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公石的故事散文
甘肃省镇原县的茹河上游,有个高一丈多,宽六尺,长两丈多,外表形似石龟的大石头屹立在河道当中。
相传,尉迟恭当泾州道行军总管时兵马驻在原州。一天,他领兵马去西川去演习。收兵回营途中,经过茹河岸边一个叫牛家湾的地方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漆黑一团,辨不清东南西北,无法再行走,只好就地休息。尉迟恭摸黑到一户人家门前,叫喊开门,这家只有三口人,老两口和一个女儿。老汉听见叫喊声,提着灯笼来战战兢兢地拉开大门,借着灯光一看,吓得“哇”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尉迟恭忙扶起老汉,说:“老乡,不要惊慌,我是尉迟敬德,带兵外出操练,误了时间,眼下天黑风大回不了营盘,想在你家借宿一夜,打搅你了”。
老汉一听是尉迟敬德,心才安了下来,他难为情的说:“官长,你们住一夜无妨,就……是……”他不说了。
尉迟恭见老汉说话支支吾吾,神色紧张,脸色变化无常,心想:他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楚。他问老汉:“老乡,我看你的气色不大好,有什么难处,尽管对我说。我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老汉只是一个劲地连连摇着头,不肯说话。尉迟恭的火性子脾气忍不住了,他的眼睛睁得圆鼓鼓的,生起了气,跺着脚说:“你这人真不识抬举!我只管给你说好话,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吗?就在你家住一夜,我的士卒也不曾拿你的一草一木,怕把你的地方压塌啦?”
老汉见尉迟恭火了,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才把实话小声偷偷告诉了他。原来,一月前的一天半夜,老俩口和女儿正在睡觉,突然,“哗啦”一声响,天窗窗板摔到了地上。老汉猛的惊醒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点着灯,看见地上站着一个黑脸怪物,似人非人,面目狰狞。老汉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了一声,老伴和女儿也被惊醒了。三个人瞅着站在地下的黑脸怪物,吓得缩成一团,滚成一堆,连连求饶,“天爷爷饶命……”。
黑脸怪物妖声怪气地说:“老儿,你不要嚷叫!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和你女儿桃花有百天姻缘,快快收拾洞房,让我们现在就成亲。”
老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被这个怪物吓破了胆,只好答应了怪物,就这样,怪物霸占了老汉如花似玉的女儿,他半夜里来鸡叫去,夜夜如此,把桃花糟蹋的面黄肌瘦,不梳不理,头就像个羊毛笼笼。渐渐地,桃花变得傻里傻气,说话颠三倒四,连自己的爹妈好像都不认识了。老汉说完,伤心地哭了起来。尉迟恭听了,怒火一个劲向头上蹿,他劝老汉说:“老乡,你不要伤心,我今晚就给你捉拿这个怪物!”
老汉慌忙说:“官长,使不得!黑脸怪物有言在先,我如果要走漏半点风声,他就要把我一家人吃掉。如果你降不住他,我家又要遭祸殃。你行行好,赶紧走吧!不要惹他。”
尉迟恭劝慰老汉不要害怕,他自有办法。他叫老汉把女儿桃花藏了起来,他睡在桃花的绣房里等着。半夜时,风停了,没一丁点儿响声。突然,天窗“哗啦!”一声响,黑脸怪物钻了进来,“腾”地跳到炕上,不由分说,抱住尉迟恭连声叫“娘子”,尉迟恭也学着女人的`腔调叫“郎君”。桃花以前从来没叫过黑脸怪物一声“郎君”,黑脸怪物一听便高兴疯了,就去亲尉迟恭的脸。尉迟恭的胡茬子扎了黑脸怪物的脸,黑脸怪物慌忙撤开手,跳了起来,恶声恶气地说:“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捉弄我?今天我非吃了你不可!”
尉迟恭大吼了一声“是你尉迟恭大爷!害人的妖精,看鞭!”说着“嗖”地跳起身来,“啪”地打了黑脸怪物一鞭,黑脸怪物“吱哇”地嚎了一声,迅速从天窗上逃走了。尉迟恭纵身一跃,飞起一脚。“哐”门板碎了,跟着追了出去,一直追到茹河里,又“啪”地打了黑脸怪物一鞭,黑脸怪物立在河当中不动了。尉迟恭有接连“啪——啪——”几鞭打得黑脸怪物显了原形,原来是一个大石龟。
尉迟恭救了桃花一难,桃花的爹妈感激不尽,硬要把女儿桃花嫁给尉迟恭做个偏房夫人,以报答救命之恩。尉迟恭一心实现自己的报负,坚决不答应。老俩口心里过意不去,又把尉迟恭给桃花拜个干哥哥,尉迟恭实在推辞不过,才答应下来。桃花感激地向尉迟恭拜了三拜,结成了异性兄妹。
从此,那个大石龟一直屹立在茹河当中。后来,尉迟恭被普封为“鄂国公”,于是,人们就把大石龟叫做“鄂公石”。
经过历史的不断变迁,茹河之中的这个大石龟是不是黑脸怪物变的,已经无法考证,只能作为人们饭后茶余聊天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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