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散文
果冻是一种可口的食品,老少皆宜,对我而言,却有幸福的记忆。
一
初尝果冻,是二十年年前的春天,那时候,我在县城寄宿读高三,考虑时间紧张,任务重,很多同学都从宿舍搬出来,到学校附近外面,租一间民房来住,便于晚上学习,而自己也不曾例外。因为,自己所在的高中为省重点,又在“尖子班”里,学习成绩位于下游,心里十分着急,压力非常巨大,只能晚上自习课放学后,再挑灯夜读,看书到夜里1~2点钟那是家常饭,忙时到3~4点钟!不知是自己方法不当,还是心里压力过大,成绩与付出,始终没有成正比。其实,高中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至今难以忘怀,时不时的经常从梦中惊醒。
每周放学回家后,看到没日没夜劳作、省吃俭用,而又抵住邻居间的冷嘲热讽的父母,心里告诫自己,“咬紧牙,坚持住,就算每次倒数第一,也要继续,总有一天自己会成功”!
由于每天晚上过度地开夜车,不到两个月就病倒了,其实,要不是这次生病,自己也不会发现身体里钾元素含量低于常人!而该病最突出的症状,是四肢无力。病倒后,我求房东给我们村诊所打个电话,转告我父母一声,说自己生病了。父母得消息后,急忙丢下手中的农活,火速地赶到我租住的房子里,并找人立即将我送到县医院进行医治,经过一系列地检查化验,发现我的血液中钾元素含量,大大低于常人,并立即进行住院治疗。给我医治的医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她开玩笑说:自己从医三十多年了,我是她医治的第四例低钾患者”!经过一周地治疗,自己慢慢地康复了,期间可辛苦母亲了!她每天早上从老家里出发赶往医院,白天陪着我打点滴,晚上很晚才回去。虽然住院时间很辛苦,但每天都会给我带来一袋果冻,说实话,那也是我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美的'零食。其实,母亲买零食给我,主要是担心我打针怕痛,零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本来自己很奇怪,为什么母亲会买果冻给我,原来是一起住院的小病友给了她启示。果冻虽然不贵,但它却汇聚了母亲满满的爱,为了孩子可以倾尽所有!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但果冻的甜味依然还在。
二
大学读书时,自己仅谈过一次恋爱,而恋爱的女孩,就是现在的爱人(简称F)。而自己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就是一袋果冻。
F和我是同届不同专业的同学,我们相识是因为选了同一门选修课,课堂上,我坐第二排,她坐第一排。上课时自己认真听讲,偶尔也用余光扫一下坐在前面的F。她秀发飘逸,有两条细小的辫子,从上垂下来,很是特别。不过,真正让我心动的是,在第四次课的课堂上,她一次微笑的回眸,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那朴实的微笑,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巧的是,我们竟来自同一个县城,因为是“县级”老乡的缘故,相互之间话题就越来越多,语言经常在普通话和家乡话之间来回穿梭,时不时地引起同学们“羡慕”的眼光。一来二去,我们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异性朋友。
后来,因为F的帮助,我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家教,为了表示感谢,我“客气”地邀请她,周末一起去学校大礼堂看电影!而她竟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其实,这也是自己第一次邀请女孩去看电影。去之前,自己特意买了些“零食”以作感谢。因为自己平时不吃零食,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买一袋果冻,因为,每当看到果冻时,自己就有亲切感!直到买果冻的那一刻,自己才明白,F的长相居然和家人有几分相似,难怪每次见面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的温暖。看电影时,当我把果冻从书包拿出来递给F时,她很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我对果冻情有独钟呢?我笑而不答!其实有几次,我和F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时,发现她每次都会在果冻柜台前面停顿几秒,我想她肯定喜欢果冻!F打开包装袋后,拿出几个果冻塞给了我!当我打开果冻“舔”了一下后,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时代,味道竟然和生病时母亲买的果冻是一样……而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内心认定,F就是我要找的另一半。
后来,我们发展得很顺利:一起毕业,一起回老家所在的城市工作,两人上班的地方,相距不远,每周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周一至周五早上八点,一起出门坐公交车上班,晚上五点下班一起回家,周六一起回老家,去父母那里“蹭饭”,周日下午再返城,临走时像“土匪”一样,带了很多吃的和喝的,日子过得平淡而惬意。
三
女儿今年四岁了,属相为龙,活泼可爱,体贴可人。平时零食吃的不少,果冻当然是她的最爱。尽管我和爱人都知道,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有时也无法禁止。
一次爱人需要出差三天,临行之前,给我“交接”一番,还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张宝贝“日常习惯”,看到后,自己感到非常惭愧,女儿从出生至今,自己为女儿、为爱人、为家里付出太少了,而相反,爱人却为了当年的一个海誓山盟,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岁月。早上爱人将女儿送至幼儿园后,就赶往火车站,而自己在上完夜班后,也赶往家里,并仔细阅读着爱人留给我的宝贝“日常习惯”,并按照爱人的“指示”,为带好女儿做好充分的准备。
家里有一个食品箱,里面装的都是女儿爱吃的零食和水果,出差前,爱人特意买了些水果和食品。下午四点幼儿园放学,我亲自去接她,女儿见到我后异常开心,一边与其他小朋友“显摆”——这是我当警察的爸爸,一边蹦蹦跳跳。晚饭后,我陪女儿一起垒积木,由于女儿晚饭吃的不多,不到七点,女儿就喊饿,并自己去食品箱找东西吃,起初自己没在意,女儿会吃什么零食,不一会儿,女儿拿出两个果冻,并将其中一个递给我,并用稚嫩的语言说:“爸爸,这是送你的礼物,妈妈说让我和你一起分享!”女儿深深地感动了我,也震惊了我。感动的是因为女儿如此懂事,此刻一切工作的烦恼烟消云散,拥有如此可心的孩子别无他求;震惊的是女儿非常懂事,知道和别人一起分享东西,哪怕是自己最喜欢的零食!也相信她将来的人生道路,肯定会充满了欢声笑语。女儿的懂事,是与爱人的精心培养分不开的,爱人一边带孩子,一边读在职博士,还一边上班,其中的辛苦不用言表,看着孩子如此的乖巧和听话,我想,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此时,我在心里默默言誓,一定要拼命的努力,为这个有爱的家,打拼出一个幸福的明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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