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之死随笔作文
死亡通常是让人瞧不起的,既使是有才化的人,往往也遭受着种种的诟病。死亡是神奇的,在古希腊的神话里,既使被残忍的杀害,遵从神谕便可焕发新枝。神是尊崇和嫉妒的化身,蜘蛛逃不出密涅瓦的惩罚,朱诺使女子游荡丛林。死亡在黑夜里悄悄走进,紧闭的双眼挡不住它的脚步,在寂静无声里,死亡的魅影降临。
(一)罪
涛和许多青年人一样,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大学,在涛的眼里那个地方是勇气与荣耀的象征。生离死别的场景没有上演,只不过干了件回想起来仍然感觉到愚蠢的事情,在得知成绩的时候向同桌打了个电话,原本的问候到嘴成了相约去复读,好像对面没有一点动静便挂了。涛喜欢像别人这样介绍自己,我的名字是乐乐,父母希望我生活的快快乐乐,这个称呼是高中老师对班里一个叫乐乐的同学名字的解释,涛记住了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孩抬头时的欣喜,连带喜欢上了句话。涛的大学生活是平凡的,在同学聚会上,满头吃着饭,微笑的聆听着,有人说我订了婚,我在大学拿了四年奖学金,我至少交了男朋友,我没有交下人缘只好替自己办了事实,笑着让说说你都干了什么。涛也曾问过自己,你用时间换取了什么。
记忆转到了一年前,在大四的最后一学期,这年的寒假是最长,老师在群里催着交论文提纲,姓宁的男老师,同学背地里叫他宁贝勒,涛还未归家时,父亲从新疆喀什背回了整整一袋的大枣,枣从袋子里移到塑料花布上,来来回回炒黄豆似得翻滚,一颗颗精挑细选,来回的抚摸。专门在看不见原样的茶几上清出一块地方,摆上用水浸泡过的,肥嘟嘟的红枣,与其同享圣地的还有涛邮回来的特产。每个来家里做客的人都会获得这份恩泽,好似不得不沉默的孤老太太见到了曾吃过她亲手烙饼的'晚辈时的那份急迫。
回来了不到十几天,电话里家长里短唠个不停的中年妇女就开始嘀咕,算着一年家里的开销,希望能在年前做些活补贴家用。涛不舍父亲再次出去奔波,又深知家里的不易,割舍下思家心切,再一次出走,几个月前的积蓄在零七八落中飘如云烟。涛在家里向公司打电话求职,不是空号便是我们不缺人,向家里表示出去,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反对,亦没有任何支持。同学在西安与朋友合租了房子,去过几次,里里外外不如家里大,找工作找了将近一个多月,每天靠几个饼充饥,有时深夜从家里来时便与同学挤挤,没法子便出去租房。租的地方很冷清,不如家里,四个人合住,来玩只是在夜市逛逛,白天窝在被窝里倒是感受到了温暖,时间可以被抛弃。老师用严重的语气斥责,每句话都在脑海中回荡几遍。抱着有时间写论文,又不累的念头,不顾工资的高低走进了一家旅行社。回来之后,涛爱上了拍照,吃的,玩的,每次都要向空间里发,习惯是在发了几条之后朋友的留言开始养成的。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工作十几天还没见一面,说是每天下午打牌,年关进了,公司到了清理尘垢的时候,上门要债的今天走了明天来,一坐就是一整天,取下营业执照,用铁链栓起门锁,朝着父辈的店员吐起唾沫,女经理避不接电话,三个人撑起了一个店,早上的碳火通红,涛十分乐意拿起夹子掏煤渣,贴着烧的温热的水壶捂手。不到下班刘叔的孙女便与奶奶从体育场溜达着接爷爷回家,孙女很讨人喜欢,每次来都不空手回,奶奶是个爱养花的人,家里的花也放在公司为我们作伴。涛一直担心与同事相处不好,但在两个月里,除了发不出的工资,生活倒也不错。
每个星期回趟家,提着大包小包换洗衣物,父亲的甜点,炕是回家前就烧好的,母亲总是在打电话时不让回家,又在归家后将所有都洗的干干净净,在早晨的风中看着女儿踏上汽车。炕是父亲烧的,总是感觉到比母亲烧的好,就像在锅底下烤馍,金灿灿。工作中出了差错,被客人抱怨,经理批评,老人家数落,窝在被子里不出声的哭。涛感到自己情绪化好多,多愁善感,爱哭了,是谁说长大后便不再流泪。
周末回家陪老人过生日,一屋子的人,祖孙四代相聚,能回来的都回来,老人身体时好时坏,子女们背着悄悄商量着,叮嘱孩子们常回来看看,趴在床上睡觉,总是早早就烧好炕,做饭有成家的阿姐和母辈,上个菜端个盘子就行,鸡蛋盘子有近米高,奶制品被孙子们你一袋我一袋的瓜分,糖果瓜子皮吐了一地。摆着蛋糕,爷爷也带起了小帽,照了好几张相,录下几段音频,在想念时,看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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