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散文:母子恩愿
谁也不知道她们母子是什么时候结的仇!谁也不知道他们母子之仇是如此之深!乃至几十年都处在恩怨之中。
小雅打小就没看到 峰对他母亲好过,哪怕是过年过节!说句实在话,峰的母亲是一个命苦的女人,生在那个年代的她,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虽说是生在地主家,应该有享不尽的福。然而,峰的母亲出生后正好赶上打土豪恶霸的年代,所以小小年纪的她要承受着同龄人更多的苦难,揪地主,打地主,地主到哪都会挨批,何况是地主崽呢,这是峰母亲说出来的。她说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能藏的,已藏好的,都被别人半夜里找出来充公了。小小年纪的她只能挨饿,投靠亲友,几岁的她要走一天的路程去投已出嫁的姑姑。走很远很远的路,爬很多很多的坡,也要翻很多很多的山才能到达姑姑家,所以峰母亲小时候就已经很不幸了!
峰的父亲是某汽车配件厂的,按理峰母亲的日子应该好过了,常言说先苦后甜埃峰母亲会顺风顺水的一直生活下去该多好!然而,那个时候峰父亲工资养不活一家人。峰有兄妹六个,峰排行老大,所以父亲从汽车配件车厂自动回家务农。峰父亲为了能在队里多得工分,被安排在公社搞出纳。在这期间,他们一家人生活还算过得去的,能干的丈夫,刚成年的儿子峰也能替他们挣工分了,还学了手艺,建筑工,这在当时是很吃得开的`。两个大一点的女儿也能帮忙做家务事了, 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谁知 好景不长,峰的爷爷辈嫁女,峰的堂姑出嫁把整条街烧了!那时候没电,用的都是煤油灯,堂姑出嫁的前一晚,拿着煤油灯找东西不小心把其它易燃物品点着了,峰的爷爷兄弟五个,房子是连在一起的,全部烧了个精光,包括邻居的房子,反正整条老街都未能幸存!而待嫁的堂姑却在当晚就跑了!
不知何时,峰与母亲有了隔阂!从不与母亲搭话。父亲在峰十八岁那年,给公社外出办事时,没有任何预兆,死在了当地市区的一家大型旅社,没有人猜测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问是不是生病了?更不用说报案了!那年月可能谁也没想到报案这一词,只知是死了!
没有父亲的日子,一家人过得挺艰难,凭工分养家更难。一家人的重担都落在峰母亲身上,最小的妹妹父亲去世时,才一岁,峰母亲既当父亲又当母亲,家里家外都得操劳,还要受外人的欺负!其中的艰辛是可想而知。可怜峰的母亲为了儿女们独自撑起了家。
峰成家了,这是喜事。峰母亲很高兴。媳妇是峰师傅保的大媒。峰师傅同时收了五个徒弟,峰年龄最小,但悟性最好,得到师傅真传,也受师傅器重,所以师傅把他自家外甥女许配给了峰。
峰成家了,并且有了自己的小家。在别人看来,峰成家了,会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峰的母亲可以不用那么操劳了,何况还有峰的媳妇呢!但是,峰不这么想,也不是这么做的!峰一天能挣二十多工分,是壮劳力,又有一吃香的手艺,弟妹们小,捞不到工分,如果在一起住,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峰是这样想的!所以,一家人并不和眭!
峰不想跟弟妹们住一起,跟母亲一直处于冷淡之中,峰媳妇与母亲会为了丁点小事争过不休,更引起峰的不满,隔天就吵闹,婆媳闹开了俩人都哭哭啼啼的,媳妇在峰面前火上浇油,说峰母亲的坏话,婚后没多久便分了家,名意是分家,其实是峰带着媳妇独自离开了家,离开了年幼的弟妹,离开了母亲,过着互不干扰的生活!
婚后的峰,小家庭过得很好的,花钱买下了村里的一间小砖屋,生下了第一个女孩儿。可跟母亲的关系却越来越僵,弟妹们慢慢长大相继成家,其实峰与母亲根本没通往来的,就算逢年过节,峰不曾去看望过,应该也没听峰叫过母亲。可怜的母亲还要受峰的气,峰对外人说,母亲顾着弟弟,对峰不好。其实峰的母亲能有什么啊,孤儿寡母!常人可以想象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峰却说母亲偏心,对弟弟好,分家时,房子留给了弟弟,峰为此更不满!当然,峰的母亲可能真偏向了小儿子,小儿子孝道,顾家。峰母亲肯定有偏见,你为了过好你们的生活,抛弃了弟妹们,做母亲的又怎能没偏见!
峰最小的两个妹妹也成家了,后来只有老母亲独自一人生活,在别人眼里峰母亲应该享几年清福了,儿女们都已成家。该是儿女们尽孝道的时候了,可是峰对母亲的态度一点没变!总没在母亲身边呆过,哪怕母亲生病或是有重体力活,峰会形同路人,不管不顾!峰好爱打牌,大半生都是在牌桌上度过,别人都很叹惜峰的手艺,在当地是有名的大师傅,哪家要修房子都是峰做的本家,别人相信他的技术,所以附近修房子的人家总是请他坐阵,哪怕你没做事,只要你来转转就好,修房子的主人就会放心。可惜,峰注定是个不成器的人,发不了大财!有人在某大城市承包了大工程,请峰去管理,连车票别人都替他买好,峰硬是不守信任,没去赶车,而是呆在家里与人打牌!
峰的弟妹们想不清,大哥为什么会对母亲如此无情!大嫂为何会对母亲如此的冷漠! 一辈子处在恩怨中,难道就不能待母亲好点吗?家庭矛盾谁家没有啊!就不能化解吗?母亲操劳一辈子容易吗?难道就没一点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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