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一样生活的散文
古人把女子二十岁称作桃李,这是多么温暖的称谓。我很荣幸,在温暖的岁月遇见你。对此,我也庆幸着。我并不后悔与你相遇甚晚。因为,少年时期的我的脑袋里除了学业成绩便是娱乐轻松,不曾用心读过文学作品。而且,据说,一个人的记忆力,在三十岁左右之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地增强的。所以,三毛,我走进你的世界的时间刚好。你和你的故事都深深切切地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恰同学青年,风华正茂。我在读你的故事。眼看,现在已经是四月了。太阳直射点逐渐北移,天气一天一天愈发温暖。我在四季分明的中国,想象着你在非洲撒哈拉沙漠所发生的一切,想象着我像你一样生活。
那年冬天的一个清晨,荷西和你坐在马德里的公园里。“三毛,你明年有什么大计划?”荷西问你。你说:”想去的是撒哈拉沙漠。”三毛,你总是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从不怕东奔西走。你的那份勇气和执着好像是帆,总是带你越走越远。我想像你一样,放下包袱,去远方漂泊。
三毛,你不知道,我每次想起你,脑海里总会萦绕斐多菲的`诗:“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荷西有一个很大的优点,任何你所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疯狂的行为,在他看来却是理所当然。荷西不声不响申请到一个撒哈拉的工作,他卷卷行李,比你先到了非洲。我揣摩他的心情,他一定对你又爱又无奈。
三毛,从你写的《结婚记》中,可以看出荷西先生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他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他的心好像永远不能减去那份痛楚。沙哈拉威结婚有着自己的风俗。秘书先生告诉你们结婚所需要的文件,我可以想象当时你听到这些一定会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因为,你最不喜欢填表格办手续。你轻轻的对荷西说:“你看,手续太多了,那么烦,我们还要结婚吗?”荷西张开嘴巴,快速笃定地说出:“要!”三个月之后,终于,你们结婚了。我想象着,那天,漫漫的黄沙,无边而庞大的天空下,你们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走着,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那个时候会有多么的美?婚礼用一天完成,简简单单。
数一数,人的一生其实没有几个十年。人们口中常说的漫长岁月过起来并不漫长。来日方长并不长,年轻时应该去远方。我想像你一样,拥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周游一段美好时光,让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行走在路上。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不功利,不夸张,就像你和荷西一样,在岁月中携手前行,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有奇思妙想。
《荒山之夜》记叙了你和荷西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探险。“嘀嘀嘀……”那天下午荷西在门外的车上朝你摁喇叭,好像在叫着你的名字。“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化石的小乌龟和贝壳,你要去吗?”他问你。你跳了起来,连忙回答:“要去,要去。”在他的催促下,你干脆一秒钟就跑出门。身上穿了一件布的连身裙拖到脚背,脚上穿了一双拖鞋,出门时顺手抓了挂在门上的皮酒壶,里面有一公升的红酒。你们就这样驾车奔向二百里外的未知地。过了迷宫山,开了两三里路,你们前面现出了一片低地,颜色是深咖啡红的,那片地上还罩了一层淡灰紫色的雾气。荷西下车探路,不小心掉进了沼泽地。你担心他,他担心你。你向三个沙哈拉威男人求助,但他们却心怀不轨。还好,你已意识到他们的恶意,你用力反抗,然后便驾车逃跑,他们却紧追不舍。你利用了迷宫山,逃跑成功。我为你捏了一把冷汗,也为你的机智点赞。你回到沼泽地,冷像几百只小刀子一样刺着你,即便你被冻得快要倒下去,也没有放弃。你将车垫拉出来,半拖半抱,将它用力丢出去,浮在泥上。又将备胎由车盖下拖出来。跑到泥沼边,踏在车垫上,再将备胎丢进稀泥里。这样,你逐渐靠近了荷西,最终把他解救出来。
我想像你一样敢于冒险,哪怕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也能迎难而上,巧妙化解。我们都是行走在路上的旅人,你我都无法确保下一刻遇见的,发生的。正如一位名人所言:“有深山大泽,也有平坡宜人;有杏花春雨,也有塞北秋风;有山重水复,也有柳暗花明;有迷途知返,也有绝处逢生。”你我在为心中的目标,寻寻觅觅,相信,我们会和属于自己的那份美好不期而遇。
此时此刻,我坐在书桌前。春天的阳光柔柔地透过玻璃窗,空气里,一粒粒微小的尘埃在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三毛,你的《撒哈拉的故事》总会使我浮想联翩。我在北纬40°东经120°的中国,想象着你在北纬15°东经40°的撒哈拉的际遇。想起你的那段文字:“每想你一次,天空便飘落一粒沙,于是形成撒哈拉。”
你好,三毛。桃李之年,很荣幸遇见你和你的故事。
以前只是听闻有你。真正走进你的文字,才懂得了你。我想像你一样生活,无论是晴是雨都能持心自守,少些纠结,多份勇敢与从容,在岁月里周游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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