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飞花轻似梦散文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更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心灵似乎越来越柔软起来,越来越温和起来。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更替变迁,眼里看得明明白白,心里也感受得清清楚楚,但是心灵的河水里却已经激不起一朵朵洁白多姿的浪花,激荡着热血的心灵里自然也不会激起如火一般的热情。似乎有些不管风吹雨打随意,越来越喜爱胜似闲庭信步的悠然自在。但是,我也很清楚自己,一介默默无闻的贫寒书生,跋涉在险峻巍峨的书山,忙碌在热热闹闹的校园,耕耘在生机勃勃的课堂,天天都是在为生计奔波,时时都是在明天操心。远远没有达到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状态。尘世之人,自有尘世看到风花雪月萌生的淡淡的感觉和清浅的情态。
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特别喜爱的热情,似乎也没有产生过厌恶心里,好像一直以来都和身边的一切,看到的一切有过亲切的接触,有过密切的交往;自然也没有争吵的烦恼,也没有相互之间极不协调的嫌弃,凛冽尖利的寒气逐渐变得越来越少,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块块透明闪亮的坚冰慢慢地变薄了,最后消融变成了薄薄的宛如一张张透明的纸片,在艳丽的阳光里悄悄地升上了天空。皑皑白雪似乎有些嫌弃原来的臃肿富态,在最显得青春妙曼的时刻隐去了靓影。
似乎从来都没有焦急的等待,也没有迫不及待深深的呼唤,更加没有丝丝毫毫热切的渴望,自然也没有一丝一毫对灰蒙蒙阴云的厌烦和歧视,甚至连一句微不足道的戏谑讽刺话也没有,似乎整天带着十分悲伤心情的满天阴云还是无声无息地飞走了。在飞走的时候,也是一声抱怨也没有,甚至连一声轻轻的叹息也没有,更加不用说留下丝丝缕缕哀伤的痕迹。真的是: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在外面行走,不论在哪里,不论向着哪个方向,头顶上都是碧蓝碧蓝的天空。兴趣来了微微抬头细细看看,蓝汪汪的天空蓝得纯粹,蓝得鲜嫩,在看不见的微风里似乎还在轻轻地颤动着。
没有人在召唤,也没有谁在提示或者强调,原来似乎整天昏昏沉沉、步履拖沓的太阳,宛如悄悄地脱下了长期以来一直披在身上沉重的冬装;也好像自从入冬以来十分疲倦地沉浸在睡梦里,现在已经睡够了,自然而然地睁开眼睛醒过来一样,太阳的脸上变得红艳艳的。太阳的脸红起来了,放射出来的光,自然而然地温暖起来。既看不出有谁在提醒着应该像这样变化,也看不出温暖起来的太阳有哪些得意洋洋的骄傲神态,自然也看不出有丝毫炫耀的神色。看上去,一切都十分自然,一切都十分自在。
太阳的脸红了的时候,吹拂在身上的风不知不觉也温柔起来。温柔的轻风似乎时刻都陪伴在太阳一起,细细想想似乎也不像。这个时候,红艳艳的太阳挥洒着明亮金光的时候,拥抱着我们每个人以及万事万物的轻风是十分温柔的,看上去情意绵绵,温馨无限。偶尔红红的太阳隐去身影的时日里,风仍然十分温柔,吹在身上的感觉还是轻轻的,暖暖的,温柔无限,情深意长。给人感觉到的还是无限的轻松舒畅,无限的舒心惬意。
没有谁在悄悄地安排,或者无声地布置,淡淡的朝霞轻轻笼罩在天空的时候,深蓝色的天空恰似刚刚睡醒了一样,轻松愉悦的蔚蓝慢慢地在天空静静地蔓延开来。刚刚睡醒的蓝天下,一缕缕灰白色的炊烟不慌不忙地升到树梢上,屋顶上,似乎有些留恋似的,十分慵懒地盘桓在村庄的上空,缓缓地飘动。似乎是在静静地观看,似乎是在寂寞地等待,似乎是在无言地陪伴着。看着看着,村庄里居住的人越来越少了;等着等着,回到村里来团圆的人,几天以后又仿佛候鸟似的,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陪着陪着,太阳一天天地升起来,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灰白色的炊烟在无言地等待中,无边无际的田野上在夜间也悄悄升起乳白色的雾气,仍然在静静地笼罩着,似乎在陪伴着炊烟。远远看去,像是田野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不过,似乎更像是一个轻灵的梦幻,一个春天的浅浅的绿色梦幻。浅浅的轻梦里,有刚刚钻出潮湿酥软的泥土新绿的气息,蕴含着刚刚绽放出笑脸的无数朵五彩小花轻轻的笑声,带着微微的湿腻腻的喜悦,有刚刚苏醒的泥土自由自在地散发出来的清新腥香,混合着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青草的味儿。一切的感觉都是轻轻的,淡淡的。不特别留神注意的时候,恍若啥也没有。
若有若无的晨风悄悄地蔓延着,一丝一毫吹动花草叶片的感觉似乎都没有。静静地蔓延的清风里,一切都好像凝固着,但是又恍若在无声地变幻着。慵懒的炊烟十分自在,似乎想停留在树梢,就停留在树梢;想无声地和清清爽爽的树枝缠绵缠绵,就亲亲密密地和枝头绽放不久翠绿色的新叶氤氲着,絮语着,欢欢喜喜地和靓丽的鲜花爱恋着,亲吻着。有些不愿意停留在树梢、村庄的炊烟,宛如宣纸上泼了一杯清水以后慢慢地氤氲开来,不经意地就和田野上乳白色的轻雾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仔细看看,再也分不出轻轻的炊烟和淡淡的晨雾,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阳光下,没有谁在赞美,没有谁在歌唱,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红艳艳地挥洒着光芒。阳光似乎没有催促,似乎也没有召唤,更加不可能有厉声的斥责,似乎也没有温言细雨的相劝,天地之间,蓝天白云之下,一树树生机盎然的淡粉色,是正在绽放的杏花;一片片清新靓丽的绯红色,是含苞欲放的桃花;一枝枝素雅纯洁的雪白色,是含笑盛开的梨花。旷野里,一大片一大片连绵在一起鲜嫩的明黄色,是正在盛开的油菜花。一棵棵身材苗条颜色翠绿努力向上生长的是正在拔节疯长的小麦。
看看枝头上,有正在盛开的鲜花,也有含苞欲放的花蕾。没有哪朵花在争着抢先,也没有哪朵花蕾愿意拉后,全部都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似乎想开一朵花,就开一朵花;如果不想开花,好像也没有谁在催促,更没有谁在逼迫。至于开花的时候,花的脸面看着哪个方向,似乎也没有任何人干涉。想向着上面,就仰面微笑;想朝着下面,就低着头微微含羞。向着东方,西方,或者南方,北方,都是一样娇羞的容颜,明媚而又文静,靓丽而又端庄,婀娜多姿仪态万方。枝头上,花丛里,自由自在的小蜜蜂或者三三两两,或者三五成群,愿意停留在哪朵花上,就停留在哪朵花上;愿意采一采花蜜,就采一采花蜜;不愿意采了,飞走了,就自在地飞走了;愿意落在另外一朵花上,就落到另外一朵花上,没有谁管它们,自然也没有谁干涉它们。
清风微微而过的时候,时而有一些艳丽轻盈的花瓣,潇洒地随风飘舞,似乎是在踩着无声的旋律在自在地舞蹈。一丝一毫的风也没有的时候,常常也可以看见淡粉色、绯红色、洁白的,还有鲜亮的明黄色花瓣,在轻轻地飘飞。翩翩而下的飞花似乎看不出是风的召唤,因为风很轻,即使召唤了,估计也不会有谁听见。好像也根本不是脚下的土地实在等不及了,在催促着枝头的鲜花;因为胸怀博大温暖的'土地从来就不会有这样自私的心里,更加不会有这样自私自利、不齿于天地之间的做法,因为枝头鲜艳明媚的鲜花就是深沉的土地用自己温暖的心怀孕育出来的。花瓣的翩飞,肯定也不是因为枝头的虚情假意没有挽留。五彩斑斓的鲜花就是在无数个枝头深深地孕育了一个寒冬,到了春天才绽放精彩的。淡粉色的小粉蝶不请自来,常常翩翩其间,愿意飞高就飞高一些,不愿意飞高,自然就往下玩玩。玩得不太高兴,或者消失了兴趣飞走了,就自然地飞走了。
这样的情景,古时浪漫主义文学家、哲学家庄子大概最喜欢,最向往。庄子曾经戏谑地说过,坐在艳丽的阳光下不知不觉地轻轻睡着了。睡梦里,觉得自己变幻成了一只美丽轻巧的蝴蝶,在阳光下的花丛里自由自在地翩飞,或上或下,或远或近。看着五彩的鲜花,眼花缭乱。忽然,轻轻地醒过来,看着艳阳蓝天,青草鲜花,忽然觉得,美丽的梦幻里自己变幻成了一只美丽优雅的小蝴蝶。现在睡醒了,是不是停留在花丛里的一只蝴蝶刚刚睡着做了一个梦,变幻成了庄周坐在地上,看着鲜花绿草呢?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轻轻的,阳光虽然艳丽明亮,但是照在身上的感觉是淡淡的温暖。漂浮在天上的白云,十分轻盈,似乎比成熟的蒲公英上的洁白的绒球都轻。落入眼帘远远近近的绿色,也是淡淡的,仿佛有一些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濛泷感觉。轻轻的落花,缤纷艳丽,可是静谧无声。
忽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站在门外,看着上旬的月亮似乎十分愉悦地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几颗调皮的小星星娇笑似的伴在附近,又像是小星星自由自在地在玩耍。看着月光流水似的静静流淌,忽然嗅到一丝丝淡淡的清香,有些像远处朦胧的山巅传来渺渺茫茫的乐曲声,若有若无,断断续续。顿时想到这一定是旁边几棵桃树上绽开的桃花弥漫出来的。信步走到桃树下,幽香愈浓,恍若乐曲更加婉转动听。微微抬头,银白色的月亮很自然、很轻盈地挂在眼前似乎肃穆凝重的枝叶间,更加显得轻巧明亮。低头看看地下,宛如积水空明的水潭,树枝的影子宛如潭底藻荇纵横。不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给人空灵澄澈的感觉,恰似身临一个轻轻的浅浅的清梦。
身边徜徉的一切,娴静悠闲,逍遥自在,春色曚昽,如梦如幻。眼前纷纷的落英,飘逸轻盈,静谧无声,自在飞花,轻盈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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