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妈妈的散文
刚刚做了个梦,梦见妈妈着一身走时的穿戴坐在炕沿上,和我们兄弟姐妹们唠着嗑,讲着稀奇古怪的故事。说就在前几天,差点出了大事。
做梦就是这样,有时是半昏半醒。我当时就想,前几天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讲的事情是发生在走前还是走后的呢?为了确认这一点,我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她说就是发生在前两天。我知道了,这是她走后发生的事情。我们炕上地下坐满了似乎童年中的.那座茅草房里,静静地听她老人家讲述。
“我这人你们还不知道?啥东西不亲眼看见心里就不踏实。总听说有火柴有火柴的,都是人们吵吵,我始终没看见。我猜想附近的那房子里肯定有火柴,我就去找,差点没把我烤死!总算找到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挤扁了的火柴放在桌上。这时,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相互交流着,默默地,默默地,谁也不想插一句话甚至不敢弄出一点响动,生怕惊扰她老人家,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梦境,是一段与妈妈相聚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姐姐悄悄地伸出手,看样子是要像在妈妈生前在医院时那样,轻轻地握着她的那双布满老年斑的瘦瘦的手,以便在子女的抚慰下使她感到温暖和安全。当姐姐的手刚刚碰到她时,她立刻就不再说话了,我的梦也就随之破灭了。
醒来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十三分的丑时了。七周前,也就是四月二十七日的二十三点四十分,二十八日的子时,妈妈在我们抚摸中安详地离开了。妈妈,今天是您的七七祭日。您托梦给我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您为什么要找火柴?没有火柴您心里不踏实,不踏实什么呢?怕爸爸吃不上可口的饭菜?怕我们饿着肚子上学?难道您离开人世也离不开灶台吗?
我出差在京,不能和弟弟姐妹们一同到爸爸妈妈的墓地去祭奠了。现在的超市里也不知有没有卖火柴的了,要是有卖的就买几盒给妈妈烧了,如果没有就放俩打火机在供桌上吧。尽管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熟睡,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想法和梦到的情形立刻发到了家庭微信圈里,怕的是清晨醒来忘记了情节而愧对于妈妈。不想,刚刚发过去,就回应了一个老妹妹痛哭的表情。原来她三天前去外地,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赶在七点半前与哥哥姐姐们一起去往墓地。
妈妈,我赶不回去了,今天只能让你的儿媳代表寸心了。还是用“忠孝不能两全”这个理儿安慰您,也安慰您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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