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的风情散文随笔
说它是一条河,似乎不大确切——它是开元大道东段南侧的景观水系工程,几年前才建成蓄水,然而它的确有作为一条河的风情和乐趣。
对周围的居民来说,也不单单是多了个休闲、娱乐、健身的地方,和人说起来,“我家门前有条河”,那语气,已不单单是满足,简直都满含着骄傲了。
以前,这里还是庄稼地,地头渠水潺潺。许是为了保留这份珍贵的`记忆,河流的某些路段,还遗留着颇为原始的风味:土质的堤岸上野草肆意生长,几欲掩盖若隐若现的小路;岸边狭小的土地上,种有畦畦红薯,葳蕤生长的野草中间,摇曳着南瓜花金黄的笑容。这时候,草丛中通常会传出几声呱呱的蛙鸣,给满目的田园风光增添了几分趣味。
当然,河边更多的是现代化景观,假山、瀑布、凉亭、木桥,还有散布在草坪上那古铜色的雕塑。雕塑都以健身为主题,极具美感,似乎它们的使命就是让人情不自禁地跳起来,舞起来,动起来。于是,早晨的阳光下,夜晚的灯光下,跑步的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一天比一天多了——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既锻炼了身体,又愉悦了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假山边,晚上有固定的戏曲演出。那是一群戏曲发烧友,吃过晚饭,就从四面八方聚到这里,等灯光亮起,音响打开,就一个个粉墨登场了。说“粉墨”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他们并不化妆,也不穿戏服。他们虽说不专业,但挺认真。拉弦子的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唱戏的呢,一腔一调,或哭或笑,都极其投入,仿佛他们站着的,不是河边,而是华丽的舞台。观众有时挤成人墙,有时稀稀落落的十个八个,听得高兴了便鼓掌,偶尔也沉默不语。他们也并不在意,颇有些“只管耕耘不问收获”的洒脱。
河边种有一行行道树,人行道的那边也种有一行,树都高大笔直,在半空中携起手来,枝枝相覆,叶叶相交,洒下一路遮蔽炎阳的绿荫。听得见树上小鸟清脆婉转的歌唱,抬起头来,却只看见风吹叶动。
在清晨或是黄昏,漫步在这条临河的道路上,听着花木深处白衣男子空灵的箫声,或者凝望水湄木栈道上沉默如哲人的垂钓老者,都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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