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是简单的两个字眼。这不仅是一种称谓,一种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种责任,一份寄托,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张晓光是个性格内向孤僻的孩子,每次开家长会他的家长总是缺席,班主任邵老师问他家长为什么没来,他就总是以在外打工挣钱的理由来答复老师。直到这个星期一的下午,五年二班的教室后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灰黑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班主任邵老师才知道张晓光心底里的秘密。
那个中年人一直趴在窗户上,后排的几个认真听讲的同学喊了邵老师门外有人,邵老师走出教室仔细打量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显得特别的苍老,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疲敝,他的手里拿着一口袋白菜叶,脚上穿的是一双漏了洞的布鞋。
中年男人见到老师咿咿呀呀的比划起来,邵老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和一张示意他将话写在纸上。中年男人在纸上写了——“我是张晓光的父亲,我叫张大山。”
张晓光不是说他父母都外出打工了,而且还说过他的父母都是一对健康人,如今这个哑巴父亲的出现让邵老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邵老师回到教室喊了张晓光的名字:“张晓光,你出来一下,外面有人再找你。”邵老师走到张晓光的面前发现他一直望着门外的中年人不肯离座,看来他的心中真的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老师,那个人是我三叔,一会儿,他就走了!”张晓光并没有离开座位而是坐在那里低着头翻看邵老师讲过的语文课的内容。
邵老师有些恼火,那个中年男人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张晓光却偏要说成是他的三叔,这个孩子连最起码的城市都不会,张晓光长大了一定是个一无是处的差学生。邵老师走到张晓光的面前的狠狠的将他的语文课本丢在地上,然后走到教室外让张晓光的父亲张大山走近了教室。
邵老师让张晓光站在哑父的面前,然后邵老师就把张晓光把自己父亲叫三叔的事情告诉给全班的同学,她说:“同学们,张晓光这样做是不对的,虽然自己的父亲是个残疾人,但是他是从小将你们抚养长大的伟大父亲,无论他身体是否残疾,我们都应该尊敬他,爱护他!”
邵老师的话刚说完,张晓光便十分羞愧的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着:“爸爸,我错了,我爱你!”
哑父流着泪把自己和张晓光的情况写在黑板上。原来张晓光的父亲张大山并不哑,张晓光小时候十分淘气和小伙伴们打闹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张大山看到后四处喊人,因为井离村子太远,张大山喊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人影,直到最后一声刺耳的“救命”声传到了关田里的几个村民耳朵里,大家过来搭救,张晓光才从井里死里逃生。可是从那天起,张大山却永远的失声了,张晓光那时还小并不记得这件事情了,所以他总以为父亲是个先天性聋哑人,他觉得哑巴父亲在同学们面前出现一定很丢人,所以他才编了个父亲外出打工的谎言。
听到邵老师的讲话还有父亲为救自己才失声的故事,张晓光站在讲台前低头落泪了,他走到父亲的面前和他紧紧的抱在一起,他对哑父说:“爸,我爱你一辈子,以后开家长会你要记得来!”
父爱如太阳,光芒照耀我们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