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我那可爱的父亲散文
昨夜,华灯初上。顷刻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雨水像《英雄》里荆轲被万箭穿心那一幕似的—倾盆而下。滂沱的暴雨浸透了我的衣衫,我试着躲在街边楼房的空调下边,但是由于狂风乍起的缘故,这样做显然是徒劳的。于是干脆冒雨前行,反正衣服已经湿一透了。等我回去的时候,衣服上的水像刚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还未经过甩干一样,鞋子里的水已经能够养鱼做池塘了。这还不是最狼狈的,最狼狈的是房子停电了,手机也没电了,而且还饿着肚子,但是没电又做不了饭,于是只能脱一去衣服拿去晾干,然后洗洗睡了。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最为窘迫的夜晚。当再次睁眼的时候,太陽已经包裹了窗外的整个世界,天空万里无云,蓝若画布,像一位匠心独运的画家精心描画了似的。等到出门的时候,首先,被告知的是我的嗅觉,它反映给大脑的信息,是今天雨过天晴,空气清新。昨夜,流进下水道的雨水已经由小河变成了淤泥,再被太陽吹干了以后,便趁着风像一场沙尘暴肆无忌惮的侵虐着西河桥的上空,顿时,空中尘土风扬。
我带着前几天租的《小时代》进入了巴彦塔拉大街左侧的一条巷子,准备把书还给租书店。老板娘问:"你还租不租?"我说:"再让我看看。"我的眼球如同电脑刷屏似的围绕着书架转了一圈,见上面摆着的不是玄幻的就是少男少女爱看的青春小说。我看书一般爱看名人写的,上次是因为太晚太匆忙的缘故没有好好寻找,于是随便拿了本郭敬明写的《小时代》。读他老人家写的书简直是比要人命还难受,开始时平铺直叙,一帆风顺。越到后面,越发的离奇,主人公不是自一杀就是得了各种各样的癌症,最后全部死光光。我估计他心里有阴影,或是心灵扭曲,不然为何写的那样悲惨?我想今天好好看看,有什么好书值得品读,但是翻来翻去,还是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老板娘坐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约摸是得病了。果不然,当我好不容易找了一本《朱自清散文集》后,她便不耐烦的说:"麻烦你快点,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于是我便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就拿了前面所说的书付过钱之后匆匆地溜了。
时值深夜,让我想起好些琐碎的事情来,尽管瞌睡虫已经侵蚀了大脑,但我还是挣扎着喝杯茶来消灭瞌睡虫,尽量使自己清醒些。想起故乡,便想起那篇脍炙人口的《乡愁》来:"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即使诗人是写海外游子思念家乡的',但也教我想起我的故乡来。让我记忆犹新的必然是那凤凰山和丹江河。每每记起这两件事物,总让人有种"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之感。一个人只要身处异乡,无论异乡多么繁华;多么风景怡人;多么让人流连往返,但他总是会感到莫名的孤独;莫名的惆怅;莫名的悲伤。因为根始终是无法被忘却的。你看,凤凰山的水泥路像蛇一样被围绕着;你看,凤凰山的亭子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大大小小的山头上;你看,丹江河的水被聚集起来的时候是那样地静态依然;你看,丹江河公园里嬉闹欢笑的孩童和那渐入暮年的老人享受着这天伦之乐;你看,你看,你看。
别忘了,还有故乡的面一皮,故乡的包子,故乡的羊肉泡馍,更重要的还有那故乡的人。说起故乡的人,便不由得想起我那可敬可怜的父亲。想起他日渐佝偻的身躯,日渐稀疏的头发,日渐蜡黄的脸颊,于是便襟然泪下。父亲,是一口井,滋润了自己的孩子,却干涸了自己的生命。十几年了,他没有享受一点点生活的乐趣,一点点人生的幸福。他尽可能的收起自己的喜怒哀乐,把自己训练成一台制造金钱的机器,无时无刻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想起这些,我感到自己是多么地不孝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埋怨他的种种不是。如今,他只希望我工作稳定,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想起,每次打电话过来,如同复读机一般总是问:最近过得怎么样?最近工作顺心吗?照顾好自己,好好工作。简短的问候三三两两就打发了。而且,他有个习惯,就是每次打完电话不说再见或是别的结束语就挂了电话。每次都让我把挂在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但是我知道我每次打过去,他心里都是暖暖的,如同一条棉被,温馨而知足。父亲,为了我们,奉献了自己青春,蹉跎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毫无怨言。他如同一座大山,无论我们怎样地远行,即使痛了,累了,回到他的身边,依然会感到温暖,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快乐!
如今,故乡离我越来越远,每一次列车的远行都是成为葬送我们之间感情的唯一见证。青春,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斩断了我对故乡所有的思念。然而,每一个梦里,故人依旧在。他们在召唤:孩子,快回来吧,快回来吧,回来吧。"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一毛一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有这样的感受的。
故乡,是一盏明亮的灯,无论夜晚怎样月黑风高?怎样风起云涌?怎样骤雨狂风?它都会默默地照亮我前方的路;故乡,是一本经得起岁月洗礼的名著,无论时光怎样消耗殆尽,怎样转瞬即逝?怎样白驹过隙?它都会毅然而然的教我成长;故乡,是一首婉转动听的歌,无论年华怎样日新月异?怎样日月如梭?怎样尺壁寸阴?它都会陪伴我直到繁华落尽。
故乡,永远是我休憩的港湾,我是一只羽翼丰满的海鸥,总想飞得很远,很远。于是便飞啊,飞啊,飞啊。等到飞累的那一天,总会停下来,然后回到我的原点,回到我的港湾,回到我那可亲可爱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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