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那条狗散文
在农村老家,家家户户都会养狗,有的家里甚至会养几条狗。
主人家养狗最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防小偷吧?如果来了陌生人,几十米开外,狗就会狂吠不止。这时候如果是白天,主人或是不加理会,或是会跑出来张望一下。大多数时候会是一些叫卖的小贩,走过路过。如果是熟人,待人走到跟前,狗就不会叫了,会摇晃着尾巴当是打招呼了。而如果是夜深人静,狗狂吠,则肯定是有不速之客了。主人往往会赶紧披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带着警觉去自己的院落检查一遍。当然狗其实吓跑的也只是小儿科的小偷而已,而对于稍微有手段一点的,它们则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家养的狗就如一个家的管家,它的态度直接显示了来者和主人家的关系。来者往往也会因为受到狗的热情迎接而感到心情愉悦。而如果狗一直不待见他,则会减少他下次来访的热情,莫名会产生一种疏远感。
家里养过很多条狗,或胖或瘦,或凶或善,或灵巧或愚笨,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也来了又走了。有些早已经不记得了,只有两条狗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其一是一条非常英俊高大的狗,更主要的是她是家狗中典型的好狗。见了陌生人非常的凶猛,让人不寒而栗。而对于熟人能精准地判断,表现出非常柔和的一面。记得那时不常回老家,但不管何时回去,她总是会摇着尾巴,在我身边蹭着。有时候还会跳跃着把前爪举起来,让我抓着她,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握着手。玩好了就慢慢坐下来,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那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眼睛,真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姑娘。这时候我就会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背,她的头,她则会温顺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摸着摸着,她甚至还会慢慢地躺在了我的脚边,作超级舒适状……这是一种温馨的状态,你对她好,而她正好觉得很享受。人与人之间拥有这种状态其实很难,而人与动物之间这种状态不难找,或许这也是很多人愿意养一条狗一只猫之类的宠物的原因吧?让我久久不能忘记她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她没有因为时间的间隔之久而对我产生生疏感和戒备心。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她在的时候外公还在,她陪伴了外公很久。有些人,在别人看来没有多少优点,可是如果他给了你很多陪伴,他没有给你带来任何性格上的负面影响,那么他就成了你生命中很重要很可贵的一个人。外公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其二是一条非常丑陋蠢笨的狗。不知道这条狗是怎么来到老家的,长相尖嘴猴腮,一点不大气,只是知道他就是仗着是主人家唯一的一条狗对任何人都整天狂吠不止。有时候甚至对从地里干活回来的老爸也大呼小叫,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瞎眼的狗,或根本没有嗅觉?当然我也是不可能有好待见的。每次回到家,就被他对着一顿狂吠,感觉我就是个不应该出现的家伙。每当这时,我咬牙很想揍他。可是,挥拳打狗的确有点掉了我的身价。很多时候,在家的几个小时,一直听他充满怨气的叫声,也的确少了些兴致。被他一叫,会想世事变迁,家中的环境也变了,俨然我成了一个外人,连一条狗都不欢迎我。那天,当被告知,这只笨狗不知去向时,心中倒是窃喜,就如被人带走了一个晦气包,心中陡然明亮了许多。
看来能刻入人记忆的,往往是两个极端,或特好或特坏。
特好的总会一直温暖着脆弱的灵魂,而特坏的随着岁月的流逝终会渐渐淡去,到最后什么也不是……
农村的家里总是不能没有狗的,最近回家又看到了新成员。新来的狗狗年龄尚小,胆子也小,看到我浑身发抖。但始终没有对我吠过,只是在我身边跑来跑去,试探着跟我亲近。我没有蹲下身去抚摸他,怕惊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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