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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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随笔

时间:2021-04-30 10:47:0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乡情散文随笔

乡情散文随笔1

  前不久,自驾车来到乡村姨妈家。车一进院,亲人都岀来迎接,受宠若惊,令人感动。进屋后,姨妈就热情地让我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怕我冻着,并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与我唠家常,唠身体状况,唠儿女情长,叙旧情,谈未来,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坐在炕头上的我,也不时地一点点往火炕边移动,这火炕烧得直烙屁股,逗得亲人直乐。这时,窗外也传来几声奶牛唤犊的叫声和笨狗在追赶牲畜的吠声,还有小鸡在院里互相追逐,引来老母鸡“咯咯”叫个不停,显示乡村的安静和闲适。不一会儿,屋里飘来饭菜的清香,热情麻利的妹妹就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有笨鸡炖土豆,开江鱼,还有几个农家菜,好丰盛啊!妹妹还给我盛满满一碗水捞米饭,端在我眼前,好久没吃到水捞蒸饭了,吃起来香喷喷,真有饭味啊!

乡情散文随笔

  我姨夫和姨妈是老实忠厚人,他们老守田园朴实辛劳一辈子,守着他们的老屋菜园,房前房后花草树木,他们从没岀过远门,喜欢盘腿坐在火炕上,拽过烟笸箩,卷上一根旱烟,在用嘴边唾沫粘住,拧掉烟头上的纸捻,然后打火点燃,边吸着边看电视,听小收音机,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共养育四个儿女,三女一男,儿子是老幺。如今儿女都成家立业,三个女儿都嫁到哈市,二位老人和儿子在一起生活,小夫妻恩爱,孙子孙女全齐,后继有人,其乐融融,尽享子孙满堂的幸福。我弟弟是个大帅哥,留着飘逸的男式长发,帅气十足。他不但农活样样精通,还会作木工活,瓦工活,钳工,开车,修车等等,心灵手巧,还担当乡村婚礼司仪,响当当,顶呱呱。几十年的辛劳和阅历,己经把他磨炼成一个精明能干的优秀青年。只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爱妻,由他撑起这个家,是肩上的责任和义务,他放心不下爹和娘,只好暂时不能外出去奋斗发展。但我相信:辛劳的汗水终有一天会化为甘甜的美酒。为他鼓掌!为他加油!

  车启动了,我与亲人一一握手,含泪言别,回头往车后看,亲人还在院门口挥手致意。至今想起,记忆犹新,他们那个热情劲儿,那个实在劲儿,让人盛情难却,让人格外感动。如果暂时我还能坚持住,挺住,撑得住,不倒下,只要身体允许,还会常回家看看,我知道,那个简朴而温馨的家在等我回去……我爱你们!

乡情散文随笔2

  我离开家乡已经三十年了,三十年里我总会忆起家乡,在那里留下了我童年许多的回忆,太多的欢笑,那里到处都留下了我童年的足迹。每每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老屋,熟悉的景物都仿佛是在昨日,故乡的那副山水画镌刻在脑海永远无法忘却,无法抹去,心情有时久久难平。

  以前农村做的都是砖瓦房,一家挨着一家,一排就是十几户人家,每家每户从前门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到后门,活脱脱就是一个口字。以前没有计划生育,每家都有四、五个小孩,一家六、七口就挤在那间简陋的屋子里生活,以前条件虽然艰苦,但是一家人生活得齐乐融融,无忧无虑。

  每天村里最热闹的就属吃饭和晚上乘凉的时候,大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端着饭碗边吃边聊 ,男人们聊着田里的农活、收成;女人们聊的大多是小孩、家务;我们小孩端着碗找自己喜欢的玩伴,从这家串到那家,谁家有点好吃的也会端出来一起分享,不分彼此。大人们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点空闲,吃完饭都散了去田里各忙各的农活。

  每年夏天的夜晚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我们吃完晚饭每家每户都把自己家的竹床搬到外面,大人们每人手上一把竹扇,用来乘凉和驱赶蚊子。我们小孩在外面嬉笑打闹,你追我赶,玩累了就躺在竹床上,大人们手里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帮我们驱赶蚊子。我们每天晚上就这样看着星星,数着星星,听着蚊子的嗡嗡声入睡,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睡得特香。

  以前小时候非常羡慕城市的小孩,天天盼望着能早点长大,早点离开那片贫瘠的土地,到大城市安身立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若干年后才发现,我们经过拼命努力得来的却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虽然物质生活比以前丰富和充足,但我们却失去了快乐和天真、纯朴与善良。城市里弥漫着冷漠和麻木的味道,以前令我为之羡慕和向往的城市如今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座座冷冰冰的孤城。

  人到中年越来越怀念以前在农村的日子,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卷天外云卷云舒,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现在回过头看反而觉得以前的生活是一种奢求,上天真是跟我们人类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千回百转,却使我们想转回到原点,那是绿叶对根的情意,落叶归根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早已不在了,但我经常会回老家看看,看看那里的父老乡亲,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每次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父辈越来越少了,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身在异乡每次听到熟悉的乡音,每次见到老乡都异常亲切,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衷肠,这也许就是乡情。

乡情散文随笔3

  坐在席中,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结婚的宴席,我远房一个妹妹的喜宴,我被安排在重要位置。于是也中规中矩地端坐着,一派淑女的模样。

  母亲悄悄地走到身边,示意我出来一下。走到门口,一个阿婆,苍苍白发,脸上满是千山万壑的皱纹。眯缝着眼,拉着我的手端详,笑。

  “小兰子一晃都这么大了。”

  “阿婆,是阿婆!”在惊喜地唤着阿婆的时候,眼前一一掠过的是当年阿婆的模样:梳着齐整的小髻,着一身对襟盘扣合体朴素的衣裳,脸上永远是淳朴的笑,干净利索的样子;还有她小小的透着温馨的小屋,矮矮的围院,和围院外我每天路过的窄窄的小路。

  “阿婆昨天听说你今天在,就想着一定来看看你!”母亲在一边旁白着。

  “是啊,我得看看以前那个鬼精灵的兰子长成啥样了?还认识我这婆不?”她慈爱地攥紧我的手,又伸手帮我顺顺头发。还是那样温暖的笑。

  “兰子长得这样精致了呢!小时候可是个调皮鬼,男孩模样!”我伸伸舌头,娇嗔地做了个鬼脸。是啊,我的乡村生活,那时离淑女很遥远,活脱就是一个总是闯祸让父母头疼的“假小子”。阿婆几句话,一下子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

  阿婆家在我上学必经的路旁。每天清晨,小山村的雾岚还未散尽。静谧中,我总是骑着单车勇猛地冲锋在阿婆家那条小路上。这时的阿婆要么在院子里晾晒着衣服,要么在给鸡喂食,或者就坐在灶堂前,一任屋顶飘出淡蓝的炊烟。老远的,我会以一阵急促的车铃声预告我来的消息,然后习惯地来一句“阿婆,早”——我虽然很调皮,但小孩儿当中还是算有礼貌的,嘴巴甜,父母教育的结果。阿婆也总会适时抬起头,“兰子,又上学了,慢点呵!”通常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车子早已溜出好远了,只是远远地大声地应和着。山村的静谧就这样被我们打破了,一个早晨在简单的问答中生动起来。

  回来照旧要经过这条路的。时常有惊喜。阿婆家有孩子在城里上班,不时带些时鲜的东西孝敬她,而我因为深得阿婆的喜爱,常有口福。几粒糖果、几块饼干、果脯、巧克力、水果。许多乡下难见和匮乏的东西只有阿婆常给我留着,满口盈香至今飘荡。以后外出求学,每年寒暑假回家,总会到阿婆家坐坐,那里蓄着我枯燥读书时光的许多乐趣和温暖。

  和阿婆拉着家常的时候,围上来几个靓靓的女孩儿,豆蔻的年华,葱儿似的水灵,新潮时尚的打扮,恍惚间觉得自己老了。疑惑间,一个个甜甜地叫“兰姐姐”。看我诧异的表情,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姑娘露着花儿般的笑,说:“不记得我了,我是敏。”“我是月”。我循着一张张脸望过去,可不是?是我曾经的那些衷心的拥护者呢,她们管我叫“姐”,然后成天介地跟在我的身后,指望我领着她们游戏,带着她们上山爬树,下河摸鱼。童年的欢乐记忆里有她们,那些遗失的过往奇迹般地一幕幕重被拾起,鲜活的,清晰的,明丽的,快乐的。

  寒暄了一阵,又得坐回席中。那些关注的目光一直在身旁缠绕,绕得心里暖意洋洋,温情满怀。

  傍晚,将要离开,在必经的村口站了好多的人。走过时,以前住我前屋的张婆急急地走到自己开的小店里抓了一袋花生塞到我口袋;同龄的童年的伙伴斐站在人群后羞怯地对我笑笑点头,他看上去有沧桑的痕迹,但笑容依然如昨日的灿烂;那些大婶大妈总是笑着去抱我女儿,不时在口袋里塞上各种自家炒的特产;还听到有人以长辈的身份津津乐道我小时那些调皮的趣事。

  我一路静静地走过,脸上露着笑,和他们招呼着,心里却思潮翻涌。不长的路,让我忽然深切地懂得什么叫乡亲,什么叫乡情!

  家乡,我这些年很少触摸的家乡,那些平整的水泥道、一栋栋新矗立的楼房展示着新农村建设的成果,也改变了记忆中故乡的印象,还有那一张张已然陌生的脸,多少让我心里有一点惆怅和一丝忧伤,心底似乎有着不被家乡认可的沮丧。然而,走进故乡,走进那些真诚的微笑,我又猛然发现,虽然岁月渐老,但,不老的仍是那乡情,浓浓的、无边的、笼罩我一生的乡情。

  这份乡情,还在的,其实一直都在的。

乡情散文随笔4

  乡情是一条河,流不尽的是悠悠的岁月。多少回在梦中总摇曳着那悠长的乡思,脉脉的乡情。终于,离家几年,又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山风依旧干涩涩的,却带着大山的气息,给人以野性的幻想。柔柔的夕阳下翻涌的草波荡漾着晚归的愉悦。一条黄牛在“哞哞”地叫着,隐隐的村居被淡淡的青烟弥漫着,传出妈妈声声呼唤。

  池塘边那株枫树已有西山的红果那样红。曾记得那时的夏夜,我和阿姐总去捉那栖息在繁枝茂叶中的蜻蜓,有时一抓就是一大把。池塘里一群孩子正在捉泥鳅;小时父亲曾告诉我,看见有拇指粗的洞,往里一掏,准能捉住溜溜的小泥鳅。小河上那条小小泥桥依在,一群蚂蚁正忙着搬家,孩提时总天真地问母亲:“蚂蚁要去哪儿?”母亲笑着说:“它们要离开家乡,去很远的地方。”这下,我慌了,于是用泥巴挡住它们的去路,看到四散里逃的蚂蚁,我又不知所措。这时一只大螃蟹从石缝里出来,比划了两下,又匆匆地爬到对岸去了。

  前边是张伯的板栗林,板栗已张开了嘴,露出那惹人的果子,孩子们正在妈妈的呼唤中往回赶,跑在最后的孩子听到“叭”的一声响,又跑了回来寻新掉下的果子。仍记得那时检板栗的孩子中就我和秀秀最乖,从不用竹竿打板栗,于是到最后总能得到一袋张伯奖给我们的大板栗。一个板栗掉下来,砸在头上,麻痛麻痛的。几年前,我向张伯告别,他给了我一袋棕黄棕黄的果子,又小心从怀里取出一撮包好的红土交给我说:“娃儿,去吧,可别忘了家乡,别忘了家乡的红土地。”而今,张伯静静地躺在红土地下,坟前的黄草狂舞着。我默默地撒下这一撮带着体温的红土。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我来到小河边,清清的河水映出我的面容,我掬了一把水,抹掉一脸的尘埃和疲倦,河水中映出我久违的清新。

  在大山中,熟悉而又亲切,我恣情地投入这伟大的怀抱,沐浴着它的灵气。一轮皓月当空挂着,月光溶溶中我深情地吸着那扑人鼻孔的茶花香,片片情儿融在这静静的清辉中,不再飘泊。

乡情散文随笔5

  春节后,从老家兖州出发来到吉林。天气转暖,工地上也到了最忙的阶段,昼夜忙碌的山东人无暇顾及江城春色。

  东北的春天格外晚,四月的天气很像山东的早春二月。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位正端着饭碗的工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在食堂门口大叫了一声:快看,这里有棵荠菜。正在吃饭的工友们纷纷跑出餐厅,把小草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争执起来,有的说像,有的说根本就不是,笑着互不相让。人多无法靠近,但还是被一位眼尖的工友看见了,就大声喊着:嫂子,快来当裁判。我煞有其事地笑着对工友说:闪开闪开,权威来了,我是吃野菜的专家。围观的工友们听到我夸张的介绍,都“哈哈”大笑起来。走到了中间,细看那嫩绿小草:它紧塌在地上,绿色的叶子,羽状的叶片,带了分叉。如果它长在我们家乡的麦田里,我会毫不犹豫断定这就是荠菜,但在东北的黑土地上,有许多我没见过的植物,它们和家乡的小草形状类似但又不是同一种,况且这草还没成形,我也不敢肯定,只好模棱两可地说:像,也不像。

  提起荠菜,乡友们有了说不完的话题,想家之情溢于言表。家乡一望无际的麦田,绿油油的麦苗间,葱郁的荠菜一样的生机勃勃;还有母亲或妻子包的荠菜馅饺子,家乡最平常的东西在这里看一眼、尝一口都成了奢望,家已好久没有回去了。

  游子的生活,疲备的身躯,平淡无奇的饭菜,思念家乡和亲人的痛苦,与其说是对荠菜的兴趣,不如说思乡、爱乡的情感更浓烈。受乡友的感染,越来越想对吃一顿荠菜馅饺子。多方打听,终于托朋友在超市花十元钱买到了一公斤荠菜。时间有限,就包成了大包子,蒸熟后一一让乡友品尝,我自己也迫不及待地拿起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满口鲜香,比母亲包的荠菜饺子毫不逊色,抬头再看看周围朝夕相处的乡友们,都吃得香甜,好像只要吃下荠菜,思乡之愁就会淡去了许多。

  荠菜包子里那浓浓的亲情、乡情哟。

乡情散文随笔6

  曾经,我们祖祖辈辈守土为本,用犁铧拓荒,在这没有陌生人踏过的土地上播种着希望。又是何时,我们这帮农民的儿子,以各种理由走出家门,从此不愿回头,努力褪去身上的土色,梦想身份换为“城里人”。

  我也不例外,泥巴腿子在城市的工地上往返穿梭,追求一个不着边际的追求。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总是有很多最美的词被用来形容城市的沧桑巨变,那梦幻般的浪漫,还有那流光溢彩,都成了我们千万农民工做了又做的梦。

  我们拥挤在这现代化的城市里,屏住呼吸,到处是前卫潮流,到处是高楼大厦,可我们总觉得虽举世太平却又无处不是喧哗,也更让我们迷茫于这一片土地。

  我们走进这城市,却又融不进这城市,更读不懂这城市,人心如此隔膜。在我们跋涉的路上铺满了丝网,折磨我们稚拙而又单纯的幻想,以至于我们的心无处定在。太多的泪流与愁思,都凝结在苍老的记忆上,生活在城市里,可根一直在这坚硬的水泥地上裸露着,找不到赖以生存的土壤。一种孤独,总是属于我们这群农民的儿子。

  回过头来,总会有一种乡土的特别气息扑面而来:归来吧,故乡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行于浮世,宁静已是一种奢望,又有多少城里人向往那一种恬淡的田园生活。有时,我们也迷惑,与远离了大自然的城里人相比,我们谁更幸运?与我们的物质一无所有相比,城里人精神追求的匮乏,哪一种更象真的一无所有。

  也许,今日的故乡已远不是过去那个概念里的故乡了,那种自然的青山绿水,让回归的我们热切渴望与它互动,在这单纯美好的土地上书写我们的青春。曾经,我们领略过了现代化的文明,接受过城市文明的浸染,使我们深深地体会,城市和乡村,其实也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只是我们站在不同的两端,观察的角度不同罢了。

  冬日暖阳,走在故乡的小路上,到处仍是生机盎然,故乡的色彩,飘入眼底,又如流霞照彻全身,这里,或许真的可以栽种哺育我们的情思,让发芽的梦想,沿着枯藤攀上柱天巨木。这一方净土,是偏远于城市的一隅,我们这些归来的孩子啊,投入故乡的怀抱,走进温暖的童话。

  走在这高天广宇之下,心灵也解除了禁锢,获得了顿悟后的自由,与大自然相融,无拘无束地寄情于天地之间,让心逍遥起来,驰骋八极,视望无际。那些原始的风景,真的是梦境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乡亲有情,乡土有情,那是单调沉闷的生活之外的另一种心情。故乡的时光永远是悠闲从容的,带着一种湿润闲适的气质,加上那粗疏简朴的生活,让人迷醉,怎忍再别。

  走回故乡,无论是什么样的景致,都会让人目眩神迷,无限向往。这里没有喧嚣,只有清澈明亮的自然美景。无论你走的再远,它也总会在这一端静静地等待。对于我们这些在外打拼的农民来说,故乡就是那软玉湿香,总是能让我们体味到什么是幸福。

  如今,又有一批人,他们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却将梦想嵌入乡土,一种新的活力,一种新的朝气,如巨龙般沸腾在他们心中,他们在用一腔热情,敲醒苍茫的大地,他们在用一颗含金的心,更迭着漫长岁月中的每一个黑夜和白天。他们想用神来之笔,勾勒出农村的灵动,体现出自然生命和谐的统一。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以一种顺应自然发展的至上境界,来净化俗世中人们疲惫的心灵,在这里,人们用闲适的生活态度,诠释着最朴素的生活哲理:大千世界,万事万物,循道而生,循道而存。

  有时想一想,人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看着故乡那一户户的人家,院落连着院落,整个村庄宁静一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园,故乡,仿佛真正从画卷中采撷出来的实景,漫步在垅上,生活对我们是如此宠爱,我们脚下的大地依然的踏实,我们头上的天空依然蔚蓝,原来,幸福已经象阳光一样灿烂了。

  今天的故乡依旧沉默不语,可在我们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里,却深深地留住了这个名字,站在这繁华之外的静謐之间,看到的是乡亲们如春风般的笑靥。由此,我默默许下美好的愿望:天佑故乡,天佑乡亲。

  故乡,这养育我祖祖辈辈的乡土,如此”清幽“之气,已把我们满身浸染,几许回眸,几许轮回,心中无数悸动,怎让人舍得逃离?

  故乡,有一种纯朴的美,这里没有人为的雕琢,也没有世俗的侵扰,多少年来,它天然,安祥,在一片祥和的世界中,享受着自已安逸的美丽,它用四季中不变的生命之色召唤着早该为心灵放个假的世人。

  是啊,人最应该享受简单纯粹的生活,就象我的乡亲,置于山野,没有世俗的打扰,也没有奢华的诱惑,他们只是简单地为信仰活着,无欲则刚,这是一种境界,是对生命的'净化,也是对灵魂的升华,我们这些归来孩子的那些曾经的梦想,皆在此化为一抹淡淡的轻烟。

  ”乡情是什么?不就是那湾湾的小溪和溪边的繁花吗?不就是那绚烂果林和果林中的小鸟吗?不就是那宽宽的田垅和田垅上的芬芳馥郁吗?不就是那蓝蓝的炊烟和随之升起的安逸吗?不就是那永远清冽甘甜的老井和井边村女的遐想吗?”蓦然间想起一位作家说过的这段话,索性就以此来作结吧。

乡情散文随笔7

  小时候,家乡是每个孩子的摇篮;长大后,家乡是我们这些浪迹天涯人的根,它是我们童年的乐园,这里有我成长的影子,有我玩耍的痕迹。

  每次回老家,走到村后的大桥上,就会感觉浓浓的亲情扑面而来。毫不夸张地说,树木、大地、小溪感觉都是亲的。

  乡村和城市的最大区别是人情比较浓,无论有无血缘关系,也无论是否同姓同族,相互之间都亲如一家人。尽管发生在身边的是一件件平平凡凡的小事,但深深感动着我,影像般在脑中一次次出现。

  人常说穷家难舍,我家住城市也十几年了,可我每次回老家,头天晚上一定睡不好觉,提起回家总是很兴奋。老公说我,你怎么一回家就高兴得像小孩过新年似的!也许我这个人念旧,不仅想爹妈,感到村里每个人都会想念。他们待我也像自己的孩子,每次相见,她们总拉着我的手,问寒问暖,家里和睦不和睦?孩子学习还好吧?工作累不累?就像自家的老人那么亲。这次匆匆告别繁华吵闹的城市,回到故乡的怀抱,伺候病榻上的母亲,又一次体验了乡村质朴的情感。

  按理说,机关办公室的工作,每天就是动手敲敲键盘,动动脑子的活,看似劳动量不大,但一天工作下来很累,到家就想倒在沙发上。现在一天到晚,围着不能自理的母亲转悠,做饭、喂饭、擦屎刮尿,再加上为母亲洗洗涮涮、打针吃药的护理,真忙得眼花。尽管每天都这样忙忙碌碌,但没感觉多劳累,反而比上班轻松,大概是在家心情比较放松,内心没有压力的缘故。

  母亲瘫痪多年,长年躺在床上,难免心中孤独、寂寞,导致老人心情常常烦躁不安。平时都是爸爸一人服侍,弟弟一早一晚过去帮帮忙。无论什么事,只要爸吱一声,他们不嫌脏不嫌累,邻居都伸手帮忙。

  知道妈妈长期一个人在家,左邻右舍的大娘婶子常来我家和妈妈唠两句,开几句玩笑,逗得我妈很开心。还有后街的四奶奶,她比妈长两辈,也隔三差五过来看看我妈。邻居们知道我爸一个大男人不容易,做饭可能少了花样,几乎半截村子,谁家吃个另样的,改善个生活,总不忘给我爸妈送一份,比如,包个包子、饺子、炸个丸子、烙个葱油饼、槐花饼,看起来虽不是什么高级营养品,但让我非常非常地感动,这里面包含着大家的爱心,体现着乡邻情,这情意无论花多少钱都是买不到的,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邻居二叔常帮我爸干体力活,爸有哮喘病,一冷一累就喘,冬天帮我爸提水、提煤球;春夏帮助剪修院中的树枝。我家在乡村,离集市有六七里远,对老年人来说,赶趟集买东西也不是件易事,更何况妈妈躺在床上,家里根本就离不开人。叔每次赶集,都问问我爸需不需要捎带东西。有时直接用电车载着我爸匆匆去趟集市,到了集上需要啥赶快买,来回一小时,再把我爸送到家门口。考虑到我爸肺气肿,动动就喘,叔细心,总是把比较重的东西,帮助拎到屋里,有时坐下来吸支烟,喝口茶水,有时放下东西就走人。爸买的水果拾给他几个,叔就生气地说爸,你再这样客气,我以后就不拉你去赶集了……你看,这么好的邻居哪里找呀!“远亲不如近邻”在我家演绎得淋淋尽致。

  大伙处处照顾我爸。春节后,家门前修了条路,爸的门前多修了一米多宽,一直延伸到家里的大门口。当时,负责操心修路的加兵说,二老爷年纪大了,用轮椅推个病人出出进进不容易,他家门前修宽一点,问大家有没有意见?大家一致支持,赞成加兵考虑得对,爸爸要加钱,大家都不让,我们被大家的爱心所感动。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农村修路很难,政府不拨款,又没贵人赞助,都是大伙自个掏腰包集资修的。

  说来我很愧疚,在外这么多年,攒点积蓄都买房了,如今还还着贷款,手里拮据,也无力帮村民一把。想想一个农民歌手朱之文,出钱连续为村民修了两条路,并捐款盖了一座小学,为村民谋了福利。有能力帮助别人,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修路的最后一天,每家出一个劳动力撒石子,弟弟外出不在家,我扛着铁锹干了一下午。由于平时没出过力,干起来还真不轻松,但我不偷懒很卖力地干。结果呢,他们处处照顾我,这个说,你少干点别累坏了;那个说,你歇会,不用那么卖力;领导也说,一家一个人,你凑个数就行了,你不用那么实干,意思意思就行。知道我多年在外,他们都高看我一等,处处替我着想,我感动得眼里含着泪。其实这些普通的村民,更让人敬佩,他们整天脸朝黄土背朝天,不分天气好坏,泥里水里田间劳作,他们的厚道纯朴更值得我们尊重。

  爸爸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周围几位老人孩子出去打工,家没电话,爸爸的手机就成了他们亲人的联络点。有时老人想和孩子联系,爸爸就把电话直接拨出去,尽管长途,爸爸一点也不吝惜话费。

  再说说爸爸的菜园子,我家东院有几间旧房子没住人,爸把当院开垦成菜地,于是就有了爸爸的菜园子。起初我不理解爸爸,说爸种那么多菜干吗?照顾我妈您就够累了,您又不是没工资,买点吃算了,别掏苦力了。您多加劳累,又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多遭罪?

  爸说,孩子你不懂,这里面有很多乐趣。不仅能锻炼了身体,还能多少回报邻居,心里很舒坦。农忙季节,谁有时间整天赶集上店,再说像葱、蒜、香菜都是调味品,吃不了多少,就是尝个鲜,你买一大把回来,等不到吃完就坏了。

  爸爸还说,看到菜苗从种植到盼它破土而出,露出自己的小脑袋,然后浇水、施肥、管理、到丰收,很有成就感。我现在看着菜一天天长大,就像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慢慢长大一样,虽然累点但心里很充实,感觉良好。

  爸爸虽然教师出身,但也是为人朴实的老人。爸爸告诉我,种菜也是一种乐趣。一到夏天,茄子、豆角、辣椒、西红柿,每样都种上两垄,还种了大量的葱、香菜、韭菜,然后浇水、施肥、管理。见了邻居,爸最常说的一句话,你们吃菜就过来摘啊,没打药的,纯绿色食品,我自己吃不完就坏了。邻居们理解爸爸的心情,也有成人之美,就随意去摘把菜,吃个鲜,以满足老人家的感恩之心。后来我渐渐理解了爸爸,爸爸的菜园子原来蕴含着大家浓浓的亲情,包含着爸爸的感恩之意。

  我们农村人吃饭,多年来也没改变习惯。春秋天还是蹲街扎堆吃饭,端着碗,拿着馍,吃着说着。谁家炸个丸子,包个肉包,一准端出半馍框,让大家一饱口福。不管谁家出了红事白事,大伙也是一起上,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谁家有难,邻居都热心支援。就说说王大爷吧,春节后突然中风,家中也不富裕,不知谁挑个头,你家三百,我家五百,一天凑齐两万多,派代表送去,住院护士给量个体温,送个药片都要钱,在家容易出门难,不够大家再给凑,保证没谁催你要钱,啥时候有啥时给,交代王大爷儿子安心住院治疗。王家儿子说,正愁钱呢,昨天就催着缴费,真解燃眉之急。

  我们从这些普通小事上,不难看出农民的实在善良。农民有这种胸怀很了不起,不怕你不还,不像有些城市人,喝起酒来称兄道弟,一说借钱,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有一万个理由不借给你,并且说得滚瓜溜圆。

  农村虽然大的环境不如城市完美,至今没有健身活动场所,老年人没有娱乐园地,但我每次探亲,浓浓的乡情都包围着我,感染着我。

  家乡就是自己的灵魂栖地,无论在外漂泊多久,无论距家多远,魂永远扎根在乡村。这里不仅有生养我们的爹娘,还有胜似亲人一样的乡邻。

乡情散文随笔8

  我一直是把我生活工作过的工厂称之为“故乡”的。

  我的父母是一个三线厂的第一代创业者,在1965年,他们响应党的号召,在“备战备荒为人民”、“好人好马上三线”的时代号召下,打起背包,跋山涉水,在韩王山的深处和工友们用艰辛和血汗建立起了这个化工厂。

  从出生起,我就生活在这个沟壑里。由于建厂时的技术人员和建筑人员来自五湖四海,方言的不同造成交流障碍,于是,普通话就成为工厂里的语言,特别是我们这些职工子弟,哪一个不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呢。

  我小学的班主任杨老师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南方人,丈夫是工程师,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学习好,那时候上学是可以跳级的,他们三个都用三年或四年的时间读完小学。常被父母比作榜样,原来,那时候也有“别人家的孩子”。

  根本不用定响铃,遍布厂区、家属区的有线大喇叭每天早上6点半喇叭里开始吹起床号,然后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伴着新闻被父母强行从床上拉起来吃早饭,听着大喇叭里的《运动员进行曲》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背起书包上学。父母倒班的时候不忘让我们脖子上挎上钥匙,很早我们这群孩子们都会自己做饭。中午十二点半大喇叭里准时转播刘兰芳的评书,特别是《岳飞传》和《杨家将》让我听得如醉如痴,直到“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才依依不舍离开。

  我家住在山脚下,而学校在半山腰的另一个边缘。上学路过厂区,大型设备的轰鸣声让我感觉很好奇,期间还路过原料煤场,黑压压的一大片,总会有临时工不论严寒酷暑都拿着锤子在把大块的煤砸成小块。放学的时候,由于是一路下坡,身后就会扬起阵阵煤粉,一路黑烟滚滚飞奔回家。我家的窑洞,听父辈们说是城里大财主任聚武的房子,是长工们看山的地方,可我怎么看也觉得像是避暑山庄,用石头依山建起几排窑洞,冬暖夏凉,我们居住的两间窑洞是套间,门口有颗合欢树,树干上常年绑着橡皮筋,在没有电视电脑的年代,那是我和伙伴们经常玩的游戏之一。

  1950年著名诗人阮章竞在长篇叙事诗《漳河水》这样写道:

  漳河水,九十九道弯,

  层层树,重重山,

  层层绿树重重雾,

  重重高山云断路。

  ……

  而我们工厂因为水源的关系,就建立在清漳河畔,美丽的漳河水从山脚下蜿蜒而过,丰沛的地下水资源把那片河滩地打造成了水草丰美的地方。成片的芦苇帐里常有野鸭出现,偶尔还能看到成对的鸳鸯在溪边戏水,乌龟爬上河床晒太阳。我常玩的地方就是那片河滩湿地了。即使父母都有工资,那个计划经济年代的物质生活也极度匮乏,母亲在山坡边开垦了大片荒地,养了很多鸭子,最多的时候有十九只。鸭子的食量很大,每天放学我都会去河滩捞水草。水草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即使瑟瑟的冬天,汩汩的泉眼里也会冒着腾腾的热气,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夏天的傍晚是我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拉上哥哥,拎起水桶,扛起带竹竿小网,把自己置身于清凉的溪水中捞小鱼、小虾、河螺等水生物来喂鸭子,然后带着胜利成果一脸兴奋跑回家。现在一直想,面对活生生的生灵我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想着巧手的母亲是如何用鸭蛋给我们做各种美食吧。

  记忆里的一个暑假,父亲领着我们,在漳河支流的小池塘里放鸭子。鸭子在池塘里嬉戏捕食,而父亲,就在漳河的不远处捕鱼,下午的晚霞,照着父亲撒网捕鱼的模样,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八月份的初秋,芦苇的叶片尚为绿色,配以白色的花絮,真是美极了,如果用画框框住,就是最美丽的光影了。

  1986年,正上高一的我工厂招工,只招收职工子弟,父亲问我,我想都没想,随口一句“上班!”我顺利地成为一名化验员。那时候工厂已经不再生产炸药等军工产品了。“备战备荒”的仓库里只剩化肥了。上班守着家,又守住了那片河滩地,而那片河滩地在短短的几年,已经面目全非,母亲说:“工厂排放的污水把河水都污染了,再加上毫无节制的捕捞,野鸭鸳鸯早已经看不到了,鱼也很少见,不过,市场放开,生活条件好了,厂里也没人喂鸭子。否则拿什么喂鸭子呢?”

  1999年,在我上班十多年后,我的工厂,在体制改革的浪潮中被淘汰,我成了千千万万下岗职工中的一员。

  许多人在下岗或退休后落叶归根回到自己的家乡,却发现自己仿佛走了一个世纪。他们难以融入当地的生活,厂里就是他们眼中的全部世界。于是部分人返回来住在已经破产的工厂里,拿着微薄的退休金或补贴,开荒种地,守着空荡荡的厂房,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管户口本上的“籍贯”一行写着什么,厂里始终是他们心中的故乡。

  他们说,守着那里,踏实。

乡情散文随笔9

  仰望天空,寄语苍穹,告诉星月,游子何处不思乡,大年夜大年夜地见证,青山知道,绿水记住我心中最美的乡思情长。

  有水的处所就是故乡,风飘过的偏向写下乡愁温柔押韵的诗行,蔚蓝色的天空中炫丽的霓裳羽舞演绎我思乡的情长,思路万千,春雨绵绵,梳洗桃红梨白梅菲色舞的眸光,秋雨绵绵,衬着梧桐芭蕉的惆怅,洒落我心中点点滴滴的思乡情怀,雾霭覆盖生我养我的小村,炊烟袅袅,嫩绿色的小草挂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在尽情地夸耀,棱镜晨光琥珀色中花儿绽放的娇俏,虫鸣鸟语在心坎的原野上空婉转,真善美的陶冶心灵的登峰造极,田埂上的野菊花清氤芳喷喷鼻,芝麻开花节节高长,黄灿灿的油菜花里藏满小蜜蜂嗡嗡的音乐篇章,甜美在此酿制,春风吹拂一阵阵沁人心扉的芳喷喷鼻,蜂蝶蹁跹起舞诠释人们生活的幸福美满如意吉祥.清馨的气味诱惑着葱绿色的麦苗在春风中泛起了波浪。

  告诉粉黛的桃花,寄语柳絮,请出黄鹂鸟把春天留下送给故乡,邀来琥珀色的晨光与长者乡亲互相道一声;你早,你好!轻剪一款姹紫嫣红朝霞的霓裳,巧裁一件春秋时装,披挂在故乡的身上,唤来太阳公公请他白叟家把聪慧的灵光照射在故村夫的额头上,醍醐灌顶折射出前程似锦的的残暴光辉。

  请托月亮瑰宝绣一份相思思乡的云锦, 拼上槐树木的边框,蘸一笔故乡小河水的凝碧,录一段村前涓涓小溪流淌的声响,故乡玉女潭清泉叮咚旋律的婉转,在心中写下【乡愁】千遍万行凝集在记忆的邮箱,挂在故乡的心墙,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乡思情怀,砥砺成挥之不去的音画镜像。

乡情散文随笔10

  一、田间

  国庆放假了,别人都去大城市去旅游,可我却登上了回家的火车,我也权当乡村游吧!主要回家看看老娘!

  一路轻松愉悦,慢慢欣赏着乡村田园的风景,国庆已是初秋,秋高气爽,惠风和畅,水泥路很宽很平,自行车脚踏板发出吱吱的声音,不用车铃,前面的人就知道后面有人骑车。虽然声音人点刺耳,可因为心情不错,听起来也感觉像元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优美的旋律,不过这是我的感觉,也许路人不这么认为,我在乎自己的享受,就不能顾及路友的感觉。

  先走水泥大路,距家还有四五路时,转入了临村的小路,其实临村本不是和我们当初一样的“村”,该称为农场才对。我们小时,农场的人称我们为“乡里人”,我们称他们为“场里人”,似乎当时我们就低他们一等,他们也感觉就高我们一等。

  到我们初中上学时,称我们乡里人的却又成了同班同学,格局是我们乡里人多。终于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了发生了因为叫”乡里人“引起的“战争,”。人数众多的我们乡里人把人数少的“场里人”狠狠揍了一顿,以至一直到了我们初中毕业再也没有同学敢称我们为“乡里人"。

  一直到我们各自毕业成家,后来同学聚会,才又提起这事,说我们乡里人当时下手也真狠!我们都说那时不懂事,也怪当初你们嘴硬,不然了也不会小受皮肉之苦!当然早已皮肉不痛,当初的“战争”成了现在洒桌上敬酒下肚的一个绝好的理由!

  走过小时农场的梨园,那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地,物质缺乏的年代加上我们儿时的本性,经常偷吃没长熟的梨,梨树底下长着瓜园,瓜地里的瓜也成了我们偷吃的目标,看园的老头。无论从年龄还是奔跑的速度都远远不是能和我们相比的,早上上学早,我们一行三五人,经常把还在熟睡中的看瓜棚中的老头锁在棚里,眼看着我们偷他的瓜和梨,也无法出来,只能在棚里破口大骂,我们是早已满载而去……或者是看瓜人在后面追我们,我们以百米赛跑的速度一脚踩坏一个瓜向前奔……现在想想,小时我们真是调皮捣蛋!

  在梨园边上停了下来,看到路边有卖梨的,现在我不能再去偷,问多少钱一斤,他说八角,我买了五斤,卖梨的把酸的梨说成甜的,我给他一一纠正,说得他不也意思,我说我就是你们临村的,小时天天来偷你们这梨,当时哪棵树上长什么梨我都记得清,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我记不得了,卖梨的淡淡一笑,嘴里说:“我说呢!原来在生产队时,你们乡里人可占我们不少便宜!”我也淡淡一笑:“是吗?我感觉没中过什么便宜啊?最多多来你们这割点喂牛草和烧锅草罢了……”几十年过去,早已没有了农村农场的区别,我们还被叫“乡里人”,也让我有点苦笑。当然更犯不着为这事再动打念!

  走过水稻田边,那里是我小时人们经常放牛的地方,原来那个地方是农场的一个生产队,农场的牛大多是ZI牛(母),我们放的大多叫GU牛(公的),小时的我们放牛时,只要一把牛牧起来(就是不牵着),这牛总会不长时间都跑到农场牛一起去了,还爬在了一起,小时的我们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老是“欺负”农场的牛,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大人们说的“跑窝”,就像人谈恋爱……

  水稻田边的小沟,在儿时的我们感觉很宽大,曾经有儿时的伙伴去洗澡,洗过就没上来,老人说那里有水鬼,可谁也没看过,当年是新扒的,也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路,经常十个八个伙伴站在岸边一起向河里尿尿,看谁尿得远,吓得女同学跑得远远的,骂我们是小流氓,我们都在那笑,也不知道流氓是什么样的,因为我们那时才十岁八岁的,好多事不明白。

  经过农场的一个队,我们童年曾在那里看《排球女将》、《武松》,曾因看电影抢位子的电影场早已成了一大片鱼塘。少年时小伙伴都夸第二排第一家的小女孩最漂亮,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女孩成了什么模样……

  到家后,母亲说今天没什么好吃的,我说吃不是主要的,看看老娘是主要的。

  老娘说对的,吃不是主要的,想儿子能看到儿子才是主要的。

  我说对对。

  母亲说对对。

  中午菜是:米饭,青豆,洋葱炒鸡蛋,青菜汤。

  我吃了说很饱。

  母亲说这饭吃得很香。

  二、枣树

  儿时家里的房子是四间草房,一个院子,旁边有两间烧饭的偏房,中间有一棵不知哪个老太爷栽的枣树,圆桶般粗的树干,弯弯的向上升起,正好给儿时的我们提供了方便,调皮的我们会爬上树梢,像小猴子一样抱着细细的树杆,在风中摇晃,吓得父母在下面拚命大叫,我们一溜烟向下滑,不知不觉中,锋利的枣针早已扎进我们的肉里,顾不得疼痛,早已逃之夭夭,等到跑得离父母很远时,才自己想办法挑那扎入肉里的刺,经常挑得我们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初春,枣枝上长出小小的嫩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哨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寒冬腊月,叶子尽落,枝条上只剩下扎人的枣刺,有月的晚上,斑斑树影,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我家的枣树品种不好,枣也不是太大,也不太酸,是我们农村常说的木枣,但结的枣子多,也有点晚熟,儿时的我们一听说我们家的枣子不好吃,就像低人一等,心里想长辈们怎么不栽好的又大又甜的品种呢!但等到其它早熟的都吃没了的时候,我又感觉像高人一等,看我们家人枣子吃的时间多长!

  枣树很粗大,枣枝很茂盛,大树底下好乘凉。底下是我们全家人吃饭的好地方,就是有时会掉下虫子,还有毛毛虫。同时也成为门旁邻居聊天打牌的好地方,枝丫上挂个汽灯,有好多次村里请来的说书的就在我家里的院子里,可当晚就少了不少枣子,但父母却说图个热闹,枣子少就少吧!谁吃不是吃呢!有一次三姨家姨姐来玩,被门旁的小傻子打枣打着了人,哭了半天,现在想进来还说这事。

  不知什么时候枣树上有了马峰窝,等到枣子能吃时,不小心捅了马蜂窝,打枣惊动了马蜂,可真的惨了,真有点是抱头乱窜,被蜇到是疼痛难忍,听说用童子尿才能止疼,那时我们当然都是童子,绝不吝惜童子尿,竭尽所有,似乎也止疼,现在当然没了那时的记忆。

  七月枣子八月梨,九月柿子乱赶集,到了枣子成熟的季节,红红的枣子结满了枝头,卖枣也是我们家里的收入的一个来源,等到大部分都成熟的时候,母亲就会打些枣到集市上去买,换点钱补贴家用,在家是老大的我偶尔也会被母亲逼着和她一起去卖枣,因为我从小就不怕狗,狗怕我,我都追着狗跑。

  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卖枣,到了距县城不远的地方叫蚕桑场的地方去卖,快卖完时却把仅仅卖的十来元钱丢在了最后一个买枣人的家里,等发现已走了十多里,母亲只好又和我一起跑回去找,那个年迈的老大娘一直在等我们,把钱一分不少还给了我们,母亲拿出二元钱表示酬谢,可大娘怎么也不要。这事母亲经常提起,每次我带着母亲露过蚕桑场时,都会说当年有个老大娘还了我们的钱,一定要记着,如果要活着,也该近百岁了!

  后来父亲生病,有算命的说,都是这院子里的树造成的,只好砍了这棵不知多少年的老枣树,树干后来做了吃饭的桌面。

  从此院里没了枣树。

  从此我们没枣吃。

  枣树的印象慢慢淡化。

  儿时的我们慢慢长大。

  常常想起那枣树。

  常常想起吃的枣。

  永过不敢忘记还我们十来元钱的老大娘。

  三、小院

  刚从学校毕业时,单位分的平房,一间半,两间中还有半间是别人家的,厨房在后面。

  后来大家都在前面盖了厨房,后面厨房就闲置不用。

  大家多在一个单位上班,上班也同时,回家也一起,到了晚上下班,春秋之季,一起到家,邻居几家一起端出中午没吃完的剩菜,三四家凑到一块,就有了七八个菜,再有人从家里拿出二三元钱一瓶的酒,再搭上一两个咸菜,猜拳行令之声,荡漾在整个单位小院,两个小时过后,三五瓶酒早已见底,桌上的剩菜早已只剩下一两点汤而已,还有没尽兴的,也在各自老婆的叫喊声中、叫骂声中、拧着耳朵的“行动”中,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小院里的平房都没洗澡间,炎热的夏季洗澡都在各自的屋里,大多是在拉有院墙的院子里,可那时的院墙也不是很高,用一大缸水在阳光下晒一天,晚上就能洗得一家爽爽的,可算是露天的邻居看不到的澡堂子,可只要你在洗,邻居总能听到冲水的声音,有爱开玩笑的总会说:“洗好没有?可要注意隐蔽哦?我一跳可就能看到了!”吓得洗澡者立马蹲下,嘴里大叫:“流氓啊?”可也知道,不是流氓,邻居早已习惯这种玩笑!

  小院里的水是公用的,按月筹,每家十块,只有两个公共水龙头,一做饭时,男女老少都在那用,淘米的、洗菜的,还有一看女人多时,大老爷们没事去那站着开玩笑的,只要街上、县内、省内国内发生了什么事,小到谁个摔跤撞车,大到联合国开会,这里都是信息的传播地。

  院里只有一个公共厕所,一到早上,经常看到那个厕所男女边各站着几个人,有的还捂着肚子,呈痛苦焦急状。为了以防此事发生,有好多人在早上三四点就定好了闹钟,去早上厕所,以妨抢不上蹲坑!

  每家的房子前大多会有一块菜地,什么葱啊蒜啊,青菜什么的,满地都是,你可以随意去采摘,也不会有人去问什么人偷了自家的菜。我那时刚回来,一个人没结婚,经常去成家的人家蹭饭吃,这家一顿,那家一顿。有谁家饭先做好了,别人又有事,可能会先去做好的那家吃几口就走,这已成了一个习惯,如果有哪个星期天谁去钓鱼了,一般晚上回来就会有好多家都有鱼吃,每家一大碗,一二十家的单位小院到得飘着鱼香……

  哪时的地面都是水泥的,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也不用换鞋子,一脚泥也可以,扫下就行,不像现在,家家都是木地板,地板砖,主人不说,你也不好意思不换鞋。

  谁家的孩子没有带,谁家的小狗没有喂,只要你说一声,都会有人给你搞好,也从没有发生过偷盗之类的事,因为院里经常有年纪大的老人在,他们就是义务的安全员。

  后来拆迁,小院不复存在,单位也因经济效益不好,很多人下岗分流,各自陆续搬走,邻居们都不知住什么地方。

  现在大多都住上了楼房,一进屋,就关上了门。

  我至今不知道我住了十年的对门这家的夫妻两人的全名。

  常常记起那小院。

  常常记起小院的人。

  常常想起那份温情,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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