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散文
小小的一个行李箱,几件贴身的衣物,是你全部的家当。不忍看母亲流泪的面庞你转身跑出了家门。箱子里有一本她写的,还有她为你照的一版大头贴,照片上她笑颜如花,你在心里偷偷的着,却始终拒绝她到车站送你上车,你怕你会忍不住跳下车,不肯远行。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身边很多的朋友早已分分合合不计其数,你们之间的依然那么纯粹,就如同当初你被她的笑容俘获时的不由自主。有时候你会想爱情是什么,你会因为她和别的男生打闹而吃醋不止;你会因为在上课时想她而突然站立看一眼隔组的她。
那时候感情的纯粹无法用语言来表诉,后来争吵过闹过分手,你一直拿出最宽容的心来宠她的无理取闹和畏惧。独身女的她没有最亲密的倾诉者,习惯一个人承受不开心和失败的忧伤。一开始你甚至没有办法接受她的沉默,你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和价值,似乎她并不需要你。
后来你看过她的日记,理解了她的处理的方式以及对人的态度,你学着在她的时候给她一个字条;你学着在她哭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你学着在她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去接她回学校……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烙入骨骼,无法剔除。
你爱她无可质疑,在她找茬说你失信没有戒烟要分手时,你忍着心疼问她:你想好了吗?看着她沉默良久摇摇头,你才知道原来终会有这么一个人就算她再任性,你一样能笑着宠她。还要给她一个拥抱说,我一直都在,不会走。
后来,她到外地上学,你在异地求生。距离,不安全感,随之争吵、冷战不停出现,你怕她会爱上其他的男孩,她需要的温暖你给不了她;在陌生的地方孤独哭泣也不敢告诉你,怕你太担忧;你越来越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你怕失去,更怕伤害。距离产生的美你感受不到,畏惧加深。
你一次次的质疑,让她觉得好累,你很大声的指责她:你累我比你更累,你从来都那么的任性,你有考虑过我吗?我所遭受到的诱惑比你的还大。你总是这样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我究竟在你的世界里算什么?电话那边传来她的哽咽的声音:对不起,我不闹了,睡觉吧。是我不好。
你哭了,你知道她对你的在乎,在每一学期一次见面的厚厚她为你写的日记里;在她为你写的每一篇空间里;在她为亲手为你绣的“真爱永恒”那幅十字绣里。可是你还是想她在语言上表现出你的重要。后来你跟她道歉了,你们依然在一起。
这年,她大二了。家教严厉的她是不允许外出不回家的。你告诉她,告诉叔叔阿姨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每次和你约会都是偷偷摸摸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分开吧,长久的拖下去对谁都不好。她还真是可爱的'告诉了父母和你之间的关系,你不会知道那天她遭到的责骂让她多么的疼痛在她告诉你父母的态度时,你难过的口无遮拦。“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你父母看不起我不信我可以给你,是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可是为什么连见都不见一面就否决了我?”你甚至不认真看她的一句句解释,就开始发泄长久以来的积怨。
第二天进空间看到了她的日志:“风吹的时候,我总觉得没事,一会雾就散了,路就清晰了,可是却起了风沙;雾散了,我笑了,却又来了雨……
我知道眼泪不值钱,所以它不听话的掉落,怨恨独生子女的悲哀就是当所有朋友都依靠不到时连个可以一起私聊的兄弟姐妹都不存在的冷清和孤单。深夜里的星光闪烁耀眼,只是冬日太过寒冷。那些葱葱郁郁的草莓,早已败在了霜雪的蹄下;给不起的承诺就像一根做手术遗留在身体里的针,随时刺的心痛的无法言语。有时候会很无力的一个人盯着酒瓶发呆,喝了你有用吗?看着你却连喝的力气都失去了。那些不在你们能接受或计划范围内的东西都是错的,都是对你们的伤害;我计划的未来在现实里一触即碎……
也许,总是太年轻,想的太少。那些承诺,我藏在喉咙,却不敢轻易说出。我怕毁的不只是我,还有你的一生。我赌不起,也输不起。我会执着的走着,但请原谅这个不能说出口的承诺,在生命里再沉淀一些时光。
阴天其实不太冷的,对吧?”你泪如雨下。你何尝不知道她的心,可是年少的你希望她告诉你一句:不管父母意见如何非你不可。来坚定你的心,你怕长久的坚持只是梦一场,你怕自己会当逃兵。当看完日志的后,你给她发了:亲爱的娇,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我难过了可以出去和兄弟喝一夜的酒,可是你只能看着我伤人的话语无法入睡。
2月11号,你走了,踏上北上的列车。你说:“娇,等我回来娶你。我要努力的挣钱去了,等我。”她告诉你年轻的男子就该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在该闯荡受挫的年华,为了害怕失去一个女子而要去她所就读的城市打工守护是愚蠢之极的。你带着满满的不舍与希翼踏上行程,你从来的知道她其实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即使她是个独生女,但她能为对方考虑到的有些事情你还不曾碰触。
你走那天的她的改为: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