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关推荐
七色童话
我的故事不是从一双玻璃鞋开始,因为伊甸园长出第一颗菩提前,我已经学会孤寂.曾经,那些疯狂热爱的梦想,那些破坏性特强的预言一次次被印证,我们将一无是处地被扫进城市的垃圾筒。童话对我而言,是一件昂贵的奢侈品。
童话是童年给我留下的唯一遗产,逃离,也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独立。离开纯净的世界,离开古旧温暖的老房子,离开以为离不开的一切。只是,不曾想的是,也再次离开了纯真的自己。其实,我明白,美好的幻想,直白的现实,两个极端的方向,各自的阴影根本无法交叠,更何况我们是那么平凡的人群。
如果只在童话里生存,如一个吃灵魂生活的孩子,思维上意识上无法得到任何的进步,还会迷失在世俗领域的日常叙事的技巧森林里,无人愿意看你在封闭的精神公寓里喃喃呓语,熟练操演。
童话一直是最美丽的一种展现,那些低矮的蘑菇房,那些永远鲜绿的小草,那些宽容微笑的小人物,我们没有抗拒的理由。我们透过故事表达的似乎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情绪的自白,换句话说,那些小人物都是我们的影子,别人在为我们演绎故事。
七色是撕裂后的阳光,有阳光就必有阴影,意象的自始自终,总是毫无逻辑地接连到一起。让我们看看巴塞尔姆的文本吧,看他是怎么写《白雪公主》的。《白雪公主》是格林童话里的经典,很少有小孩子不被这纯美的叙事打动。可巴塞尔姆在1967年彻底颠覆了这个纯美的童话。
作家充分运用了后现代主义戏仿、反讽、元小说、语言狂欢、并置等手法创作,基本保留了原故事的框架和人物,但籍由这些人物性格的扭曲变形,把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撕得面目全非。他的笔下。公主是一个22岁现代女性,立身于七个侏儒、一个恶棍、一个怯懦者、还有一个恶毒女人之中。她天天在窗边等王子的到来,垂下长头发。作家借了白雪公主的口说:“没有人走过来往上爬,这就说明了一切,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错误的时代。我生活在一个错误的时代,这个时代确实不能够提供一位王子。”
巴塞尔姆运用后现代主义技巧,扩展了传统小说的写作边界,向读者传达了现代生活的反童话本质----它平庸、虚假、丧失了价值取向,爱、同情和完满性都已消失,道德甚至逻辑也同样不存在,但是,它真实,即便虚假,也是虚假的真实呈现。
其实,童话也只是童话而已。也许,生活在童话中,也是一种对自我超验的理解,一种对纷乱时代和理想集体缺席的悄无声息的高贵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