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关于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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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年味儿

时间:2021-03-31 15:47:2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散文关于年味儿

  年味就是全家团圆的喜乐气氛,就是晚辈孝敬长辈围坐在桌前敬的那一杯酒。有关年味儿文章,欢迎大家一起来借鉴一下!

散文关于年味儿

  散文年味儿1

  现在长大了总怀念小时候过年,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平时吃的菜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夏天黄瓜、辣椒,冬天萝卜、白菜,什么季节吃什么菜,不象现在花样多,当季的、反季节的蔬菜,鸡、鸭、鱼、肉,海鲜瓜果,应用尽有,每天都吃得到,那是家常便饭。那个年代可不一样,天天吃素,除非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上肉,每次烧肉,远远就能闻到香味,香味四溢,直刺激人的味蕾,馋得我直流口水。

  我们每年的腊月里,也就是过年前几天,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要把自己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从上到下清扫彻底,再把家里的床上用品全部清洗干净,被子、床垫都要拿到太阳底下去晒,然后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不说焕然一新,起码是干净整洁。干干净净迎新年,预意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旧貌换新颜。

  腊月二十九日是每家每户杀鸡、鸭的日子,这些鸡、鸭都是平时自家养的 ,平时都舍不得吃,留着生蛋,平时的荤菜见得最多的就只有鸡蛋了,鸡只有过年才舍得吃,才能吃到美味的鸡肉。我们把杀好的鸡、鸭拿到村里的水井边去脱毛、洗干净,水井旁四周都是人,有拔毛的、有提水的、有拿刀的,非常热闹真是磨刀霍霍向猪羊。

  男人们都在家里打年粑,就是用大甑把糯米放在里面蒸熟,然后倒入石窀里,用粗的木棍用力往里打,你来我往直到把糯米饭打成糊状,合成一体,然后把米糕做成各种形状,就成了年粑。新打出来的年粑沾上糖,香软可口,真的是好吃极了,年粑是家家户户过年必备的食物。

  最隆重的还要数贴对联了,毎年的大年三十的下午,毎家每户在家的正门挂上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是大红的,里面分别装上两盏小灯,那盏灯要从三十亮到元宵,寓意着来年的前景一片光明,日子红红火火。正大门两边贴上长长的对联,门上各贴一位门神,是为了求门神保佑全家平平安安。贴完对联那浓浓的年味就洋溢着整个村庄。

  大年三十,是我热切盼望到来的一天,那是整整一年的期盼,上午洗头、洗澡,为了穿上新衣、新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全家人围坐在桌前,那浓浓的亲情溢于言表。那时对我来说桌上就是三珍海味,只有过年才可以尽情的享用,任凭你吃个够、吃个饱。平时就是想吃都吃不到,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怀念那时的味道,总是怀念那段时光,至今对那种感觉都回味无穷。

  吃完年夜饭大人们开始给小孩子发红包,那时妈妈给我的压岁钱就是二角钱。你可别小看二角钱,在那个年代可以买一根甘蔗、一筒瓜子、一根油条、一根冰棒。我那时甭提多高兴了,如获至宝,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藏好,生怕会弄丢似的,那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的。

  从我懂事起,那时每年年夜饭后我都会守在电视机前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只是那时的晚会没有现在的丰富多彩,节目也不像现在多样,但那时候都会从头看到尾,然后大年三十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落下帷幕。

  现在每年过年虽然吃的是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皮衣裘袄,还有以前从未见过的水果、干货,应有尽有,但我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我想应该是以前那浓浓的年味和那质朴亲情吧!

  散文年味儿2

  微风,悠然划过窗台,停靠在窗外的松树上休憩。眼前,忽然一亮。没注意什么时候医院里到处挂满了红红的灯笼。蓦然惊觉,是呀,就要过年了。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将为新的一年叩开新的希望。

  久居闹市,早已经习惯了每天的按部就班。年关已近,却总在怀疑是不是真的要过年了。总感觉,年味越来越淡了,只有在路上看见那些红红的福字,红红的对联,红红的灯笼,才不得不相信,是真的要过年了。

  其实,内心还是怀念小时候的年味。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这样好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但那时候的岁月,却值得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记住,去回忆,去眷恋。

  小时候,年味是一卷泛黄的刺绣。朴素的针脚,蜿蜒着儿时的快乐与童真。

  那时候,一进腊月门,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喜气与忙碌萦绕在耳边身畔。一场雪后,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耀在屋檐上。空气里到处洋溢着一种叫做吉祥的气氛。寒冷的北风,好像渐渐疲倦,偶尔会停靠在窗外的石榴树上休憩,广袤的平原一片寂静。

  街道两旁,红红的灯笼,红红的春联,红红的福字,开始陆续走进千家万户,就等除夕那天,用来装饰来年那个红红的希望。每当这时,父亲和母亲都会开始忙碌各自的分工。

  父亲会把平时乱七八糟堆在院里的柴火,仔细的用砍刀或者斧头裁成一段一段,整齐的摆放在某个墙角,等母亲用来生火烹煮。然后,就会把一些黄米用清水淘洗,捞出沥干,等晾的半干就开始把黄米里面的小石头或者沙子挑选干净,拿去邻村的大石磨上磨成米粉,用来做年糕。最喜欢妈妈做的年糕,放一点糖,粘粘的,香香的,甜甜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香,现在想想还是意犹未尽。

  通常,我做的活就是擦玻璃,不一会就可以让一整个窗户明亮的一尘不染。偶尔,母亲也会让我帮着做一些小活,譬如烧火,或者喂猪,平时母亲都不用我,只有到了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叫上我。

  日子,不觉到了腊月二十一,父亲和母亲就开始扫尘。这可真是个累活,因有的大物件一年没动过,就需要挪开或者搬到院子里,等把屋子里扫好了再搬进去。从早晨一直忙到晚上,钻进暖暖的被窝,闻着阳光的味道,虽然累点却感觉真的很幸福。

  忙着,说着,笑着,不觉又到了该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的生日是腊月二十六,不知为什么,母亲总会把做馒头这一件大事情放在这一天。印象中,在娘家时好像每个生日都是与馒头有关。

  每当这一天,便会有邻家的婶婶大娘过来,帮着母亲蒸馒头,因为是摆供要用的东西,所以母亲从来不让我们小孩子插手。

  好像她们早就做好了分工,拉呱一会就开始做各人的工作。通常,都是最有劲的那一个和面,因为面需要比平常硬一些才可以站住形。剩下的几个人就开始轮流把和好的面从一遍揉到两遍到三遍甚至四遍。慢慢的,一块看似粗糙的面被母亲他们雕琢成了一个个白白的泛着光的大桃子。这些大桃子一般差不多就是两斤或者两斤二两。为了准确一些,我还看到婶婶把揉好的面团都称了一下。呵,她们的手可真准,一般都分得八九不离十。

  “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这一直是母亲他们的话题。其实,那时候真的不懂是什么含义。现在终于明白了,面越揉越白越劲道越好吃,至于“打到的媳妇”在现在这个男女平等的社会,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现象了。爱还爱不够,怎么舍得打呢。

  等面桃子在他们手里转了好几遍,母亲便会下炕去烧水。她要将炕烧热,这可不是为了再暖和一些,她是为了让炕热了以后便于做好的馒头起发得快一些。

  馒头在母亲们的手里越揉越白,圆圆的头顶泛着淡淡的青光,不久就成了一个个小圆柱体。为了让做好的馒头起发得快一些,母亲总会准备一床干净的被子折叠成上下两层,中间再放上包袱。那些小柱子,就像一个个小娃娃一样被母亲们放在了暖暖的被窝里。

  屋子里渐渐热气腾腾,因为炕比较热嘛,那些成型的馒头在被窝里开始发热,冒出热气。就这样,轻声笑着,做着,揉着,就像一场盛大的聚会。忽然就会感觉有种暖暖的东西在心间漾开,我体味到了淡淡烟火里的快乐与简单的幸福。

  馒头,在母亲们的说笑中做好蒸熟了。如果时间充裕,母亲就会直接蒸年糕。最喜欢吃年糕,粘粘的,蘸一口糖,又香又甜,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那时,虽然不曾刻意为我过过生日,我却永远记得母亲和婶婶大娘们忙碌的身影,还有那蒸好的馒头浑圆浑圆的像一座座小山,洁白,剔透。

  时光如水,淡淡如烟。现在回想起母亲们做得大馒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我知道,那里面不仅有劳动的艰辛,更有一份他们对来年的敬重与希望。

  结婚后,生日都是在婆婆家过。虽然再也看不到母亲们忙碌的热闹劲,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母亲一样的温暖。婆婆再忙,也会和公公准备好一桌子菜,大家一起吃着,笑着,生日就在其乐融融的一顿晚宴中度过。感恩十几年以来,婆婆始终如一让我在浓浓的亲情里感受她不曾说出口的爱意。

  生活,浓墨淡彩。总认为过年,是属于一岁中最浓的那一笔,隐匿着盛大的狂欢。我们作为龙的传人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习俗。腊八,辞灶,除夕,守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在渐远的岁月里拥有了更多的智慧与精彩,我们也越来越知道珍惜珍惜这种平淡而深远的幸福。

  从初一开始,一直是忙碌的样子。这一拨客人走啦,下一拨又接上。就这样在忙碌中,不觉已经到了初八。依然有零星的鞭炮声不时入耳。年华又添一岁,时光依旧如水。新的开始,新的希望,愿我们在新的一年里会有更多的收获与成就!

  散文年味儿3

  西方公历的计时法则里,时间被刻画成一条数轴,原点清晰可辨,起点和终点则被无限延伸。我们人生的短暂在其上更显卑微,命运的旅程被固定前行。但农历计时则巧妙地躲过了这一绝望的判断,采用了圆的形态,一年一年,回环往复,六十甲子,一大轮回。这样原本短暂的人生突然间有了缓冲,美好、希望、痛苦、欢乐诸如此类在过程中有了重复进行的可能,在本该哀叹繁花落去的无可奈何下,平添了燕子归来时似曾相识的美。

  年,则是这些回环往复中的节点。在个人命运的溪流和历史宏观的长河中占据了重要的一席。

  在肆意梦想和放纵回忆的时代逻辑里,让我们选择回忆。

  儿时的.年总是暖暖。北方冬天白的漫长,从冬至开始就数九的老人口中我们便进入了年的倒计时。过年时候,不但可以吃上平日只能在梦里享受的美食,穿上如雪样纯纯的新衣,还可走上或远或近的路到亲戚家玩耍,摸着数目不菲的压岁钱。更为重要的是每天不需早起,走进鸟笼般的教室;不需要背着手倾听,一直做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一放假,田野就成了我们的家,肆意的跑,发疯的笑,没完没了,想啥就啥。北风的寒被踩在脚下,凛冽的风被吸进嘴里,蓝天上飘着云,大地上散着香。年,摇曳着快乐,沉入了生命的酒酿。

  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年,就成为年轻的恋人们彼此思念的窗口。目送着对方坐上列车,待发动机轰鸣,泪水潸然,那时的我们才能理解之前背诵的一首首情诗:从“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从“相见时难,东风无力”到“庄生晓梦,望帝春生”。习惯亲情浸润的年里,却不知爱情也在发芽。年,牵挂着,见证着我们的成长。就是现在,思念氤氲中的她,仍粲然独立。

  成家后,年的模样突然成熟起来。总是在匆忙与责任,应付和慌张夹杂的情势下,自己迎来了年。父母的白发,爱妻的唠叨,儿女的翘首,同事的应酬,朋友的小聚,统集中在这短暂而又紧张的节日。突然间发现,父亲看我的眼神和我注视女儿的深情有太多相同,而女儿依偎在妻怀中的娇嗲同自己儿时被父亲训斥又有几多不同。这个时候,年味儿似糖,触水即化;似酱,浓稠如粥;似醋,酸楚连连。就这样,在牌桌旁,在酒醒后,在忙碌中,年过去了。

  人们都说,当一个人习惯回忆的时候往往老了。可我发现,我还没老,但回忆就已经非常奢侈。更何况,年,如此重要的仪式。

  人们都说,当高科技武装到头脑的时候就现代化了。可我发现,仅仅手机,家里的年夜饭上就少了很多笑语。更何况,年,还只停在中年。

  以前的年,是小狗叫声都要冻住的寒日,现在的年,是杨柳都要鹅黄的暖冬;以前的年,是嗅着豆腐丸子味道都要满足的纯真,现在的年,是满桌山珍海味都无人注视的匆忙;以前的年,是漫天飞雪下挎着篮子走亲访友的一如既往,现在的年,是温暖如春里拿着手机抢着红包的歇斯底里。我们不怕距离,从来不缺祝福,只是多数人跟我一样怀疑,当新年的祝福由原创变成粘贴,大家一键群发时的真诚。

  年,在物质贫瘠的回忆里却成为精神的盛宴;年,在生产力发达的当下却沦为消费的躯壳。

  年还在,只是我们已然变化。

  年还在,但年味儿却不复从前。

  傍晚时候,女儿突然问我,六小龄童不上春晚你怎么看?我端详着她,正想着问题的答案,只听得电视里高声的大喊:

  快拿起手机,摇一摇,就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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