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父亲的散文
年渐长,梦也少了,入梦的,都是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有着重要刻划的人,偶然。父亲不属于,所以从不进我的梦,因为从小个性的执傲,和父亲合不来,中间又有十几近二十年的分离,不见面,也不打电话,所以父亲对我来说,居然有些模糊。这是从少年时起就在我心里的一个伤,不去触摸,怕痛,其实我也知道这是另外一种逃避。
再见父亲时,他居然垂垂老矣,举止间,动作的迟缓,让我不能把那个从来和我政见不合的父亲重合,他老了,个性依旧,如我。于是我们间只有谈天气的那种,那种可有可无的客气。
然后,他因病,在今年的四月份突然去世,我有的是伤感,却只是在心底里流满了泪。他是我的父亲,从小抱过我,用胡须扎过我的父亲,却走去了另一个世界。从此,我将没有父亲了,虽然我不再需要父亲的呵护,但我真的很需要一个父亲在世上,那怕我不喜欢和他说话。
有一段时间了,我不做梦,或者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记不住梦了,因为每天早晨,我一睁开眼,即想的是当天的工作,没有细想过晚上做过什么梦。而昨夜,父亲却不打招呼的来到我的梦中,我清晰地记着他的笑眯眯的.眼睛,红润的脸,很好的精气神。看起来,他在那边过的还可以,而我,却分明的看到他好象是摆脱了在世时的伤病,还有那时时的精神上的压迫。这是一种空灵的没有任何羁绊的笑,只是这么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于是突然想回家看看,那里是一个对我来说,充满了儿时困顿记忆的村子,因为了现时的种种政策,好似一个空城。村子里只剩下一些老幼妇孺,还有我的房屋,一座从建好就没有住过几天的房子。还有老屋,父亲住过的老屋,从此破败,长满荒草。
北方的冬天,最明显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萎顿,灰黄的色调很容易让如我一样比较有情绪的人更加的消沉。从车窗看出去,唯一的生机是看到谁家门前长着的一丛竹子,青青的杆和绿色细长的叶子,而上次在路上还看得到的火红的柿子,却不见了,偶有未采摘的,也因太过的寒冷变成了灰黑色,加入了那种暗灰的色调。
我是得回家去看看,父亲的微笑虽然让我捉摸不透,其实我基本上从来没有弄懂过父亲的所指,他是一个不表达内心世界的人,在世时。当然,也或者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弄懂。
只是知道,也许,他在那边过的真的不错,这也是让我安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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