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的哲理散文
那天,我一人正在阴暗的卧室里为下午的物理、化学考试做最后的挣扎。听着我最爱的歌手的歌,感受着这个时间段为什么这么庸俗。趋于现在的形势,我一定要焦头烂额地拼命复习,还有什么闲情听歌?这儿是17楼,看不见树叶活跃地飘零在风中,听不见鸟儿在枝头互诉衷肠,却听得清楼下陪读父母的喧嚣不安。
我开始在房间里迅疾地踱步,时不时望向窗外,我好像想起了刚到这里的情景。贫瘠的水泥地,地上积累的土,土的厚重,厚重的疑惑与不解。窗外有了动静,盘旋着几小片纸屑。我安坐下来,企图摆好我冷得发颤的双腿。我的书桌上撒满了教科书和辅导资料,桌下有一箱子,里面全是我懒得整理的各科试卷和报纸。每次瞥见它们平静地躺在原处,我愈加怀恋家乡的那本《悲惨世界》,最起码有廿年未见了吧。对了,还有宋词,我却因其封面脏乱了,就弃之不顾了。现在的我,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知识面大展。读书是一件很累心的事情,不想把别人的思想吃透,亦不想自寻烦恼。
人都不愿生活在一片犬吠声中,逃避是我的懦弱。这种味道,就像你的语文老师说:“你可以在作文中伤感,但一定要在结尾中积极乐观”。就像你路过满地狼藉的街道,还清晰地瞅见宣传文明的公告和大大小小的各色广告纸缠在一起,口里扔背着上级下令必须要应付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像你嘴角扬起对贫穷农民的.尊重,不屑的眼神无情地落到他们卷起的,沾满泥滓的裤脚上。就像你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摇摆尾巴趴上他身,他也许会赠与你一碗羹,又或许叫人把你宰了,做成一碗羹。呵呵,我只能冷笑,我的懦弱,我逃避这个动荡的世界,你不逃避?
OK,一点半了,紧张起来。前几天,我又如往常一般和来往的同学互相打量,“某某某,今天又作业好多啊!”“唉,昨天又被批斗了!”“我又和我妈吵架了!”诸如此类的话语在我耳边坦然地路过。“喂,遇见你了。”这是我没分科前,现在文科班班上的朋友。我眼扫过她的衣着打扮,由衷地说了一句:“好多事情不复从前,可你变化不大,还在住宿舍?”“嗯,我很强大吧!”“哈哈,是的,佩服。”当然,都已廿只脚踏入冬季了。来到这里的第三个冬天,我穿着的一个冬天的衣服,站在教学楼前的高等阶梯上和穿着第一个冬天衣服的她寒暄几句。暖心的话在严冬不起作用,寒心的话是以毒攻毒。
这条路拥挤,有竞争性,我终会被挤下,但并不意味着路的廿旁就是汪洋大海,我会尸沉大海。明年的初春还会延续这种氛围,到了那时,母亲总会把屋里的衣物被褥拿出来晒晒,我也可以和它们一同享受阳光撩人的气息,捧上一本《朱自清散文集》,伫立在17楼阳台上,仰望宇宙之大,入耳的不尽是周遭的聒噪糜音。原来,我也可以从这里走到阳台,可我想,现在不必要的。因为一束幽幽的光线投向我的房间内,没有一下涌上心头的炙热。摇曳在我苦皱的眉头,好久好久都没有感觉的爱抚,其实,太阳也是有情有义的。它温柔地舒展开我僵硬的躯体,催促我向往明天。我不信基督,上帝之手伸来我也将它当作把我推回无底深渊的魔爪,侵略我这片荒地的军队,头不回地撤离,可见我是多么地令人厌恶。
光点消失了,美好的一丢丢幻想使我扼腕,我也无畏无惧。就算黑暗精灵围绕在我周围疯狂地嘲笑,所有的黑洞都争相为我收尸,大西洋的黑鲨都不怕死地上岸,朝我张口,我还是这样,说我无能,我还这样,有尊严地活着,摸索着海岸线,淌上一条水蛭必在的栖息之道。那么,故作孤高清高就是我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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