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期盼抒情散文
起风了,下雨了。这一场秋雨,像是攒足了劲要将昨儿几日的秋燥赶走,先前两个还互抵着,一夜过后,秋雨的势头终归强劲些,秋凉了,干净净凉透透的。
猛想起过往的多个秋,我何曾像对待今秋这般细微皆入目。因无心,之前的秋便成了一个样,纷纷坠叶盈盈秋月哪年有异。而今秋,就是这个秋天,我怎生出那么多的期盼?
先是盼着桂花开。学生们老喜欢用桂花香水,那味儿怎及花香,于是惹我总瞅着那一蓬蓬的绿,希望哪天自己是第一个发现桂树开花的人。望了又望,桂树自顾自地醉于青绿,却不顾我。忽而有一天,它就打着哈欠醒了就香了,我期盼的味儿在清远的月下全溢了出来,于是心情清澈成了一面镜子,里面照见的净是秋日的阳光,在心尖闪着。
像一阵风过,不经意间那花香便悠忽消散了去。桂花入冢更待菊,因为陶公,小城开始热热闹闹地筹办“菊花节”,一篇篇的赞文让我怀疑身旁的菊是否生了病,别人的菊都花开枝头艳美异常,我的菊啊,怎紧攥着青绿的'拳头硬是不撒手?后来四下转转,周遭的菊也和我的一个样,高举拳头待秋凉呢。原来,别人的菊是心中生根笔下开花的呀。即便如此,我依然期盼黄花满地的日子,想望“遍绕篱边日渐斜”的美景。那样的清秋,父亲的小院里有一种野菊,一簇一簇一小朵一小朵开得满院,墙角的便从栅栏里伸出墙外,黄得纯粹醉人。父亲会指点我从哪个角度去欣赏它们,其实你只一瞥,便会喜欢上它。还有那味菊香,就是一株艾草的味道,淳朴清雅,细品来,却又是深沉的,带着土地温润的气味……。盼着深秋的菊香,像盼久违的朋友再次来访一般。
这个秋天里的期盼,总是没来由的,譬如带学生晨练时的那种心绪。在太阳还没起床之前,我们已行进在晨曦间,我告诉学生们,这儿那儿,那儿这儿以前都是旷野,春天里油菜花开得能和天相接,这个时候稻子熟得又和地相拥,天地之间四季轮转黄绿交接,美!学生说:“现在也美哦,都是现代化的房子。”是的,在他们看来工厂学校办公楼林立,热热闹闹。而我目及之处,满眼的苍白坚硬,遮蔽了我的视野,模糊了我的激情,我还是期盼回到以前的那个丰饶的原野。在这个收获的季节,能闻到缕缕稻香听到隆隆的收割声。
期盼着的,期盼到的,这个秋天有了它们,倦也忘了愁也丢了,眼底就荡起柔波来。已是深秋,再盼该盼到冬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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