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陪伴了女儿的孤单散文
“臭臭”来到家里，是一个意外。那是一次电梯里和老太的偶遇，让女儿欣喜的发现了奶奶手提袋中的“臭臭”，于是喜爱的渴望的眼神，伸手想去拥抱的欲望，打动了奶奶，最终，这只黑白相间的狗狗就进入了我的生活。而我，对于一只狗的闯入，内心的排斥非常之大，总觉得忙碌的生活不该加入一个无法沟通和交流的生物进来，这只会无形中加深我平日里的忙碌，让穿梭于工作和家务还有女儿学业的同时，增加一份更大的负担，想到今后与“臭臭”的相处，让我头疼和无奈。但是，女儿可怜兮兮的话语最终让我留下了它。女儿说：“让它留下吧，如果寒暑假我一人在家，有它陪伴我不会害怕和孤单。”我楞然，想想这理由虽牵强，但是也是现在孩子们孤单的缘由。如今的独生子的身边都围绕着众多的成年人，真正的玩伴的确很少，一份渴求和一个动物相亲相爱的愿望是如此的浓烈，孩子都压抑在不堪重负的学业里，抬头是父母期盼鼓励的眼光，出门是学校老师负重的压力，休息日是没完没了的辅导班，而真正没有欲望，没有私心的相处，应该就只有动物干净明亮的眼神。这份干净的愿望我怎么忍心拒绝，于是，担负起照顾“臭臭”的重担我一肩扛起，只为圆孩子一份无私干净的友情。
对于“臭臭”的名字，也是由于一场玩笑而来。本来，原主人给它起名为“熊猫”，可是我们打趣女儿：“你看，这狗狗是你拾回来的，应该用你的名字。刚好，你奶奶当年一直想叫你臭臭，被我们否认，现在就送给它吧 ，圆你奶奶一个愿望。”于是在女儿气呼呼的表情下，这个名字就被敲定了下来，也是有意想气气女儿的意思，谁让丫头乱领狗狗回家呢!
由于平日里都没有时间带“臭臭”出门游玩，每日里都关在家里当着它的“大家闺秀”，于是，在一次“臭臭”和爱人外出时，“臭臭”给自己来了一次任性出逃，撒了欢的游荡去，只余下爱人一句冰凉凉的话语：“狗丢了，找了一圈，没有找见。”我听后“哦”了一声，内心仿佛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是女儿却听后丢掉笔和作业，焦急的穿衣鞋冲出屋去，隐约间带着点点泪光。我在女儿冲出门的时候，这才紧跟着也冲出了房门，耳边还依稀残留着爱人的不满：“一只狗，至于吗?”只见女儿焦急的一路呼喊“臭臭”的名字，一路泪水涌出，不停地抽泣，不停地用手抹去眼泪。看见这样的情形我才开始重视起来，原来，我们都是感情用事的，平日里相处的三个月并不觉得，一旦失去了就开始了恐慌，并且读懂内心深处的不舍。我陪着女儿一路寻找，外婆也加入了我们寻狗的行列。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我心里也开始酸楚起来。这让我回想起自己儿时的过往。那时的我也是内心柔嫩一片，对于动物的溺爱到了无以比拟的地步。我会对一只折了翅的麻雀悉心照料，我会因为一只白鸽的飞离而痛哭好几天，我会因为一只猫咪的送人而伤心难过，也会因为一条鱼的死亡而无助。曾经不愿意去动生肉，害怕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可如今，我在平日的忙碌里早已忘记了自己对动物的依恋，也不再惧怕生肉的触摸，总是要做饭于自己和家人吃，总是要学会不让自己和家人饿肚子，于是，一个遗忘了过往内心柔软的我出现在如今，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睛望着女儿，在某一刻，突然之间，就意识到自己也仿佛有了焦急和难过，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为一只鸟，一只猫哭泣的光阴。 我们寻遍了整个家属院，也顺着高层坐电梯一层一层楼的呼唤，女儿每路过一层，就呼唤一声，当没有声息时，就痛哭一阵，再路过一层，再呼唤一声，再痛哭一阵，就这样沿层而上，一直不见“臭臭”的踪影。我对女儿和母亲说：“你们继续找吧，我下楼再看看。”于是，我从另一个电梯下到楼下，在高层的楼前继续转悠，刚走到楼下菜店门口，就发现两只大狗身边穿梭的小小身影，我当时的心情激动而惊喜，大声叫着“臭臭”，“臭臭”从大狗身边窜出，扑进了我的怀抱，菜店老板好心的告诉我，这“臭臭”跟着他们进了楼道，上了电梯，在找寻不到家时，又跟着他们下了楼，就一直等在这里。我才意识到，撒欢逃窜的“臭臭”，是想回家的，只是盲目的寻找让它迷失了方向。我连忙对店家道谢，并歉意地说：“我得赶紧回家了，女儿眼睛都哭肿了。”于是，直奔家门，看见了飙泪的女儿，女儿一个剑步过来夺下“臭臭”，紧紧地抱在怀里，抽泣声时断时续。 从几时，我们就遗忘了曾经的真情，那毫无躲闪的真情流露和表白早已消失在了流年里，余留下一副坚强的躯壳，打拼在自己的世界。我们不仅失去了对动物毫无遮拦的情意，还失去了对身边人的单纯和信任。而却用不解和不屑的目光打量孩子内心的单纯。是自己在成长中遗失了单纯的美好?还是内心早已长出坚硬的铠甲，把一些多余的爱排斥在生命之外?
生活中有了“臭臭”的加入，让我真正的体会到一份生命的活力。当我和女儿休息日或晚上在家，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女儿静静的伏在书桌上写作业，我则是在电脑前敲打自己的文章，屋内一片寂静和安宁。而“臭臭”就像一个不和谐的音调，总是将它四个小蹄子奔跑的噼里啪啦，一会儿用嘴拉扯我的衣袖，让我不能顺利的敲打键盘，不然就是去女儿那里摇摇尾巴，哼唧两声，悄然抢走女儿的拖鞋，让女儿怒吼声响彻房屋。而我一旦开始扫地拖地，“臭臭”就来了精神，忙碌之中的拖拉拽就成了必然。最享受的是当屋内洒满阳光，我倚在床头捧着一本书静心阅读，“臭臭”懒洋洋的躺在阳光里，伸展开四肢，打着哈气，一个转身，就亮出它可爱的小肚皮，这个时候，也是最温馨的时候，一种温暖就那么洋洋洒洒而来，充盈到我的内心，让我也沐浴在阳光里，心尖尖上生长出嫩绿的幼苗，悄然发芽抽条，最终成为我寻找温暖纯洁的攀沿枝干，带领着我通往爱的方向。于是，我似乎懂得了女儿那眼中的期盼，她说：“只要有“臭臭”在身边，就不怕孤单，“臭臭”的眼神是那么的干净和依赖，总是守在身边，没有缘由的信任着自己的主人，屋子因有了“臭臭”而充满生机。”我在和”臭臭“的相处里，也学会感受那份无邪干净的给予，那也是女儿曾给予我最好的礼物，却让我在繁忙的工作中和学业的催促和监督下，遗忘到如今。成年人习惯了惯性的忙碌，习惯了处理好工作和家务，还有应对来自单位学校家庭的负担和责备，忘却了欣赏和沟通。我对于”臭臭“的闯入，让我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无法沟通的动物，看着它的任性，看着它的依赖，看着它的顽皮，也感受着它无怨尤的信任。于是，我知道，这是女儿一直期盼的友谊，一份无欲无求的爱。当忙碌一天回家，睁开一双疲惫的双眼，望见一个雀跃欢畅的小小身影，在你的面前摇动着可爱的尾巴，一跃就进入你的脚下，翻转肚皮四爪朝天，一副撒娇的模样，非要你抱抱和挠挠肚皮的任性，让你一天的烦恼和苦闷都消失殆尽。相信这也是女儿一直渴望一个狗伙伴的缘由吧!
对于“臭臭”的品种，我们一家人也是争论了多次。从它的长相中，和边牧很像，一身黑白相间的皮毛，脸上就如同熊猫一般黑着眼圈，其余纯白，脑门在一条白里点一块黑，四肢也是黑白间隔的，背部一大片黑融入一片白，如若细细的看，就会发现，连脚蹄的指甲都是或黑或白，间隔开来，居然和网上的边牧照片特别吻合。于是，欣喜之色就显现在我们一家的脸上，直到在宠物医院打预防针时，才被专业人士告知品种过杂，血统早已混搭。于是，边牧的美梦就这般残忍的破灭了。当我们惋惜不已时，女儿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干嘛非要有个品种，名贵不名贵我不稀罕，我只要知道‘臭臭’是我的狗就行了。”女儿的话语突然提醒了我，这话的确没错，干嘛非要给“臭臭”灌入一个名贵娇气的名称，难道一个血统就可以得到溺爱，而普通的狗就要遭遇嫌弃?
也许，这就是人们对于地位，高贵，身份的过于看重，而造成连同狗也划分了高低贵贱。而这些，对于一个孩子却是忽略的，他们会觉得，只要有一只小狗伴随着他们成长，陪伴他们的孤单，就已经是最美好的，干嘛还要在乎是否名贵，狗就是狗，一个极其信任，极其单纯的动物，只要你对它好，它就交付自己的所有，对你撒了欢的摇尾巴，给你娇憨的模样，趴在你的身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你，交与你一份纯净美好的依赖，这就是狗狗的思想，没有掺杂任何的杂念和名利。
由于“臭臭”预防针其间，不能洗澡，于是，在打针的两个月里，我们嫌弃了它两个月。这不，预防针三针刚打完，女儿就计划着给“臭臭”洗澡了。在我强烈要求再等待几天的强硬下，终于忍到了可以洗澡的这一天。女儿一把将“臭臭”拉进了厕所，打开淋浴，用热水给“臭臭”来了一次大清洗。没想到，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狗，在淋浴下居然乖的可爱，任我们把它浇个透湿，不动不闹，还很配合。于是，我打下手，女儿做主力，把“臭臭”全身涂满浴液，瞬间，这只黑白相间的小狗就变成了堆满泡泡的皱巴巴的`模样。我一边为女儿帮忙，一边望着女儿专注的样子，内心也感叹一番，女儿将自己无限的爱投给小狗，在小狗身上，学会了照顾和爱护，这是独生子缺乏并需要培养的。“臭臭”不时地伸出舌头舔舔女儿的手臂，亲昵的模样让我也嫉妒不已，那份纯美的爱是我在外界也是很难得到的，却在“臭臭”那里得到，而且还是满满的情，富裕的忠诚，这份爱怎么不让我感动，让我珍惜呵护。冲洗干净后，我们找来一条大方巾把“臭臭”包裹起来，小狗蜷缩在方巾里，湿漉漉的小脑袋不安分的转动着，伸着舌头舔舔我们的手心，拱拱鼻子嗅嗅身子，那散发着芳香的毛发慢慢暖干，变得柔顺舒服，用手抚过，仿如缎子一般滑溜而过，白色如雪，黑色似缎，怎么看，“臭臭”都是一位美丽的千金小姐，高贵而典雅，头顶上两眼圈成黑色，脑门中间一道白，白中又一点黑，就如同头顶带上了蝴蝶结，在一对熊猫眼上颤悠着，灵动而妩媚。
曾经记得，身边的人对我说过：这狗狗一旦养的久了，就会产生感情，再也丢弃不了。在初养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直到和“臭臭”相处两个月后，这种感情才显现出来。
我发现，不仅“臭臭”成为女儿的依赖，也开始成为我生活中的一份寄托和安慰。当我独自一人在家时，忙碌着家务，“臭臭”就会像个跟屁虫一样紧跟我的脚后。当我坐下后，“臭臭”一定要撒娇耍赖，缠着要我和它玩耍。不是扒在我的腿上用爪子够我，就是伸出舌头舔我的手。不一会儿，又叼来一只给它玩耍的布偶，跳跃着跑到我的身边，萌萌的趴在我的跟前，把布偶递给我的手边，非要我抢过来丢的远远，再一个箭步飞奔出去， 叼回布偶，急速奔回，再让我丢出去，再捡回来，如此反复，乐此不疲。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臭臭”趴在我的身边，让我抚摸它缎面般光滑的皮毛，用嘴拱拱我的腿，伸出舌头舔我的手臂。我总是在抱紧它身躯，把它当成一个会动的抱枕，就那么抱上很久，脸紧贴在它温暖柔顺的身子上，内心的难过就会减轻很多，这真的很有效，当我紧紧抱着“臭臭”的身子，“臭臭”仿佛一个贴心温柔的知己，就那么安静地让你拥抱，小爪子轻抚你的背，舌头轻舔你的手，就算有天大的委屈，在此刻也化为了乌有。我想，这应该也是女儿一直渴望得到的。那份信任，那份安静，那份温暖，那份无声的安慰，那份深深的依赖，都是那么迷人。我痴恋于这份感情，也沉溺在这份温暖里。
记得“臭臭”犯了错误，那是因为它偷偷刨食饭桌上的食物，不是偷吃一些点心，就是偷拿吃剩的汉堡包，再或者刨一粒瓜子逃到角落，享用它悄然获得的胜利果实。当我们发现后，我不满地说：“小狗不能惯出坏毛病，现在不管，将来就改不掉了。”女儿听后，就对着“臭臭”屁股狠狠地打了几巴掌，疼的小狗哼唧唧乱叫，然后就一溜烟躲进了床底下，很久也不出来。我不忍心，呼唤“臭臭”，只是怎么唤它，小狗都不吭声。我轻轻地抚摸它的头，安抚它，捏住它的小爪子，温柔地拉出来，抱在怀里，正准备再给“臭臭”上几堂教育课，可是却看见怀里的小狗一副委屈模样，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用手一抹，居然一手的湿漉漉。我惊讶地呼唤女儿：“快来看，‘臭臭’居然哭了，没想到这狗居然也懂得难过伤心!”女儿也是好奇，她以为一只小狗哪里懂得那么多，只以为它会害怕，却不知道它会难过，也是惊奇不已。女儿连忙抱过“臭臭”，对着它一通安抚，嘴里还不停地安慰：“不哭了，以后别拿桌上的食物，我们会给你的，乖哦!”
更是有趣的是，当我每日清晨唤醒女儿，“臭臭”总是一跃到床上，趴在女儿身上，一副保护者的模样，当我佯装打女儿，“臭臭”就会对着我“汪汪”叫，还用身体护着，用牙咬我的手。每当这个时候，女儿就满嘴含笑的假装睡觉，任着我和狗狗打闹，满脸都是窃喜的小满足，这种被保护的骄傲感让女儿享受到一份真挚和忠诚。
突然，我就意识到，无论人还是宠物，其实都有感情，宠物也是有着喜怒哀乐，只是较容易被我们忽略而已。有了这次和“臭臭”的亲密接触，才让我渐渐懂得，尊重每一个生命，善待每一次相遇，冥冥中，每一次的相聚和分离都富有深意，无论是人，还是宠物，总会给予生活满满的收获，人生路上充满爱，那是开放在心底的一抹艳丽。当女儿面对小狗的无助和难过，内心深处的温柔被悄然唤醒，呵护之情喷涌而出，唤醒那望不见的善良，击醒那无痕迹的谦让。
由于“臭臭”的出现，让我对外边的流浪狗格外的注意。院里经常出现一只白色的流浪狗，总是跟随在牵狗人的后边，任人驱赶也不肯离开。想来，这狗虽然拥有了所谓的“自由”，但是独自生活在城市的一角，刨食垃圾，寒冷的冬季无遮无掩，于是渴望拥有主人的心思更加浓厚，只是徒劳地跟随却换来呵斥和踢打，相信它的眼睛里一定对紧跟主人的宠物狗即恨又羡慕嫉妒。
一晚，我和女儿散步至院外，又见那只白色流浪狗，穿梭在行人的脚下，跑步的动作扭捏而吃力，我惊讶地观察起来，发觉它的后腿残废，只能悬挂在半空，三只脚跑起步来就失去了平衡，变得歪歪斜斜。我连忙让女儿去看，女儿诧异地惊呼：“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成残废了?”我内心也是一阵难过。女儿又对我说：“虽然它残废了，但是它跑起来还是挺快。看样子，适应力很强呢!”我不由得感叹：“就算残废了也还要生存的，流浪狗没有权利娇气，再艰难也要活下去。”女儿点点头，很感慨万千：“咱的‘臭臭’一定不会这样，太可怜了。你说，这究竟是让人踢的，还是被汽车压了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谁知道呢!”我无奈地回答，对于一只没有依靠的小狗，这份伤害就等于给它雪上加霜，不由得想到，也许某一天，它就躺在阴暗的角落，在大伙儿遗忘之外消失最鲜活的生命。
于是，我又想到我儿时在路上偶遇一白色卷毛流浪狗，出于同情，我买了肉包子喂给它吃，谁知道，吃过肉包子的狗，就那么摇动着尾巴一路紧随我回到家，一步也不肯离开。于是，我就在家里给它洗澡，喂食，直到母亲回来，反感的将它赶出屋去。从那以后，每当我看见它孤单的卧于角落，心里就愧疚，每每买个肉包子放在它眼前，狗都是一眼怨恨的目光，根本就不动我给的食物，总是低头望一眼，就默默离开。这让我更加难过和愧疚，流浪狗对于我的怨恨都埋在心里，从此不再接受我的给予。
想想这些狗虽然依附于人生活，内心依然拥有喜怒哀乐。它们不是不向往自由，而是自由的代价太大，在钢筋水泥的世界，流浪的人都衣不遮体，饭不饱腹，更何况是狗呢?它们的生存更是凄惨，生死也是一瞬间。也许，是因为我身边多了“臭臭”，就多出了这么多感慨，对于身边流浪狗的关注也成为我思想的一部分。只是，关注又有何用?自身能力有限，只能在内心叹一句：珍爱自己的“臭臭”，不要它流落街头，不要它凄凄惨惨。只能如此了，对于外界的，我无力改变，就如同自己的微弱，也根本救赎不了自己的狼狈一般。善心，是当自身能力强大后的付出，如今的我，只能爱护自己的狗，并呼吁他人善待自己的狗，不喜就不养，养则善待，毕竟是鲜活的生命，毕竟回馈了你一份忠诚和依赖。
我和我的女儿，都在“臭臭”的身上，学会了一份照顾，一份理解，一份对待生命的珍惜和爱!心怀善意，就能获得惊喜，学会付出，就能收获满满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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