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八月中旬之秋。
适逢中秋八月,我独倚窗台,手捧书卷,望卷上明月。
始,空中依旧漆黑一片。似,还略带些黄昏的娇娆,玫红的妩媚;又似,墨迹屏风后微微一笑,倾城。
轻摇小扇,品书中之字——“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呵,明月啊,你是寄了多少人的相思愁,思乡情?又,何来一方夜郎?又如何,微风轻摇芦苇之时婀娜?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明月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叹,老树孤鸦鸣,秋露私沁桂。明月,明月,你可曾知道这秋思又是谁家可怜人?叹哉。
乌纱笼月,渐渐淡去黄昏妖娆,不留情面,一丝遗痕也赶尽杀绝。是,夜空中好似有了一星半点的纯白,确实在风吹动的乌云门帘下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伸手抓不住你衣的裙摆水袖,却在挣脱后留下回眸一笑,渐行渐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呵,青天大老爷,又怎知明月几时现?今夕于天,又是何年。风轻轻楼重重,玉碎碎冷寒寒。
曾忆儿时,那呼作白玉盘,瑶台镜。青云端上,嫦娥舞翩翩,吴刚桂万年。玉兔捣药,似与人间。后羿,你忍,射碎这一幅唯美天宫图吗?你忍,望清冷月宫,却不得团圆吗?
乌纱撑不住了,急急地退了场,月总算是正式登上主角的台。淡黄若白,鹅黄衬雅黑托。这是对偶吗?不,不是,她真的只有那么一点大,怎拟试比天?但就因如此,在浩如烟海的夜空,散出柔和的光,不是夜的冷酷与淡漠,流年逝水,逝水流年。
她独霸了整个舞台,其余一切都显得那么微弱,那么渺小。她不需要奋力展现,只需一颦一笑,又多少星为之倾倒。
我默默离开了窗台。
是的,她为众人所欣赏。
黑色夜幕,是精灵音符的跳跃。
她依旧挂在空中。
潮起潮落,悲惋的哀歌。
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