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背影随笔散文
有二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母亲的变化,虽然说平时都有电话联系,但毕竟只能听见声音见不到面,也不知道独居的母亲过的怎样。
说起来惭愧,父亲过逝的早,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母亲含辛如苦一把拉扯大的。如今,母亲每每都会在人们面前流露出一种自豪感,因为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辜负她老人家的培养,大学以后都各自在城里安了家。
前几年在我们兄弟几个的一再要求下,母亲无奈的进了城,生活了一段时间以后,母亲就嚷嚷着说要回乡下去,说是过不惯城里的生活,也不放心家里的那一亩二分地,说是老房子久不住人要不了几年就完了,还说自己的身体还好,也不需要照料等等。在母亲的一再坚持下,我们把母亲送回了乡下。
一晃二年了,期间弟弟们回去看望过母亲,我由于忙于俗事一直没有回去过。五一临近,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看看我那久没见面的老母亲……
下了高速,一路颠簸,惭惭可以看见那熟悉的'村口了……
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我下了车,悄悄走近院门,想给母亲一个意外的惊喜……
母亲在喂鸡,站在院门外,我迟迟没有进去,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和已经不怎么灵便的身躯,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了下来……二年多没见了,我可爱的母亲像是苍老了许多……看着母亲迟缓的身体忽然一阵后悔,为什么要这么久才回来一趟……
年轻时候的母亲,据父亲说很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手。父亲在单位上班,家里的一切都由母亲操劳。我们兄弟仨人,家庭虽然不富裕,但从里到外,既使是穿着打过补丁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家里被母亲收拾的利利爽爽,绝没有一般农家的杂乱脏。
记得是上小学三年级那一年,六一儿童节,学校组织演出,我有幸被选上后,但内心犹豫了很久,是去还是不去?因为学校规定,演出必须是白衬衣蓝裤子,而且自备。麻烦的是我没有白衬衣,而且时间又很紧,家里的条件我也很清楚。思量再三我与母亲说不想演出了,我这样做是不想让母亲为难。然而要强的母亲听我说过原因后,你我说:孩子,选上你是你的荣誉,衣服的事你别管,到时候保证你有白衬衣,绝不会耽误你演出。
那时候布票很紧张,我不知道母亲会怎样……
很快会演时间到了,在会演的头一天晚上,母亲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还算新的白衬衣对我说“儿子,娘说过不会耽误你……”
几年以后我才知道,母亲为了我的演出,把父亲的一件白衬衣给改了……
正在我思绪万千沉浸往事的时候,母亲回身看见了我,忙放下手里的鸡食,迎了出来……
我快步走进了院子,大步迎着母亲,把母亲紧紧拥在了怀里,在拥抱母亲的一瞬那,我分明感觉到了母亲那瘦弱的身躯轻微的一颤,久久……
我想拉着母亲的双手一同走进屋里,可我分明又一次感觉到母亲的手轻微抽动了一下……“我的手脏……”
我的泪差一点落了下来,妈妈,您这话让儿子无地自容啊……只得紧紧拉住母亲的双手相拥走进了屋子……
家里依然是那般的清爽,与我们小时候住的样子区别不大,不同的是母亲分明老了许多,满脸的皱纹写满了苍桑……
见我没吃饭,母亲做饭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我走的那天清早,母亲一直送我到村口,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母亲转身往回走,然而就在她老人家转身的一瞬间,我分明看见有一滴泪花在她的眼中闪动……
母亲没有回头,望着她老人家的背影,我后悔没有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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