎了近百桶水,才把这片小小的菜园浇完。这时候,平日很少如此卖力干活的我,不但脸面上汗水横流,就连衬衣的前心后背,湿漉漉地都可拧下水来。
菜园还是很给力的。从头茬豆角成熟、辣椒上了味儿、西红柿红了半边脸蛋,茄子够大、黄瓜够长开始,父母每日三餐,所用蔬菜就都从菜园里采摘。其实他们吃得很少,更多的,母亲采摘了打包,一包一包地让回家去的人带上来,分送到城里居住的我们几家,供我们在餐桌上慢慢品味这些没有化肥农药残留,只带纯正本味,留着母亲手温,染着淡淡乡愁的美味。
中秋节一过,天气骤然凉爽下来。下班回家,有些冰凉的晚风,旋刮得从道旁树枝上飘落的黄叶,如受惊老鼠般满街乱窜。行人大都竖起了衣领,步履匆匆地走向要去的地方,大多数是和我一样赶着回家。对于常人而言,人生无非也就这样——出去的路,永远是回来的方向。除了爱和亲情,这种坚持没有其它理由。走进小区大门,门房里一个熟识的保安喊住我“把礼物带上。”随手递过来的,是一包新鲜的豆角。用不着细细打量,肯定是母亲采摘于自种的菜园。
母亲的菜园,未见得让我少花了几张钞票,更多更大的意义在于,给我不少精神上的安慰。能够不用儿女操持日常起居生活,更能侍弄吃上大半年自产蔬菜的菜园,说明父母的生活尚平安如常。还有比父母身体康健,用岁月的余光持续照亮子女心路更加令人欢欣宽慰的吗?这可真是个令人欣喜的礼物。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9
时值夏日,时光深处,随处可见的绿,蜿蜒在大地上,葱茏茂盛,生机勃勃。那流光溢彩,引人入胜,盈目丰心的色泽,如一条绿色的河流,流淌奔放着生命的活力,不经意就把人的目光定格,思维停留在别处。
早晨去上班,迈着匆匆的脚步走下楼,一个菜园吸引了我的目光,多停留了一会。一时间,行走的脚步变得慢悠悠。那刚出泥土的生命,浸染着的绿,平和润心,繁衍人类生命需要的养分,丰富人的味觉,是我喜欢的颜色。
居住的小区里没什么风景。高楼,草坪,几株迎春花,几棵高大的柳树,给单调的楼群一抹生机。迎春花和柳树都分布在草坪上,高高矮矮,错落有致,成为楼窗里最靓丽的风景。尽管小城的春来得晚,而迎春花已随夏天的粉墨登场早已谢幕了,是沉香入土绿凝枝,春风桃李夏不留。每日进出小区映入眼的就只是那几棵和楼房同龄的高大的柳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轻风间轻摆腰肢,舞姿婆娑。可是见惯了它的容颜,少了新意,再怎样抚首弄姿,路过它也有些熟视无睹的味道。倒是这个菜园,一下就点亮了我的眼眸,总忍不住要多望几眼。
它就在相邻的小区内。彼此相邻的小区有一段一人多高的黑色铁栅栏,可以看到那个小区楼群间的一切。这个小区楼群间的空地,原先也是草坪,好像是去年谁别出心裁才改建的。
这些日子,每天走出家门去上班,下了楼,只是随意的一瞥,那菜园中的场景就轻易将我的目光魅惑。离目光最近的是一方方油菜,一片片叶子绿油油亮灿灿。还有辣椒,西红柿,茄子,都只有一手掌多高,交替分布,葱翠光亮,这些鲜绿娇柔的东西还看不到开的花,结的果,还在成长中。大朵的葫芦墩在埂边,一朵朵黄色的花朵羞涩地藏在扇子似的葫芦叶片中,和埂上一株株痴缠在插得高高的木棍上的豆角格外醒目。园中每一植株身尖上都挂满了露珠,生机盎然。满眼的绿在晨阳的照射下发着油油的光,明晃晃的抢眼耀目,未成熟就招摇得使人口舌生津。一个老爷子双手握着锄把,挪着寸步,躬身正在锄草松土,花白的头发分布在头部四周,头顶光秃秃的发亮。一老奶奶许是在园中蹲得时间太久,腿受不了了,一手提着铲子,站直了身子,用一只手捶腰撮背,活动胳膊和腰肢,一头白发银光闪闪,两位老者,像极了母亲和父亲的身影。
每天两点一线,脚步匆匆,很是羡慕两位老者的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仿若陶渊明的倾慕的田园生活。难道是我也老了,还是久居城市的缘故,厌倦了尘世的奔波,心无所依,不禁问自己,这样的日子,是否有意义?一股暖暖的风把思绪送的幽远。
算起来离开家乡也有二十多年,就是脱离不了那份乡土气息。一看见这些东西,就心生爱慕,满心的欢喜和亲切在心间荡漾,眼前浮现的是妈妈家南墙后的那个菜园子,曾今比这个菜园还要充满生机。
母亲的菜园子,是土地承包之后才有的。那个菜园有半亩地大,四周用白杨树枝做的一人高的木栅栏围起来,主要防止种的菜刚出来就被鸡啄了,羊吃了。夏天,栅栏上爬满了南瓜藤,巴掌大的叶片,绿色的藤蔓间盛开着金黄色的南瓜花,把栅栏装扮得非常好看。
菜园倾注着妈妈的心血。妈妈的菜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菜品自是比这个菜园还丰盛。除了这些惯常的菜,茄辣西,油菜葫芦豆角,还有葱,韭菜,黄瓜,笋子,香菜等,应有尽有。记得我上初中时,每周只能回一次家,到了菜园各种,迎着二姐的目光走进家门,匆忙放下书包,我就往菜园跑,看母亲在菜园子里忙碌。享受母亲亲手栽培的果实,那是那么温暖。顺手摘一个鲜红的西红柿大朵快颐地狼吞虎咽到肚中,那酸酸甜甜的滋味绵甜爽口,充饥又解渴,感觉那是世上最好的美味。再把手伸向黄瓜等一切能生食的蔬菜,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有品不尽的新鲜,等妈妈喊我吃饭时,肚子都填得差不多了。
妈妈总是见缝插针,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不荒废一点点土地,如同打理日子,精打细算,不浪费一滴粮食。茄辣西都是一方方一行行排开,有整齐的行距。而那些黄瓜,豆角,葫芦藤蔓较长的植株,就种在边边角角,有的借助木棍攀爬,有的爬在栅栏上。茄子是紫色花,西红柿开碎碎的黄花,辣子开开碎碎的百花,还有好多颜色不同的花,各种蔬菜开花的时候,交相辉映,满园的翠绿芬芳,蜜蜂嗡嗡,蝴蝶翩翩。
菜园的土地要松软不干不湿,菜种进土壤才出的快,苗也全。我小时候亲眼见过母亲种菜,她整好了地,用锄把拔拉开一道道浅沟,把仔种撒进去,再用脚推动沿土将沟埋住。而边角处的菜种只需用铲子点种就可。母亲的勤劳付出回报她的是丰硕的果实。种子发芽,破土而出。到了花开结果,一周不见,再回来,园中植株上就挂满了红的西红柿,紫的茄子,青绿的黄瓜,葫芦等,煞是诱人。看着菜园子里蔬菜长势喜人,母亲的心和我一样高兴快乐。到了做饭的时候,随便下到地里,三下五除二就是一篮子菜。如果是吃拉条,锅里放上油,随着一声呲啦声,葱,蒜苗,茄子辣子,西红柿一溜炒,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出锅了,看得你直流口水。再煮上一盘青葱翠绿的豆角和油菜,撒上一点盐,揉一小碟咸韭菜,生伴上一盘蒜泥黄瓜,或笋子,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会儿就风卷残云,不亦乐乎。如果是吃甜面条,用韭菜和粉皮勾兑汁子,白绿相间,是非分明,精爽可口。尤其各种菜混炒,大杂烩做的汤面条或面片,色味俱佳,美不胜收。
母亲的菜园,母亲都是用羊粪或蒿草配制的土粪来拥,没有一点化肥农药,每隔几日就从家里的水龙头上接一水管子浇一次水,长得葱茏茂盛。不打农药的菜地,虽然有许多菜叶上常爬有绿色的小青虫,菜叶有窟窿,影响菜的美观,但一点不影响菜品。不像现在的蔬菜,看起来整整索索,那敢直接入口,站在菜摊前都是浓烈的农药味,生食的西红柿黄瓜,回家要多多泡洗,才敢入胃,其它的更要炒熟。
成家后有几年,经济不富裕,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让父亲送来一大袋自家菜园子的菜,说城里买的菜,农药化肥用的多,日照养分都不足,吃多了人容易生病。那满满一袋子菜,盛满母亲的心血,足够我们吃一个星期。母亲感觉我们的菜吃得差不多了,就有会让父亲来送,如此往复,我们夏天基本很少买菜。
时值今日,已经好几年吃不到母亲菜园中的菜了。曾经母亲打理日子就如同打理菜园子一样井然有序,有条不紊。而今,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吃了一辈子苦的她,浑身是毛病,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都需要我们辅佐,更别说打理菜园子了。虽然那个菜园子还在,但少了母亲的精心务做,已经是乱七八糟,杂草丛生,但父母吃得的菜还是能供给的。如今回去看母亲,我还是会去菜园中站一会儿,看着没了生气的菜园,就如同被疾病缠身的母亲,心中有一种悲凉。
也许是人生至中,少了锐气,总是喜欢怀旧。邻小区的菜园,让我想起母亲的菜园,时光又回到过去,使我越发怀念那些和田园相居的日子。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0
九旬母亲放不下偏远的老家,其实是放不下老家门前的那个菜园。也难怪母亲这样虔诚,一年三季从春到秋守护打理着,日复日,年复年,那片棕裼色的沃土,仿佛也有了灵性,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人性吧,否则,园里的小精灵们不会尽情地讨好母亲,在不同季节、不同时段里一展自己的风韵。
在繁华的闹市蜗居了一个漫长的冬季,挨到春暖花开的日子,母亲终于可以重返故乡了,带着对菜园的憧憬和希望,带着思念故土的悠悠眷恋,母亲一路风驰电掣般回家了。酣睡了一季的菜园从沉沉的冬眠中醒来,翻地,下种,插秧,一阵忙碌之后,菜园开始焕发生机。柔嫩青葱的小苗宛若刚刚出壳的雏鸡,毛茸茸、嫩油油,煞是可爱。俗话说,有了苗儿不愁长,在母亲起早贪黑的精心服侍下,满园碧波荡漾,满园亭亭玉立,满园风姿卓越。当时光轮回到春末夏初,菜园呈现出的是另一番景致:攀爬在篱笆上的豆角缀满一串串紫色的小花,缠绕在竹竿上的黄瓜绽放出一朵朵金灿灿的花儿,茄子、西红柿、青椒……也不甘寂寞,摆弄花姿、含芳吐蕊,与身边的姐妹竞相媲美。成群的蜂蝶在花丛中轻歌曼舞,简直把菜园当作最神奇的舞台了。比花更美的景致要数挂果的时候了,紫色的篱笆不见了,一束一束的豆角像极了贵妇人头上的玉簪。红灯笼似的西红柿你挤我,我挤你,调皮得就像淘气的猴子。再看那雕塑一样的茴茴白、包头白,裂着大嘴傻笑呢!一身紫袍的茄子,与棒槌般的黄瓜眉来眼去,正在暗暗地互送秋波。这菜园还是菜园吗?伫立于篱笆外的我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
“芳儿,这些蔬菜可和你们城市里买的蔬菜不一样,没上过一点化肥,吃着放心。快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咱中午就做什么。”母亲提个塑料桶一边走进菜园,一边问我。那声音除了温柔还带有几分自豪。
“我什么都想吃,原汁原味、无公害纯绿色植物,比大鱼大肉可口多了。”我的话,母亲爱听,脸上荡漾起美丽的笑容。我随在母亲身后小心翼翼地步入菜园,松软软的黄土上踩下无数高跟鞋小孔。母亲急着说:“这菜园你来不得,快到外面等着!”我折转身继续靠在篱笆前,神情专注地欣赏母亲的一举一动。果实累累的绿园中,母亲时而下蹲,时而弯腰,时而仰头,那动作不亚于名星的婀娜舞姿,在我眼里最艺术、最优美、最韵味。甚至会让人联想到唐诗的曼妙飘逸,宋词的窈窕妩媚。母亲随手摘下一个又红又大的西红柿揪起衣襟使劲擦了擦递给我:“这东西生着吃也挺好吃的,水大解渴。”我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端详,母亲接着道:“不脏不脏,每天早上浇园时都要用水冲洗的。”我大大地咬了一口,那味道和小时候跟母亲摘菜时的味道一模一样,爽极了……
正午时分,母亲的菜园浓缩在了餐桌上。这是一桌绿色午餐,也是一桌阳光午餐,更是一桌爱的午餐。我惊讶母亲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能出落出一桌冷热兼并的美味来。酸酸甜甜的西红柿肉,香香脆脆的黄瓜丁,鲜鲜嫩嫩的炸豆角,麻麻辣辣的溜白菜,冰清玉洁的土豆丝,油而不腻的烧紫茄。母亲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热汗直流,不停地为我调换着每一个菜,直到看着我吃得喉咙边缘了,才算放了心。饭后启程时,母亲早已从菜园里摘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装了好几编织袋,并一再嘱咐我吃完后记着回来摘,别总买市场上的菜,价钱贵不说,都用什么种出来的,谁都说不清。对母亲的安排我不会推辞,为了城市的女儿孙子几十口人,母亲把自己融进了菜地,同时也把菜地种在心上。有一副硬朗的身骨为下代人的幸福健康奔波着,那份拥有和满足,充实和荣幸,也只有九十岁的母亲才能淋漓尽致地诠释。
载着母亲沉甸甸的菜园疾驰在郊外的归途,心就像这飞奔的车轮难以平静,如果说故乡是一幅多彩的水墨画卷,那么,母亲的菜园就是画卷中最浓重的一笔;如果说故乡是一首经典的乐曲,那么,母亲的菜园就是乐曲中最激越的章节;如果说故乡是一个玲珑秀气的发髻,那么,母亲的菜园就是发髻上一枚精致的发簪。尽管故乡色彩斑斓,可哪一处能美过母亲丰盈妖娆的菜园呢?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1
掐指算来,到广东打工已有11年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和寡居的母亲离多聚少,和我们家的菜园更是离得十万八千里。菜园由母亲一个人莳弄,似乎把对儿女的牵挂都迁移在了这园子里。园子里除了蔬菜的姹紫嫣红,还生长着母亲简单的快乐和对生活的薄薄期待。
今年暑假,因儿子考入高中,需要有一个过渡,我便回到老家像母亲服侍蔬菜一样照顾孩子,指导他预习高中的功课和讲一些学习中要注意的方式方法。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像做客一样,常常来到屋后的菜园里驻足凝视,感受母亲孑然一人在家的那份简单的寄托和快乐。
屋后葱绿的菜畦,最引人瞩目的是——那辣椒垄子,枝枝叶叶交错紧挨,红辣椒、青辣椒从枝叶中纷然垂下来,就像搞怪伸出的一条条长长的红舌头绿舌头,未作盘中菜,就有了对辣的几分惧意。红辣椒剁成辣子酱,掺入适量的食盐,搅匀,存放在坛子里,三五日便成了佐餐的下饭菜,也可以当配角成为其它菜肴的调料。如果是做灌胡椒(辣椒在我们家乡称胡椒),去掉辣椒籽,中间掏空,灌入糯米粉于其中,层层叠置于坛子里,封好坛口,30多天后便可按需取出,或煎或蒸,随人自便。辣椒就像一个多才多艺的演员, 吹拉弹唱皆会,餐盘上任由她精彩地演出,所以母亲的菜园里总有辣椒的身影。
另一边是几行疏朗的茄子植株,紫色的茄果,都只有小小的一握,挂在枝丫下,宛如调皮的男孩子捏了拳头在叶茎间斗狠。看着看着,想起《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贾府,在宴席上搛“茄鲞”这道菜时,讶异鸡配茄子的做法,不仅哑然一笑。似乎,隐约听到了他们席间的对话——
刘姥姥细嚼了半日,笑道:“虽有一点茄子香,只是还不像是茄子。告诉我是个什么法子弄的,我也弄着吃去。”凤姐儿笑道:“这也不难。你将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削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了,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刘姥姥听了,摇头吐舌说道:“我的佛祖!倒得十来只鸡来配它,怪道这个味儿!”
嘻嘻,茄子也有这么尊贵的时候。我弯下腰来,东瞅西瞧,摸摸这个小拳头,掐掐那个小拳头,倏忽间成了天真的孩童。“孩子哟,还没大嘞,摘不得。”盈盈的笑语里,是母亲误会我的一份嗔怪。
与紧邻的茄子辣椒相比,夏天的韭菜有点落寞。在烈日的炙烤下,有点发蔫,完全没有春韭的鲜嫩与丰腴。偶尔割来与红椒配成一碟,或同鸡蛋炒作一菜,早已没了春雨淅沥时小乔初嫁的矜持。
成架的豇豆,由三个菱形小叶合成的叶子,青绿色,在茎蔓上错落着。茎叶处,豇豆的嫩荚一长条一长条,溜溜地顺下来,几朵淡紫色的豇豆花像粉蝶一样缀在其间,仿佛一群扎了蝴蝶花又梳了很多小辫的活泼俏女生在架上嬉戏。豇豆长得多了,母亲一个人吃不完,也摘些去菜市里卖,但沉沉的一篮,只卖几块钱。若是坐车去回,刚好抵得车费,不过母亲总是步行了这来回十多里的路。更多的时候是将豇豆嫩荚用开水焯了,沥干,置放在太阳下晒成豇豆干,以备我们岁末年头回家时捎到打工的地方食用。吃时,用水泡开,切成小段小段,用腊肉一炒,喷香喷香,且有嚼头,边吃边呷几口白酒,家就浸润在了红红的脸上。
黄瓜架看上去,有点门前冷落鞍马稀,几蔓瓜藤都开始叶黄藤枯,有几茎还在努力地生儿育女,仍开着一些黄花和吊着几根带着毛刺的小黄瓜,显出几分老骥伏枥、烈士暮年的雄心。想起30多年前的年少之我,对黄瓜迷恋不已,当看到架上牵附第一条藤蔓,开出第一朵黄花时,就每天不忘去那里转悠一圈,盼望着盼望着,直至有一天长到一筷子长,虽然瘦骨嶙峋,而且黄瓜尾部的花梢子尚未褪尽,但仍被抵挡不住诱惑的我给干掉了。呵呵……小馋猫一只。
苦瓜、丝瓜的藤蔓攀援在树木的枝柯上,她们的生长素来是高调的,就像某人做慈善一样,一定要将自己张扬在高枝上。只是苦瓜如愁坏的女子,一脸的深纹巨皱;丝瓜则像垂下的一条绿色玉臂,温润滑腻。风里阳光里,各自过着青春炫目的日子,直到某天被一竹竿引嫁到厨房,才结束了这待字闺中的成长。母亲很少吃苦瓜和丝瓜,主要是难以收拾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儿,大多时候是送了人情让别人取了去。
母亲80多岁了,眼不花,耳不聋,身体硬朗,每天都过着平淡的日子,这方菜园也是母亲的精神家园。为了经营好这菜园,老人家一锄一铲、一棚一架地忙活,早上连着晚间,可谓是披星戴月,母亲种的不是蔬菜种的是寂寞啊。母亲兀兀穷年在菜园里忙碌的时候,是不是常常亦如此刻的我,脑海里回放曾经全家欢聚的画面?想到这里,有什么堵在我的胸口,嘴角感觉到某种液体的咸涩。
母亲守着老屋和菜园也就是在守望亲情的牵挂,我知道。只是害怕母亲等不到我们不再离家打工的那一天!为什么一定要出来打工呢。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2
乡下有一处老屋,紧挨着乡村公路,独家独院,是大哥十几年前买下的。据说房子长时间不住人会坏的,所以,母亲就一直一人守着。
老屋三面皆有空地,成了母亲侍弄土地的菜园。值得骄傲的是菜园常常会成为下乡的城里人驻足的风景:菜园东面一株玉兰已有近十米高,每当花开季节,清香四溢,常有人忍不住停车漫观,甚至有人会悄悄地摘上一朵;中间长着一棵柿子树,金秋时节,树枝上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可惜乡里乡亲对它不太感兴趣,也没有淘气的孩子去“顺溜”,一任它由青到黄,由黄到红,只有女儿有时会想起奶奶的柿子是不是红了。挑适时的季节下乡,母亲会细心地将摘下的柿子分成几份让姐弟几家带回来。望着黄里泛红的柿子,我心中却有一份隐隐的担忧,不敢对母亲说,只是告诉她,拣低处的先摘,高处的等我们回来。母亲便嗔道:等你们回来还不全烂掉!我无言片刻,也只好作罢。
菜园的西边歪长着一棵石榴树,几株无花果依在它的身下。菜园的三面栽着七八棵银杏,已经有三、四棵结果了。母亲一人静静地摘下白果,泡在几个水桶里,然后去皮、晒干。只有通电话时她才会喜滋滋地说今年收了多少多少白果。我让母亲歇着,可我的话哪里比得上土地对母亲的引力。母亲很好强,虽已近七十,但她的心始终不服老,总有一股力量支撑她经营着她的菜园,也许就是她从劳动果实中、从别人的赞誉中品味到她人生的快乐与希望所在。
母亲的菜园屋前屋后有一亩多地,随着季节的转换轮番下种,大蒜青椒,菠菜萝卜,青菜蚕豆块块方整,条条清晰,碧绿一片,令人喜爱,她知道我喜欢吃大蒜炒肉丝,所以她菜园里的大蒜长得特别的好。每当我有滋有味地咀嚼着母亲用旺旺的柴火顶出的蒜丝炒肉时,我会有意无意地说我不敢吃多,生怕把母亲累着。她老人家的脸上迅疾漾起幸福的笑容,而我每每难以下噎。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门在外,留守乡村的是老弱病残,他们一有时间便聚在路头的小店闲扯。我多次劝母亲,没事时与村里老人一起晒晒太阳,说说闲话,可母亲总舍不得她的菜园空着。农人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朴素的思想----总不能把地空着成为老人满腹的心思,习惯的力量支使着母亲日出而作。我不敢想象平时母亲一人是怎样在阳光下、风雨里将一棵棵青菜栽进土里,又是怎样挑着一桶桶水将在她眼中富有生命灵性的蔬菜一一养活,更不敢想象她是怎样用连杆将一堆堆菜籽、黄豆收进口袋,存进乡村油坊,然后再有点得意地告诉我她今年又收了多少斤菜籽,多少斤黄豆,又为我们这些儿女换回多少油箱小榨豆油。每次从母亲手中拎回凝聚着母亲千辛万苦的豆油时,我又怎敢告诉她老人家,平时请一帮朋友吃顿饭钱够她收几年黄豆菜籽呢!
母亲用她枯瘦的双手建设着她寄托着无限希望的菜园,在别人的赞誉声中,她孤独地微笑着,在儿女别有滋味的埋怨声中,依然固守着她几十年来一直付出的单纯的亲情。菜园是一种美丽,在我心中却是横亘着的.担忧与痛,母亲在用她儿女极不情愿的方式延续着她的生命,而她乐此不疲——在她眼中,儿女就是她菜园里的菜心呀!
愿母亲的菜园长青,更愿母亲的菜园小些.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3
祖屋前面有块窄窄长长的荒地,犹如一弯浅浅的新月,挂在蓝灰色的天空中。
父亲在世时,家里养猪喂牛,这片荒地就用来堆放稻草。二000年冬天,父亲去世后,我和弟弟还在学校读书,母亲体弱多病,家里缺少劳动力,种不了庄稼,也就不用喂牛了,那块堆放稻草的荒地一天天空了下来。母亲闲不住,她说,肥猪不抵瘦菜园,那地就在家门口,空着实在可惜,秋天到了就刨挖出,种些瓜瓜果果。母亲担心左邻右里喂养的牲口啃咬菜苗,就在空地四周砌了几堵一人高的围墙。围墙砌好后,母亲还是放心不下,又在围墙上面插满荆棘,荒地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母亲的菜园。
那片空地狭小得实在可怜,松土时牲畜使不上力,只得人工刨挖。那是个细雨绵绵的秋天,我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蹲在地里把角角落落的碎石、树枝、杂草仔仔细细地清捡干净,握着轻巧而锋利的锄头,一锄头一锄头挖了起来。那地抛荒了好多年了,人踩马踏,泥土就像石头那样坚硬。弱弱瘦瘦的我挥舞着锄头,一锄头挖了下去,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声响,锄头冒起了火花,我那细嫩的双手,磨起了红肿的水泡,钻心地痛,不由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来。我没有歇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咬紧牙关挥洒着汗水,“哎呦!哎呦!”地喊起了号子,一锄头一锄头地挖了起来。汗流浃背地挖了半天,累得腰酸腿胀,我终于松完了土,回过头去望了望脚下的那小片散发着芬芳的土地,开心而满足地笑了起来!
母亲蹲在松松软软的泥土上,眯着昏花的老眼,用她那双青筋密布的瘦手,仔仔细细地搓着土疙瘩,捏得细细碎碎的。母亲叫我去村头的古井挑来透亮而清澈的井水,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握着水瓢,均匀地泼洒在黑油油的泥土上。母亲从木箱里翻找出菜种,小心翼翼地剪开封口,抖在手心里,往空中一扬,星星点点的种子舞动着灵动的身子,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连同母亲的希望和喜悦,撒播在菜园里头,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期盼。种下菜种后,母亲日思夜想着它们,巴不得种子一下子就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绿绿的,沐浴着阳光雨露,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每天一早一晚,母亲生怕干着菜种,提着水桶就去菜园浇水。点点滴滴的井水,细细密密地飘洒着,泥土渐渐变得润润湿湿起来。我帮母亲提着水桶,母亲语重心长地说,水不要浇洒得太多,多了就会淹着菜种,菜种就会烂在泥土里。在母亲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下,几天后,光秃秃的地面上,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绿色,菜园一下变得生动与鲜活起来,母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菜园里的菜苗,是那么地善解人意,它们体会到了母亲的辛劳和苦累,没有辜负母亲的期盼,挨挨挤挤地一天天长了起来,水水嫩嫩的,碧绿而诱人!
母亲把菜园里的菜苗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浇水、打药、施肥,辛勤的付出,精心的呵护。母亲给菜苗浇洒粪水时,不是鸟儿啼鸣的清晨,就是倦鸟归巢的落日黄昏。她说这个时候浇粪水,便于菜苗吸收养分。而且浇洒粪水时,一定要浇在根脚,要是浇在菜叶上,白菜就会慢慢枯死。用农家肥种出来的白菜,水水嫩嫩的,一下锅就熟,嚼在嘴里,清清甜甜。我原以为种瓜种豆是简简单单的农活,只要有了力气,抛洒了汗水,就会有了沉甸甸的收获。可经母亲这么一说,我才明白种菜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里面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母亲弯下腰背,往菜苗稠密的地方,拔掉了一些柔小枯黄的菜苗。我觉得扯掉了那些菜苗,有些可惜,留在菜园里,长了几个月,就是一棵棵几斤重的白菜。母亲亲切地笑了起来,轻声说,妈妈那样做,就是为了菜园里的大多数白菜长得更好。地里头的白菜,需要空间、阳光、雨露。种菜,其实和做人是一样的,只有舍,才有得。在母亲的菜园里,我学会了种菜,学会了做人,这些道理和学问,足够我用上一辈子!
一年四季,母亲守望在她的菜园里,抛洒着汗水,辛勤而快乐地耕种,一脸幸福地盼望着沉甸甸的收获!春冬,母亲在她的菜园里种白菜萝卜,夏秋就种茄子黄瓜,瓜瓜果果发芽开花抽穗,一地生机勃勃。菜园没有闲着,母亲也没有闲着。她一下剥回来一抱菜叶,一下摘来几个黄瓜。那鲜嫩水灵的黄瓜,冲洗干净,爵在嘴里脆脆爽爽,满口清香。母亲种出来的这些蔬菜,在那缺吃少喝的年代,让家里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起来!母亲种出的菜,自己吃不完,她也舍不得挑到城里卖,就送给左邻右里吃。那个时候,我觉得母亲最幸福,脸上的笑容也最灿烂!
母亲的菜园就在祖屋前面,母亲在里面辛勤地耕耘着,幸福地期盼着,快乐的收获着,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4
我住的楼前有一块空地,除了外围栽了几棵柳树之外,其他的地方一直闲置着。春去秋来,除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荒草之外,它似乎被人们遗忘了。忽然有一天,我发现那块地的中间被人开垦出来,四周栽了几棵无花果树,里面围成了一块小小的菜畦,陆续种上了韭菜、茄子、辣椒和黄瓜等时令蔬菜,这块空地顿时焕发出了无限的生机。
我不禁纳闷,这是谁这么勤快开辟的?留心观察了几天,我发现总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在这块小菜园里忙活,浇水,除草,捉虫,一刻也不得闲。经打听才知道,这位老婆婆是一位同事的母亲,同事出于孝心把母亲从农村接来,满心希望母亲能好好享享清福,可谁知母亲住了没几天就坐不住了,在农村劳碌了一辈子,你让她干坐着还不把她闷死。可就在同事一筹莫展之际,他的母亲却发现了“新大陆”,凭着庄稼人特有的敏感,母亲嗅到了眼前这块荒地的泥土气息,于是她就决定在这块荒地上种菜。同事自然不答应,可母亲毫不妥协:要么让她种这块地,要么她就回家。同时万般无奈,只好听任母亲去种。从这一刻起,母亲的灵魂算是有了归宿,因为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庇护,这块土地俨然成了母亲的另一个儿女,她要用自己的热情、自己的汗水、自己的爱来抚育它关心它。
正因为有了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这块空寂的土地陡然焕发了生机。那油绿的韭菜、紫莹莹的茄子、灯笼似的辣椒、棒槌一样的黄瓜都赶趟儿似的你来我往,看看谁长得更俏,谁长得更靓。看着这眼前小小的菜园,我的思绪就飘到了自己的母亲那里,飘到了母亲那曾经的菜园里。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菜园,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菜园,在那“瓜菜半年粮”的时代,生产队分的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在自留菜园里想办法,父亲为了多挣点工分养活一家老小,全身心地扑在生产队里,管理菜园的重担就主要落在母亲的肩上。管理菜园是个精细活儿,耗时又费力,可母亲任劳任怨,只要能让自己的子女不饿肚子,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多少个炎炎夏日,人们都在家午睡,母亲却在菜园里挥汗如雨,那声声蝉噪似乎也在为母亲叫苦叫累;无数个星辉之夜,人们都在纳凉歇息,母亲却在浇灌菜园,只有那阵阵蛙鸣能给母亲带来些许安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母亲的精心莳弄下,菜园一年三季都能给我们带来不尽的物质食粮。秋天种下的菠菜、圆葱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养精蓄锐,一到春天它们就返青抽叶,葱茏一片,接着一场春风过后,就“夜雨剪春韭”了,那头刀韭菜可是鲜美无比啊!夏天那更是瓜菜丰盈的季节:土豆一筐一筐地往家运,那一二十斤的大玉瓜一个一个地往家搬,还有那茄子、黄瓜、芸豆、菜豆今天摘了明天再来看,又是一番硕果累累的景象。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白菜膀大腰圆,犹如十月临娩的母亲;萝卜绿衣白裤,亭亭玉立于秋阳之中。大概它们也知道自己任重而道远,人们要靠它们熬过漫长的冬天,因而长得肥硕而多汁,为人们提供丰盛的营养。人勤地不懒,无私的母亲是富足的,坦荡的土地是慷慨的,母亲遇到土地便把各自的能量发挥到了极致。
从我记事起,我就爱跟母亲到菜园里去,不仅因为菜园里有许多可吃的东西,如新鲜的黄瓜、西红柿等,还因为那里有各种小虫子、飞蛾、蝴蝶、蚂蚱等,我和它们既是敌手又是朋友,能融入其中真是其乐无穷。稍大一点,看着母亲辛勤劳作的身影,自己也能尽己所能去帮一帮母亲,如浇园的时候,母亲用大桶,我就用小桶;母亲除草的时候,我就帮着捉菜叶上那些菜青虫。就在这一年年的劳作中,母亲的身影在渐渐地矮下去,我的身体在渐渐地高大起来,我也体味到了母亲对我们的付出。母亲的菜园里长得不仅仅是各种瓜菜,更是母亲对于儿女的爱。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母亲的菜园依然没有荒芜,因为她的儿女还需要她的牵挂,一把韭菜,几棵葱,一小袋土豆,那都是母亲的拳拳之心。每次回家我都是满载而归,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你如果拂逆了母亲的这份心,母亲会伤心万分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接过来,抱在怀里,让自己的心随着母亲的心一起跳动,大爱是无须言谢的。
每次经过楼前这片小小的菜园,我都要驻足凝望一会儿,为这块菜园,为母亲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人生的田地里因为有了母亲的汗水而更加富饶、更加绚丽多彩。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5
母亲和我住在县城,早已年逾花甲,但仍不忘多年的菜园小地。每逢周五,她便匆忙吃过午饭,往家赶;周日下午,再往回赶,带着沾满泥土的一身。即便平日里,闲暇无事,她时常会自语地说道:“也不知你爸可记得翻那块青菜双子(菜畦)?”“草除了没有?”“天凉了,该是下萝卜籽的时候了。”她似乎“身在曹营心在汉”,有时竟心不在焉,怎么就放不下家里那块菜园地——菜园小地。
这块菜园小地夹在我和父母住处之间。南面是我的二层楼房,北边是父母的平房,中间斜隔着这块菜园地,由一条经过菜园地的田埂链接,去父母屋里,须经过这块菜园地。
菜园地很小,小得很难发觉,它淹没在四周高楼林立的汪洋大海之中。记得十多年前,我屋后都是良田,空旷得很,一到夏夜,蛙声连片。后来因生意上的需要,良田变成我家后院的仓库,堆满货物。再后来,父母老了,生意做不动了,母亲将它开垦出来,成了一块菜园地。起初,菜园地挺大,有一百多平方。几年前,园子的一半盖了两间厨房,又在前面铺上了水泥路,剩下的就是现在这样子。这些年搞城镇化建设,人们都在拼命盖楼房,抢土争地,我家的菜园小地面临着“剪边裁员”的危机,因母亲的坚持,才得以“瘦身”保留。菜园小地深陷高楼俊屋之中,同四面的楼宇争抢一米阳关,挣喝一滴甘露。
菜园小地,宽不过丈余,长最多十米,但四季不寂寞,不单调。母亲把菜园小地分成两垄,每一垄又分成若干小块,根据时节不同,交错混杂地种着不同的菜蔬。春天刚到,挨过严冬的青菜开始抽薹,油菜花开得正浪漫,母亲就在旁边的地块里排下韭菜根,又在另一块地上播下生菜籽;四五月间,春暖花开,大蒜开始抽薹,母亲拿刀,割下旁边的芹菜,晒干,留下种子,以备来年再用。再翻土,种上辣椒、西红柿等。盛夏,小菜园里豇豆爬上竹竿,长长的豆角从竹架上挂下来;丝瓜藤曼长势最快,在母亲“牵线搭桥”下,横跨整个菜园小地,链接我和父母的房屋。之后便是种韭菜和青菜的最好时机,秋高气爽,这两种菜长势喜人。母亲最爱青菜,她常说:青菜豆腐保平安。母亲是不能不劳作的,她清闲不下来,她还充分利用菜园小地的四周,点上蚕豆,栽上栀子花,种上菊花姥。从春到冬,这块菜园小地上没有一处地空闲,各种菜蔬应时而生,这种蔬菜下市了,那种蔬菜又可以吃了,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因这块菜园小地,我家的蔬菜是长年不断的。当人们都在为无公害蔬菜而担心时,我从菜市场买来鱼肉腥荤,便拿着菜篮往菜园小地里去,站在田埂边,看看四周,寻思着到底吃哪样,然后蹲下身,沉浸在泥土和蔬菜的清香里,这似乎又找到了童年跟母亲上菜园的感觉。有时母亲提醒我:小青菜打药水了,过两天才能吃;芹菜抓紧吃了,不然老了。有时菜多了吃不掉,就“出口”给左邻右舍。
周末回家,母亲总是先打扫好房间里的卫生,再给父亲洗一大盆衣服,最后在菜园小地里翻地,除草,施肥,播种。有时我和父亲也参与其中,我提水,父亲挑,母亲浇,一家人配合默契。母亲立起腰杆,对担满水的父亲责怪地说:“挑浅点,泼泼洒洒的,还当你是年轻时候呀?”父亲挑到母亲身边,轻轻放下,母亲随手拿起肩上的毛巾,拭去额上的汗珠。接着,她又拿起铁铲,佝偻着瘦小的身板,利索地翻土。
离家前,母亲总是把摘好的新鲜蔬菜打好包,让我带上,说这两天可以不用买菜了,如我不能回家,她便在周日下午回县城,驮着大包小包、鼓鼓囊囊,但我知道里面装着满满的蔬菜——新鲜的。
三九严冬,门前高楼阻挡了久违日光,即便在二楼,也难得晒到太阳,我常来到母亲的菜园小地边,避开高楼的阴郁,享受片刻的一米阳光。母亲也常在菜园小地便晒太阳,看菜地,四周一律灰色的水泥地,只有这块还算有生机。
母亲饭前口中常念到:感谢慈爱的天父,赐予我们饮食,给我们健康……
母亲常说:人,本就是世上的小生灵,再大也大不过天,一切在上帝的安排中。
母亲还说:官再大,钱再多,一天也吃三顿,睡一张床。
母亲又说:种田人,离开了土地心里不踏实,做人也一样。
我受惠于我家的菜园小地,更受惠于我的母亲,我亏欠她太多……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6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每年临近清明,母亲就会张罗着开垦起门前的那片菜园子。先是将菜园的四周扎起栅栏,以防止鸡鸭的损害;随后就将圈舍里的猪粪、鸡粪和大粪分别抛撒到地里后,这就开始用蹶头翻挖起来。
每年种菜前,母亲都会非常的认真仔细,比起种别的农作物更为精细。光是翻地,母亲就相当细心——将每一个土疙瘩都敲打得松松散散。待整个菜园翻挖平整后,这才将年前留下的各种用报纸包好的菜籽找来,分别归类后,再种成一畦畦的小块儿。除了开垦未种的田地和下种外,即使是年前种好的蒜苗,这时候也刚刚泛青,一根根,一排排的,母亲就会给每排蒜苗的间隙里再套种成菠菜。不出多日,那绿油油的菠菜就伸出了娇羞的身段来,粉扑扑、绿蓁蓁的,那神气的长劲儿,简直是欲与蒜苗试比高。
每年下种后,不出月余,菜园里各种各样的秧苗儿就纷纷破土而出,眼看着它们渐渐长大,也就能辨别出它们的“身份”来了,什么青葱、茄子、黄瓜、韭菜、辣椒、番茄、南瓜、萝卜、西葫芦、油麦菜……都一天一个样,各自展现着自己的风采。
在菜园四周的篱笆边,还会间隔整齐地冒出一株株的高粱和向日葵来,在每一株向日葵的根部,母亲还总不忘种一些豆角。当一蔓蔓的豆角缠绕在向日葵上时,那周边的牵牛花也毫不示弱,往往还会鸠占鹊巢,也和向日葵缠绵在了一起……
眼看着菜园里涨势迅猛的蔬菜,你挨着我,我挤着你,母亲就会将它们分别一一移栽,随后还要给每株菜苗的根部施肥,只是母亲在给这些蔬菜施肥时,全是自家的农家肥,从不用化肥,但这些蔬菜却还依然涨势迅猛。觉着好奇,有次我就问母亲:“妈,这些蔬菜没有化肥也能长这么好?”“那当然能了,自家这农家肥可是最好的。”母亲乐呵呵地对我说。“那如果再上点化肥不是长得更好吗?”“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没看现在电视里都天天广告‘绿色食品’,我们这也叫‘绿色蔬菜’,为啥现在的人都总爱生病,我想这多是与化肥有关。过去的人虽然穷,个个黄皮寡瘦的,但却很少生病;现在的人虽然不缺吃不缺穿,却动不动就生疾病,不是高血压就是糖尿病。”母亲边说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看你这身体,长这么美的,还不都是吃着妈用自然肥料种出来的蔬菜,我们家个个都健健康康的。就连我每次托人给你捎的公鸡和鸡蛋也全是我散养的土鸡,而且是用纯粹的粮食喂养出来的,没有增添一丁点饲料……”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老人家说的没错,难怪城里人都喜欢买街边农夫肩挑的蔬菜,就连我们单位的许多领导都多次专门传话给我,要我在乡下给他们买鸡蛋和面粉。我一直奇怪,还以为领导专门趁机占我便宜,城里只要掏钱哪里买不到东西?袋装的雪花粉不是挺白吗?干嘛要在乡下买既黑又没包装的散装面粉,这下我是从母亲这里找到了答案。
也难怪母亲经常托人从老家乡下又是给我捎粮食,又是给我捎蔬菜,我还老是怪怨母亲,这城里有钱啥都能买到,老是捎这些土东西来,不值钱不说,还老欠别人人情。自那次过后,我才真正领会到了母亲的良苦用心,老人家这一切也全都是为了我好啊!
我的栗子树
在我的故乡,每到中秋,便随处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栗子树。一棵棵缀满枝头的栗子仿佛是翠绿的绣球,又好比是一个个张口的刺猬,在微风的轻拂下,摇摇欲坠,煞是诱人。
小时候,每当看到同龄的小伙伴在津津有味地嚼着栗子时,我却只有眼巴巴地望的份!因为我家只有惟一的一棵粟子树,而且结出的颗粒还特别小。仅此,家里也舍不得给我们吃,常常用小竹篓装着挎到集市上去卖,换一点油盐钱。
据奶奶讲,那棵栗子树还是爷爷在生产队上工时,看到队里一堆堆小山似的栗子,才忍不住偷偷装了一颗在身上,回来就顺手种在了自家场院的墙角处。按理说,粟子树长成小树苗时就应该及时嫁接的,只有嫁接过的栗子树才可以结出大颗粒的果实来,这也就是我们通常见到的板粟。而未经嫁接的栗子结出来的颗粒就特别小。可由于在生产队时没有嫁接的接穗,粟子树也就一直那样长大了。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歇荫。”爷爷时常就喜欢栽一些果树,他每次在种果树时总是笑吟吟地对奶奶说:“我现在多种些果树,将来咱孙子手上就有果子吃了,免得低三下四看人脸……”爷爷每次都把我们吃过的桃核杏核用一个罐头瓶统统收集起来,等到开春就房前屋找空处种起来。只是爷爷却不大懂嫁接技术,所以结出来的果子都特别小。但爷爷却也时常为自己种的这些果树而自豪,像是呵护一个个孩子一样时常为这些果树浇水、施肥、剪枝、除虫……而且时常自言自语地说:“桃三年,杏四年,核桃栗子十四年……”爷爷是说,桃子杏子三四年就可以挂果了,而核桃和栗子却需要十多年才能结出果实来!看来爷爷种树是种出经验来了。
如今,我家的房前屋后绿树成荫。春天,满院子开满桃花杏花梨花,到处弥漫着花儿的芳香,蜜蜂嗡嗡地忙着采蜜;秋天,满树果实累累,压弯了一个个枝丫,吸引来一群群馋嘴的孩童……可是,果树越长越茂密,爷爷却早已离我们而去!正如俗话说的:“前人栽树,后人歇荫。”
爷爷种的果树中,惟独栗子树长势最慢,虽然十多年过去了,却不像桃子杏子那么早就挂果。树身也只有一人高。还是我上学时在生物课上学到了果树嫁接技术,就将爷爷种的栗子树全部嫁接了。经过嫁接过后的栗子树就像是拔苗助长般涨势迅猛。两三年时间就开始挂果了,而且结出的栗子像绿色的刺猬似的,犹如拳头般大。尤其是快成熟的时候,一个个绿球似的小刺猬就会裂开口子,露出了诱人的红色颗粒,微风轻拂,一颗颗玛瑙似的板栗便会滴滴答答砸落下来,而不像嫁接前那样花生粒似的。
几年时间,我嫁接的板栗树就长成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树冠冲天,房前屋后密不透风。
每到了中秋佳节,我们总是有吃不完的板栗。再不用像小时候那样看着别人吃栗子就流涎水。用沙子炒熟的板栗,甘面香甜,总是令人流连忘返!不仅自己有吃不完的板栗,我们还会把上好的板栗留下来,让城里的亲友们也一同分享。每每这个时候,板栗还会为家里带来不小的收入。
现今的我在外打工,离开了我和爷爷曾亲手栽培的栗子树。电话里,当我每提及要给家里寄钱时,母亲就会乐呵呵地对我说:“你在外面不容易,你不用管我,我在家里有钱花哩。我们的栗子树现在比以前长得更高更大了,而且栗子也越结越繁,每年的板栗都要卖好几千块钱呢!”每当听到母亲说到我的栗子树时,我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
在外打工的日子,走在繁华的城市里,每当我在街头或是在超市见到那久违的板栗时,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家乡的栗子树。偶尔我也会买一点解解馋,可总是找不回当年我在家里时吃板栗的味道!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7
父母在城市新区的家附近有片未开发的荒地,被附近入住的居民开垦成了园地,闲不住的父母便也有了块属于自己的菜园子。因要照顾孙女,仍需住在老城区的父母便开始两地奔波,我家就在二老往返的路途中。
要菜吗?我和你爸(妈)又摘了些菜,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隔三差五,总会接到父母的电话,然后拐个弯给我送过来。不只是我,还有家中姊妹、儿女亲家、街坊邻居,都是他们分享的对象。有时青菜太多,妈妈便做成一大锅渣豆腐。妈妈做的渣豆腐小有名气,自己石磨的豆渣,做出来又香又软。一个电话,街坊邻居便会自己拿盆来盛,也有惦记着主动问询的。
父母的菜园里种类繁多,除了各色菜蔬,也种地瓜、各种豆类,而且他们坚持种植有机的,坚决不打农药,自己制作有机豆肥,隔三差五浇水、锄草、手工除虫。我曾经在大豆收获的时候去帮忙,烈日当空,把晒干的豆棵砸出豆粒,一点点收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点儿头晕眼花。父母已年近古稀,身体已大不如前,经常十里奔波,虽然他们口头说不累,但妈妈常责怪爸爸不再早晚锻炼了,去趟新区回来沙发一躺就不想挪动了。我们姊妹常劝父母少种点儿或者别种了,别累着,可他们不听,总说现在的蔬菜又是化肥又是农药不能吃,这样的你们吃不到。
父母的爱是子女一辈子无以为报的似海深情。
父母在,岁月静好。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8
母亲的菜园子,栽种的菜样很多。支着架子的豆角,趴着架子的窝瓜,肥墩墩的大白菜,青翠欲滴的大葱,还有胡萝卜,大头菜,大萝卜等。母亲看着自己亲手栽种的菜,嘴角总是会咧开成一弯月牙。
春天来临,母亲就会适应时令地栽种各种菜了。初春的时候,人们特别喜爱蘸酱菜。当小白菜、菠菜还刚刚冒芽,我就有些馋涎欲滴了。我盼望着盼望着,小菜长大了。将小菜送入嘴里,一种满足感充盈全身。小城镇的人家不是家家都有园子,经过了一个冬天的煎熬,吃上这样鲜嫩的小菜,让人难免快活不已。
母亲每天都在菜园子里忙碌。只要在房间里找不到她,她就是在菜园子里了。她一会给园子锄草,一会给园子施肥。她的一双干巴巴的大手,充满了老茧,她的鞋沾满了泥土。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母亲每天都会收看天气预报。气温较低时,她就会用塑料布把小菜盖好。她细心地盖好菜地的每一个角,用砖头压实,左看右看后,才会放心地回屋休息。
因为母亲的菜种的好,引来了好多人在园地驻足。母亲的菜地没有做任何的防盗措施,连简单的栅栏也没有。菜地有人进入,踩坏了地,丢失了许多的菜。母亲没有生气,她心疼地捡起落下的胡萝卜,叹息地说“可惜了,不然还会长很大的”。她耐心地收拾好“残局”,归弄好菜地。
秋收了,我和母亲一起去摘窝瓜。那一个个的窝瓜,金黄色的,碧绿色的,就像是一个个的灯笼,特别好看。母亲手里拿着剪刀、菜刀,把窝瓜采摘下来,她的手掂量着窝瓜,眯着眼认真地观看着窝瓜,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婴儿那般慈祥。我说,“妈,窝瓜沉吧?”妈妈说“熟透了的窝瓜就不沉了”。我也试着去摘窝瓜,我拿着菜刀,“喀嚓”就将窝瓜齐根砍下,一个大窝瓜就落在了我的手里。母亲说“窝瓜要留一些根茎才会存放得长久呢”
有了母亲的菜园子,家里的饭桌上丰盛而又营养。我每天来往于母亲的家里,菜筐里不是有土豆,就是有辣椒。吃着母亲种的菜,我的心里非常的甜蜜。看着母亲的菜园子,我知道,菜园子是母亲的营生,是母亲的快乐,是母亲的希望。有了菜园子,母亲很满足,母亲很幸福……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19
母亲快八十岁了,她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黄土地。记得小的时候,由于我们兄妹五个年龄太小,父亲又很懒惰,所以,我家的十几亩土地的担子全落在她的肩上。一年四季,她从早到晚,一直忙碌在黑油油的田地里,因而,她与土地结下了不解之缘。到现在,她经常忙碌在田间地头。我们经常劝她,别再干了,但她就是不听,经常说不干活,晚上睡不踏实。
去年我回家时,听见她一直念叨着,走场里的菜园子,有点远,有点吃力。我家门前有一块空地,她想整出一个小菜园,但是地太硬,她干不了,其他人都认为是多余的事儿。因而盼望门前有一个小菜园,成了母亲的夙愿。
今年五一回家时,母亲再次唠叨起这事。我毫不犹豫地干了起来,母亲在一旁帮忙。在干活期间,有一些垃圾需要倒掉。我们村上,仍然流行人背马驮。家里不养骡马了,一些东西自然靠人背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脱掉外衣,准备自己背。母亲看见了,跑过来,从我手中抢过背篓,心疼地说:“那太脏了,会把你的衣服弄脏,我的是旧衣服,我背吧。”我再三要求背,都被她拒绝了,强不过母亲,只好让她背,我往背篓里铲。当沉重的背篓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时,她明显很吃力,并且踉踉跄跄得挣扎着了完成任务。倒完垃圾,她开心地笑了,炫耀似的给妻子和儿子,讲她以前劳动的事情。他们听得入了迷,因为妻子和儿子从未干过农活儿。我在一旁看着手舞足蹈的母亲,心酸、感激涌上心头。就是母亲用那瘦小的身体,把我们兄妹五人养大成人。她一个人为了我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家庭,一生劳作在贫瘠的土地上,耗尽了她的青春年华,如今风烛残年的她仍然为我们守望着难以割舍的家园……
母亲的菜园日志 篇20
我们一家三口与母亲,忙碌了整整一下午,总算平整出一小块菜地,我又用砖块砌了围栏,一个美丽的小菜园,呈现在母亲面前,母亲看见我额头的汗珠,心疼地问:“你乏了吗?”我摇摇头,继续用锄头,深挖菜园里的土,第二天,我又把菜园里的土翻了两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整好整个菜地。由于假期很快结束了,中午我们不得不返回县城。离开时,我们一家三口和母亲站在菜园旁,看着我们的杰作,母亲爽朗地笑了。母亲说:“三,记得你十一二的时候,我们村里缺水,我们经常在十里开外的山沟里抢水,晚上一两点,只有你经常陪着我背水。今天又是你给我整出了一块菜地。唉!你们兄弟几个最你有心。”
听了母亲的话,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这算什么?已到不惑之年的我,本应该陪在您的身边,让您安度晚年。但是残酷的现实,让我无法尽到做儿子的责任。您离不开土地,也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执意要留在老家。不管我们给您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心中的愧疚,只有完成你的小小夙愿,我才觉得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母亲,我们不在的日子,让这块小菜园,陪您度过寂寞、孤独的日子,当您心慌的时候,锄锄菜地,拔拔草,因为只有泥土的气息才能化解您心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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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母亲日志04-29
母亲的菜园子散文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