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就如甘甜的清泉,捉不住,却让我们留恋。下面是小编收集的2016学校安全生产月活动方案,欢迎大家参考借鉴!
2016回忆童年的散文:别样童年【1】
我是三年困难时期降生的。母亲怀着我快要临盆了还和男人们一样在合作社里出着牛马力,却吃着猪狗食。不够日子的我就在母亲挑土筑坝的时候,不慎扭了下来。娘看着小猫似的哭都发不出声的我,叹了口气,这孩子能活吗?
娘一点奶水也没有。幸亏她好时候藏出二升大豆来埋在炕洞里,这时偷偷扒出来,半夜里磨成面,打成糊糊,喂活了我。
娘到大集体干活,是比我大六岁的大哥照料我。有人看我又黑又瘦的样子就说:“这孩子养不活。趁早扔到大湾里算了。”
有一天中午,大哥在街上看着我玩,忽听娘喊吃饭。那时人们都三根肠子闲着两根半,一听吃饭可不急了?一把抄起我拎在肩上抗着就往家跑。不料一块石头将他绊倒,把我从头顶上甩了出去。头破了,小胳膊也被磕折了。那正是伏天雨季洵期,潍河水上涨,爹娘抱着我到河南岸找人接,差点被水冲走。好容易找到接骨的人,人家看我骨瘦如柴的那个样,就对我父母说:这孩子接上胳膊也活不长,别费事了。我的爹娘爱子心切,哀求人家给接上。父母说活命长短是她的造化,咱怎忍心眼睁睁看她成残疾人?实在治不好没办法,有一点希望也给她治好。这是一辈子人啊!
从我懂事起,就和草筐结了缘。春天小铲挖,夏天用镰割,秋冬用筢搂,反正没个闲着的时候。也不知那时哪来的力气,草筐里的草常常比我的体重还沉,我也趔趔趄趄地背回家。那时农村谁的家里也养几只兔子养头猪补贴家用,这就是银行,全指着草喂,可马虎不得。再一个生产队里养牲口,也需要草,送到生产队挣工分秋后好吃粮。所以,这草是大大的重要。不过也有乐趣,那就是割够了草坐在树荫下下棋,在地上画个图规,然后摆上石子。什么二吃一,上三,光棍多锄等等。最有趣的是到河里拿鱼。看好了一个有鱼的水泡,四周用沙围起来,然后找地势低的一面,开一道沟,顺着沟把水泡里的水泼撤出去。水泡里的水快干了的时候,小鱼就在里面乱窜。我们就兴奋地跑到水泡里摸起来。摸的鱼平均分。拿回家摘去五脏,抹上酱用向日葵的叶子一包,放在锅底下烧,那个好吃,真比现在的山珍海味也过瘾。
小时候的夏天是不睡午觉的。顶着热辣辣的太阳穿梭于树林子里粘知了。尽管身上被拉拉秧拉得火辣辣的痛,只要看到知了就来劲。不过最过瘾的还是捉蚂蚱。那时我们那河边草丛里有一种油蚂蚱,全身碧绿光滑细腻。有一寸多长。树行子里的草都被它吃成棍了。晴天太阳晒着,它的翅膀轻快不容易逮,明明看到它趴在草叶上,等你扑过去,它就机灵的跳开了。要是雨天就好了,蚂蚱的翅膀被雨水打湿了,飞不动了,只要把草用手一摆,蚂蚱就全掉到地上,你就尽情的捡拾就行了。往往是不到半天,捎的布袋就满了。回家一称,十好几斤呢。浇上热水,将蚂蚱烫死,除去翅膀,放到锅里一炒,红彤彤的,香喷喷的,百吃不厌。
眼看着同龄的孩子都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我还要割草看弟弟。最后老师多次找上门动员我父母,并准许我带着弟弟上学,这才有幸进了学校门。好歹那时的学习不紧,我直接上了二年级。拼音没正规学过,全是后来自己悟的。【原创】童年(散文) - 一片云 - 一 片 雲
进了学校门,我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因为我知道我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非常用功,常常就做了同学们的表率。随着年龄的增长,又有了争气的念头。脑海里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争气!改变现状,决不能再让自己的后人受我一样的罪。
我的愿望基本实现了。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常乐。
2016回忆童年的散文:别样童年【2】
运河,一条古老的人工河流,在流经古城道口的时候,似乎有意想从千载湍流不息中划上一个顿号少作休整一样,急急闪出一条宽阔的河湾。缓缓倾斜的坡岸和浅滩上长满了运河独有的红棉柳、野花生,还有一种据说很毒的猫儿眼草。有些老了布满疤痕的柳树悲伤地躺倒在运河水里,我们常常爬上去,坐在粗的枝桠上,赤脚戏水和提河虫。也偶尔有闲着的大人手里掂着鱼杆,蹲在岸边,是我们玩耍时极不愿意看到的。
深秋季节的河湾,水面黑油油的,沉静得看不出一丝波纹。望远去,象一块深色玻璃一样发着幽暗的亮光。既神秘又凶险。只有蝈蝈躲在很多不可知的地方,以悠闲自在的旋律点缀着静谧的河湾。
运河有着古老独特的风韵,运河的蝈蝈也有着天真独特的顽强。
运河的蝈蝈幼时是清一色青色,到了成年,却变成粘土色,我们称它为铁皮蝈蝈。这种蝈蝈叫声响亮,字正腔圆,生命力异常顽强,我们有谁一旦捉到了它,便会若狂。它的耐寒受冻也是独有的。霜降后别家地里的蝈蝈就深深躲在草秧里作死状,这里的蝈蝈却照常热热闹闹。
入冬前后,常常要刮上几天冷嗖嗖的北风,意思是冬天到了。于是人们便翻箱倒柜地寻找过冬的棉袄。善养蝈蝈的我们便紧抓机遇到河湾里翻找最嫩的蝈蝈仔子。经过训养后装进蝈蝈葫芦,揣进棉袄的内袋里,坐在向阳的屋墙下比谁的叫得更勤快,声音更响亮悦耳。靠此打发漫长的冬天。品味起来,真是一种无限的超脱享受,尽管穿得破衣烂絮肚里空空如也。
我小心翼翼站在齐腰深的草丛里,怀揣着蹦蹦跳的心,辨别着离我更近的蝈蝈叫声。默默祈祷着:
蝈——蝈——蝈
蝈——蝈——蝈
我捉你,
别逃脱;
到我家里住楼舍……
“兹,兹,兹,兹……”这位定是众蝈蝈的首领,它在蝶蝶不休地嚷着,声音显得嘶哑,也许是它觉察到了自己已到幕年,想用有限的年华尽力为这个世界增添色彩,奉献余力。紧接着,停顿着懒散的其它蝈蝈们逐个参与到首领的行列,去努力协调那显得既悲伤又单调的音符。
“吱、吱、吱、吱吱吱吱……”顿时,激越高吭的多重凑旋律便重新回响在河湾,将水中的残月震荡得颤颤楲楲。
一股奇异的香气由顺河街散播到河湾里,我知道又是张府的烧鸡出锅了。这香气十分诱人,既有鸡的肉香,又有药材的木香。已是掌灯时分,运河桥以及码头也从喧闹中沉静下来,看着空无人的河湾,我有点后怕了,父亲又该因为我的好玩训斥我了,他每每深刻训斥我的原因我知道,常常砸烂我的蝈蝈楼我也明白。那急不可奈的心思是要我发奋学习,将来能象大堆叔一样月月吃上二十九斤粮票,成为一个吃“皇粮”的人。对此,我每每思想得不十分清楚。我以为有蝈蝈为伴,不比谁少些什么。当看到过新年的大堆叔能用两元钱从张府老字号店里买只道口烧鸡回家,让家里人香喷喷吃上一顿,也应是桩很美的事。
一路走着,一路想着。烧鸡诱人的气息越来越浓,蝈蝈们的叫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