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吃饭真香散文随笔
凡是见过我吃饭的亲戚朋友,都说我吃饭吃得香,即使一碗普通的浆水面或炒洋芋丝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开始我并不相信这样貌似夸张的说法,总认为开涮的成份多,夸赞的情感少。但总有人看我吃饭时会这么说,还有一帮邻居家的小孩看我回家总会尾随在我的身后,及至我从锅里端出妈妈温着的饭菜开口大吃时,他们的小脏手会趁我不注意从我碗里抓根土豆丝或粉条之类的东西赶紧放进自己的嘴里。我一喊,他们便溜,跑到远处,还会吐个舌头、顶个鼻涕泡冲我做鬼脸。当然,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说到吃,我不挑食。这既是事实,也不是事实。但凡饭菜只要放到嘴边,我都会当仁不让地吃掉,而且还会吃得精光。所以,是事实。但是,也有几道饭菜会让我突破原则,并让我的记忆为之流连。一道是姥姥做的浆水面,一道是妈妈炒的土豆丝外加锅贴“刀把子”。姥姥的浆水面,在我看来应该叫浆水面片子,也正是姥姥自己擀的面片子,让本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面食变成了让我及家人百吃不厌的美食。那天,一个好友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关于舌尖上的家乡美食之类的小视频,其中就有浆水面。一看到,我就想到了姥姥,以及姥姥做的浆水面。汤清清、面薄薄,酸菜舒展叶片漂浮其上,韭菜悠然游弋其中,还有柴禾灶与油泼辣子混合一起的香味,早就吸引出来味蕾的好奇与涎水的连连不止。
姥姥的饭菜做得香,自然妈妈的烹饪手艺也不赖。记得小时候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厨房,揭开锅盖,看有没有“刀把子”可以吃。如果没有,会让我一天心情都不愉快,尤其吃不到“刀把子”边边儿,更会让我整天提振不了精神。也因此妈妈经常训教我:“吃馍馍吃边儿,干活计耍尖儿。”但我是不管的,口腹之快早让我陶醉其中了。现在想来,对“刀把子”边边儿的迷恋,一是确实香,二是当时饭食中油水少,“边边儿”既因脆香而口感好,也因焖土豆或土豆胡萝卜丁时,贴于大柴禾锅上靠底的部分沾的“油水”多。一块巴掌大的活面块,就往那焖菜的锅上一贴就贴出了整个童年的味道。如今,我好几次让妈妈再做几个当时的“刀把子”,妈妈无奈地说:“大锅没了,柴禾也没了,做不出来了!”这也许就是《舌尖上的中国》迷人味蕾的原因吧?许多简单的地道手艺,因时因器不因食材,或改变了,或忘掉了。说实在的,电磁炉、煤气灶是不能做“刀把子”的。当然,土豆丝却是能做的,但也是器具不同、食材变化,那味儿只能回忆。
小时候,我家养猪,还有专门的猪圈。平日积攒当作肥料的粪土,腊月里请上猪匠,叫来邻居,杀猪腌肉。在当时,这是一件热闹的'事,也是一件喜庆的事。我家已好多年不养猪了,村里也好多家不养猪了。炉上伴馍的鲜肉丁以及新出锅的肉片炒白菜粉条也就吃不上了,当然腌肉作为油料炒的土豆丝也难得吃上,尽管买来的肉,家里也会腌制,但总觉当年的味道会少些许。加之“健康饮食”指导,植物油备受青睐,动物脂肪也就不怎么受欢迎了,当然部分家庭已将其从锅里捞出,常年放罐子里贮藏,以至年终新腌制的肉出锅后,会想办法解决掉长毛的旧腌肉,和常说的“不吃凉粉,腾板凳”是一个意思。
当然,我也有不喜欢吃的。一道叫做“汤汤菜”,一道叫做杂面酸饭(当地对浆水面的别称)。这两道饭菜都与妈妈有关。直到现在我一听到它们的名字,胃就会痉挛。成年后,每和人吃饭“忆苦思甜”时,我总会如此这般说它们,但从不怪怨妈妈。小时候,爸爸在外打拼,妈妈操持整个家,还要下地劳作。所以,以上两道饭菜做得极为简单且长期重复,还一做就是一大锅,上顿吃了下顿热热还有的吃。一来节约时间,以供劳动;二来可以管够我的大饭量胃。“汤汤菜”即烩菜,材料以土豆、粉条、胡萝卜、包包菜(卷心菜)、南瓜等为主,分季节杂烩。杂面酸饭,以杂粮面擀作面皮切成丝、条状,开水煮熟,伴以浆水酸菜。现在人们热衷于精食之后,吃个杂粮面补充点素食纤维,可当时人们对精细食物的向往远甚于杂粮,更别说合理膳食或健康饮食了。
有一次,我对妈妈说及此。妈妈说:“还把你亏欠了,吃得高高的、壮壮的!”妈妈说着就走到厨房去了。不一会儿,端出摊饼和辣椒炒鸡蛋,说:“吃吧,我就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吃起来香!”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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