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流泪

冰淇淋流泪

发布时间:2017-12-11  编辑:admin 手机版
怀念彼此单薄的青春。明亮,伤感,无穷尽。
   拥有十六七个年轮的情节,前世今生的注定。——题记
   一切的欢笑、甜蜜变成为过去的时候,俱变成了忧伤与失落,流逝是一种永恒、断定的痛。
   烟花固然美丽,但是太过短暂,所以越是美丽过后越觉得遗憾……
   畿米有一段文字:“我们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已经认识了一百年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突然下雪的初冬早晨,像遇到仙女般的神奇,可是我只有五岁,你也只是一个小小孩。我们怎么可能认识了一百年呢?谁会相信这么美丽的开始。”
   那时候……我也还只有五岁,米也只是个小小孩。
   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启蒙老师,亲切、和蔼的他在我上小学六年级时病倒,最终离开了讲台。时常想起他,想起他沧桑的脸,想起他的那张接煤用的黑色板车,收废品挑的担子(老师两个女儿考上大学,家里经济困难,老师在周末卖煤、收废品以补家用)。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米也只是个小小孩。
   我们有一间地板干净的教室,教室里的一群孩子,有我有米。午睡时,大家躺成一排,有我、有米,那时候常躲在座位下面写毛笔字。我和超还有小武溜出去去偷一些果子,果园的主人是位长得像日本武士的老头。米那时候在干些什么?不记得了。
   那段日子我们是永远在一起的,但是从学前班到小学四年级是多么短暂的永远呀!于是永远,如同化了的冰淇淋固然甜美但终归还是化了……
   干是我们进入镇里的中心校,离开了那所充满欢笑的小,“学”。那笑声里有我的,有米的。
   那是一所铁桶似的学校,因为那格局是四所教学楼面对面围成正方形,中心有旗杆,旗杆下面有菊花。
   那里的五年级分成三个班:甲、乙、丙。我和米在丙班,小武和超在乙班,我坐在米的后面,一起骂那个数学老师。那个数学老师曾骂过我们,说我是“一头挑猫,一头挑狗,猫跳狗跳”(当时以为是在说我长得够农民昧,后来才知道是说我粗心大惫,性情急躁)。他说米是“三打白骨精”,那是什么意思呢?我始终参不破这句话里的玄机。唉!多么有文学涵养的伟大的数学老师啊!
   从那以后,我就憎恨数学,对数学充满了恐惧,见到数学就如华老栓看到了通身长毛的康大叔一样。
   那里的六年级也有三个班,甲、乙、丙,我在丙班,米在甲班。
   原来再好的朋友也能够突然变成陌生人的!我从米的身边走过,米的眼神告诉了我。
   那一年我们的童年已经死了,死在一个无声的角落。该有而没有的声音是什么?是米的笑声吧!
   接着我一个人去了更远的中学,离开了所有的童年记忆,离开了从“开档裤时代”就在一起的朋友。那三年,空白而孤单。
   高中到了一所被称为是“省重点”的中学,终于收到了米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可是那时候的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了,至少我是长大了。
   这一年的这一天,我在小龟的手机里输入米的手机号码,按键拨通。米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米说:
   “喂!好啊!我现在好烦啊。这家美容院不可以请假的,要不然我就去看你。不!不,不竺就是放假我也不去看你,别吓着你们班的同学了,因为我化的是浓妆。”
   “对了!今天看见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就是太贵了……”
   “你还是过来看我吧,请你吃冰淇淋……”
   我在沉默里听了一个小时。我的耳朵在听,心里却想着我的那个天真的米。
   我的泪滑过眼睛的泪痣。
   我以为我是麻木的,可是毕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