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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初夏渲染
末了,柳絮依旧因风而起,缠绵缠绵兜兜转转,或萦绕于发间指端,或偷偷潜了洲头渡口,不知不觉间渲染了一整个初夏,唯有咬唇轻叹: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无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更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题记
有的时候,我竟也不知时光是怎么从眼皮低下偷偷溜走,稍不留神,二月的春风便挥舞着剪刀裁下了那千丝万绦的细叶,唯有不知所措般怔怔地观望,眼睁睁地看着那两行杨柳由疏转了密,由娥黄转了翠绿,是宫娥随风而起的裙摆?是素女弹琴拂起的翠袖?而这却来不及考虑!
或是某个清晨傍晚,看绿柳含烟,流莺婉转,黄鹂藏歇!独登谢桥,看桃瓣轻薄逐流水,不见了双鱼,桃面再易!才回眸,远方有风袭来,飘然了絮,飞絮若雪,雪若飞絮,只是谢娘去了哪里?花间寻寻觅觅,幽径徘徘徊徊,自别后,衔远山遥遥,隔绿水粼粼,终是诀别,终是无期,为何转过头去,拆下两行热泪?为何明知烟花易冷,偶尔,漫步于长堤短亭又会不经意间拾起?为何心字已成灰,心头的.肉依旧隐隐作痛?该不该去恨,我并未曾挥一挥衣袖,未曾折一截柳枝,撷取石榴双叶子,更殆谁?
多少次凄凉的夜,独蜷一角,青灯长伴,心头依旧莫名的孤单,灯花一点点落尽,远方的犬吠也一点点销尽,谙尽孤眠滋味!又何常不想与你共同剪去西窗的红烛,话一话那永不褪色的巴山夜雨!
仿佛已经习惯了孤独,或是午后,长堤漫步,满眼凄迷,只是风软云闲鹤远,微风拂面,感受那一米阳光的呼吸吐呐!走着走着,桐花落,甜蜜清香满鼻,忙煞了蝶使蜂神,一抹抹淡淡的紫色,怎么会想起那斜插的紫钗,叹尽柳枝湔裙,瘦尽东阳腰支!
快乐的孩子们,在草坪深处追逐嬉戏,吹出一连串搭着彩虹桥的泡沫,阳光下,七彩绚丽,随风而起,随风而去,伸出手掌,想小心的呵护,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七彩萎靡,似情若爱般一点点变薄,接着无力破碎!徒带给手心一丝冰凉!
独立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满城飞絮纷纷扰扰,扰乱了心头一抹抹惴惴不安的情愫。期盼有一场雨,冷却下喧嚣!昨晚西风剪翻了蕉叶,可怜樱桃小,红掾啄!红雨落尽不知道多少,风花雪月不识深浅,阳光如期回归北回,有的人,有的事,却渐行渐远渐无息!
西风微雨后,打湿了粉蝶双彩翼,哪只是梁?哪只是祝?坠尽了飞花,半成尘土半成萍!心头又怎么会不怀恻隐,生就轻模样,又成浮萍雨打沉浮,繁华坠尽铅华洗却后,望各自安好!毕竟是爱过,要不泪怎么会落,叹杨花水性轻浮爱沉恨重,休得负了一片真情!长廊迂回,蹑足彳亍,燕子安歇梁上,回顾王家谢家,燕子知否?知否?
该不该怪风儿乱了游丝,游丝缚了意马,意马脱了缰,心猿不定之时,终究会忆得镜里春山,肌骨细匀红玉软尽,多想执笔为你画尽十全眉,我也会不辞冰雪只为卿热,觅一处篱落,看花开花败,日出日落,抚琴幽歌,执手接过烹茶热……只是,只是只有轻轻愧叹: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以为弹了弹手指即是约定,只是谁还会铭记玉萧旧约?我以为在菩提树下许过愿,世上便没有了不分离的爱恋,只是菩提本无,有因必有果,只是,付出未必会有结果!独自莫凭栏,燕子依然,一抹红墙,只隔花枝不隔香!
轻轻吟叹旧时歌,疏棱红尘闺香,题一行红笺小字,唯有二字鸳鸯恨难书,易画金陵难画伤情!唯愿弹一弹红尘,贪尽净瓶玉露,静观菩提子落,了却相思子,寻觅人生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感悟人生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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