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精选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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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时间:2022-09-27 15:39:0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精选8篇)

  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写散文,多数时候都离不开事件。想要学习写散文吗?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精选8篇)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1

  天气一转冷,胡萝卜就上市了。于是,老妈去买菜时,总会听到老爸说:“别忘了,给我买点胡萝卜回来。”

  老爸对胡萝卜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是在困难时期,老爸得了浮肿病,多亏乡下的亲戚,送了两麻袋胡萝卜来,老爸每天吃一两根,终于把身体补养好了。从此老爸就养成了吃胡萝卜的习惯。

  其实,老爸对胡萝卜的吃法,是很“原始”的,根本用不着什么烹调技术,只要把胡萝卜洗干净,不加任何作料,整根用白水煮熟即可。对这种吃法,老爸还文质彬彬地解释说:“我吃胡萝卜,完全是从营养学的角度出发的。”

  果然,老爸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不仅身体好、精神好,腿不软、眼不花,从来不便秘,而且其他老年人易犯的病症,在他身上都很难见到。老爸还经常宣传说,这都是胡萝卜,有这个素、那个素,才使他身体健康的。

  星期天,儿子、儿媳带着小孙子到老爸家来吃饭,桌子上,除了有鱼有肉外,老妈还照例端了一盘老爸最爱吃的白水煮胡萝卜来。老爸热情招呼大家吃,儿子、儿媳当然不好违反老爸的好意,只好一人夹了一根;可小孙子却不卖账,不但不吃,还顶撞爷爷说:“现在好吃的东西那么多,我要吃好吃的,谁还吃白水煮胡萝卜呀?”

  老爸只好摇摇头,对儿子、儿媳说:“你们太娇惯孩子了。”

  在“白水煮胡萝卜”这个问题上,老爸虽然“管”不住小孙子,但却能管住老妈。这是长期在一起生活养成的习惯,老爸不管老妈同意不同意,只要等老妈忙完厨房里的事情,在饭桌边坐下来准备吃饭时,老爸就会把一根白水煮胡萝卜夹在了老妈的饭碗里。老妈也会抱怨说:“谁吃你这种白水煮胡萝卜呀!太难吃了,一点味道都没有!”但说归说,老妈还是把老爸给他的胡萝卜三口两口地吃掉了。因为老妈知道,这是老爸为她好,而且自从跟着老爸一起吃胡萝卜以来,老妈的身体确实强壮了许多。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2

  在人们的生活日益提高的今天,红萝卜只是家庭餐桌上一点点缀了,当我说起红萝卜能当主食吃,今天的年青人十有八九不相信,“红萝卜怎能当主食吃?”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家里很穷,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母亲为了养活一家人费尽心思,当时,红萝卜是很便宜的。有一天,母亲给我们煮了一大锅红萝卜,又煮了一大锅玉米面粥,端到我们面前,我们七个孩子七双手,争先恐后地围在院子的桌子边,你一个,我一个地抢着吃,由于饥饿的缘故,吃什么都是香的,吃起来有滋有味的。在当时贫穷的日子里,生存下去,是我们的精神支柱。

  我们家对面住着个回族老太太,已经是八十多岁了,老太太坐着个太师椅在院子里乘凉,老人家或许是缺少营养,也许是有病:面色蜡黄,骨瘦嶙峋,精神还有点恍惚,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只有两双深陷的大眼睛在闪着光芒,如痴如醉地在看着我们,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着,仿佛也在品尝那红萝卜的甘甜。母亲见状,赶忙偷偷地送给她两个,老太太感激地接过来,饥不择食地吃了起来,不一会便吃完了。母亲又偷偷送过去两个,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捧着红萝补,嘴里不住地叨念着什么。母亲悄悄地对我们说,老太太一家都是虔诚的教徒,回汉不能同吃,老太太家里的家规很严,让她的女儿知道了是要责骂的。我们想,大概老太太在深深地忏悔,可是在那饥肠淋淋的时刻,真主也会以慈悲为怀,原谅老太太的。

  由于从小吃伤的缘故,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对红萝卜有排斥感,不愿意吃那东西,每当见到红萝卜时,老太太那直勾勾的目光,就在我眼前浮现,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吃惯了大鱼大肉,红萝卜慢慢地又变成了我喜欢吃的东西了,加上人们不断地宣传红萝卜如何如何好,具有抗癌功能等,今天我才彻底地接受它。但它永远只是我餐桌上的配菜,成不了我生活的主食,只有在那个贫穷的年代,红萝卜才能当饭吃,今天的主食就是那个年代的奢侈品。我想生活条件再高,也不能忘记当年的往事,不然,怎么会珍惜今天的好时光呢!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3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有篇课文《小橘灯》,描写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和一盏橘皮做的小橘灯。那时候,脑海里便会出现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挑着那盏小橘灯,微弱的光亮照着那张圣女般的面孔。脚下的路是昏暗的,但那一线光亮带给她的是希望,是黑暗尽头的光明。

  童年最可爱,童年的记忆最美好。我没有小橘灯,但我的记忆深处有着一盏盏的萝卜碗。在我们的教室窗口,初冬时节会挂上一盏萝卜做的碗。那是一个挺大的红萝卜,被剖成两片,挖去大部分的果瓤,两头钻上眼儿,用绳子穿起,挂在窗前。萝卜里装着半下子清水,将一些蒜瓣用细线穿成串,排放在萝卜中间。

  不久,萝卜的头部长出嫩绿色的缨子,而里面的蒜瓣儿也抽出尖尖的绿色。红的萝卜,白的蒜瓣,绿的蒜苗和萝卜缨儿,趁着蓝天白云的背景,好像装在画框里的一幅画,那么的清新素雅,那么的生机盎然。成为教室里的一道亮丽风景。每天,我们都要无数次的看着那些蒜苗一点点的长高,更加的绿意融融。没有空调暖气的冬的'教室,萝卜碗里的浅浅的水会结冰,会把萝卜的内侧冻得变成淡褐色,但是,丝毫不会改变萝卜外皮的艳红,不会改变蒜瓣的洁白和蒜叶的葱茏繁茂的绿。

  起初的那只,是老师为孩子们做的,不久,同学们都学会了做萝卜碗,一只只陆续地挂起来,让教室里始终有着勃勃的生机和翠绿嫣红。大家又纷纷把这个制作带回到家中,在寒冬的日子里赏心悦目。

  萝卜里的蒜苗清新着视觉,间或也会为一碗汤添上一小撮蒜花花,飘出诱人的香气。如今,谁家都会养几盆花花草草点缀居室庭院,有平凡素雅的,也有名贵雍容的。但是,都代替不了心中的那盏萝卜碗。它记录了那一时代的淳朴,那一时代对生活的热爱,那一时代没有丝毫铜臭味的浓浓的师生情谊。

  几十年过去了,当初教会我们做萝卜碗的老师早已作古,但是,她的形象依然那么清晰地刻在我的心头。我相信,与我同时代、同教室的那些同学们,也会记得我们可敬可爱的老师,记得那一盏盏漂亮清新的萝卜碗。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4

  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卖小炒的店面,店面虽小却极其干净。店主是个女人,她卖的小炒只有三样:土豆丝炒牛肉、土豆丝炒鸡肉、土豆丝炒猪肉。她每卖一份小炒,都会在盒子里放上一朵雕刻的萝卜花,她这样说:“放上一朵雕刻的萝卜花,才好看。”这些花朵都是她自己雕的,用料是萝卜,她把它们雕成一朵朵月季花的模样。花朵盛开,代表着心情,也代表着向往。

  我很疑惑,为什么每一份小炒的上面都会附赠一朵萝卜花呢?于是我就经常去她的小店买小炒,次数多了,也就慢慢地知道了她的故事。

  她原先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丈夫是搞建筑的,挺有钱。可在一次建筑中,他从尚未完工的高楼上摔下来,被送入医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女人倾尽所有,抢救丈夫,才捡回半条命——他瘫痪了。

  生活已不再优裕,年幼的孩子,瘫痪的丈夫,所有的生活重担全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她考虑了许久,才决定开小店卖小炒。有人说,街上那么多饭店,你这小炒能卖得出去吗?女人就寻思着,总得弄点不一样吧。于是她就想起了雕刻萝卜花,当她静静地坐在桌旁雕花时,突然被自己手上的美给镇住了,一根再普通不过的萝卜,竟然也能开出这么美丽的花朵,看着一旁的丈夫,她笑了,心里充满了期待。

  就这样,她的小店也撑起来了,丈夫在店里管账,偶尔的一瞬间,俩人相视一笑,其中的味道恐怕只有他们才可以体会。

  女人的独特构思为她赢来了很多顾客,大家都到这里买小炒,有的仅仅只是为了一睹萝卜花的风采,用女人的话说,就是,菜不但是用来吃的,也是用来看的呢。女人的一席话,令我感触颇深,每一次走进这家小店,总会倍觉亲切,由此,我成了这里的常客,希望这些美丽的萝卜花,能够常开不衰。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5

  曾经的萝卜只在冬季里有,因为那是农村,在秋末大春作物收后,选块背阴处保水较少的山地播种。播下种子,就只盼着收获,俗称懒菜懒庄稼。那时的萝卜,村人也种,不过没有邻村的好吃,特别是生吃,大多用于腌制酸萝卜丝,更多地用于喂猪,但年猪是不喂的,村人认为萝卜化油,年猪吃了后不积油。

  每次花开,都想离开走出小城去看看开得正艳的牡丹,不是好热闹,也不纯属爱花,只想带着孩子在葱郁的林间走一走,在高山花块里讽笑蜜蜂的繁忙,寻找粉蝶自由嬉戏的乐趣。鲜艳五彩的花瓣总是随着植株的摇逸而送入眼底,目极一时眼欲,而时刻惦记,甚至为花谢凋零,仿佛自己俨然一副生命诗人的自居。多愁善感,古灵怪癖的思考,虽然没有眼泪,但似乎一切都是心伤和忧郁的,尤其春天。

  看花心累,走路脚累。看着边上卖着的萝卜,一个个大的出奇,足有两斤以上,能赶上邻村的萝卜了。萝卜一半翡翠绿,一般洁白厚实,里透明晶莹剔透就只差心理里天空下那神奇的阳光照射。看着若织的游人,匆匆为花而去的人群,我挪步就摊。因小儿口渴难耐,要买个萝卜解渴,想必渴在看人吃,看好奇的人吃。选定一个,摊主过称后几下削去皮,切成小块装袋递给我们。孩子拾起一块放入小嘴,“爸爸,太甜了,你也吃一块!”看着孩子那高兴的劲头,我不想扫孩子的兴头,也鼓动妻子吃一块。一块入口,清脆微甜,一股微笑在小脸上露出来。

  当孩子走过花园子、栈桥和丛林,向观音洞寻去。虽然每年都要上山多次,且每次都带着寻异求奇的心去看山寻亲,山相识相似,但情感会略有微变。

  “爸爸,这里也卖着大萝卜呢!”我想孩子真委婉,可能心里又想吃萝卜了。又在小摊上选了一个,选的时候卖萝卜的大姐说:“要不那个冰萝卜给你?”冰的萝卜还能吃,心里还好奇着。“好。”我随口答应到。但想着没有冰箱,她要去哪里拿?大姐顺手从水底捞出一个萝卜,原来观音洞边的小水塘就是天然的冰箱,泉水不停地从小塘溢出,流下山坡,还发出轻响。

  这次,没等孩子喊叫,我就伸手吃起一块,清凉可口,泉水的清凉和清甜入了萝卜。曾几时萝卜也成为水果,走入了零食。

  小的时候,萝卜是食物,虽然说萝卜辛懆,吃了肚子容易饿,但总有饥不择食,饮鸩止渴的人还是会偷食萝卜。记那年,邻村几片地的萝卜,一夜倾尽,最后循到了学校。一查才知,大多数学生参与袭击邻村的萝卜,邻村的萝卜自古以来就可以生吃的,还清甜可口,对于学生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

  看着天空中的阳光,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多吃点萝卜,或许能将肚里的油脂化去,留点清新淡欲。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6

  邳州一带农村,每家都种些春季萝卜。这种萝卜与秋后萝卜不一样,一般长不大,比手指头略大一点,农历四、五月成熟。翠绿的萝卜英子下面那通红通红的小萝卜,特别喜人。

  记得小时候,奶奶就用这嫩绿的萝卜英馇妈浮(菜稀饭),至今还记忆犹新。

  那通红水灵的小萝卜可以生吃。如果切成丝,加些盐、蒜泥和香油调拌,绝对是道鲜美的时令小菜。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把小萝卜腌制成萝卜干。制作方法:是将洗净的小萝卜切成两半或四半,用盐腌上两三天后将水挤去,撒在芦席上悬晒几日,让水分充分蒸发掉。待萝卜条呈干软似皮条状时,放在缸或盆内,撒上新磨制的花椒粉,用力反复搓揉,干软的萝卜条又揉出少许水分来,正好将花椒粉沾固与萝卜条上,萝卜干就制好了。放进缸或坛里,封口,可以吃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萝卜干属咸菜类,可以下饭。特别在喝稀饭的时候就着萝卜干,美极了。父亲爱喝酒,就把萝卜干斜切成两三厘米长的小段段,滴上几滴香油和醋,一道匆脆香甜又有嚼头的下酒菜,实在能让人多喝几杯。每当父亲喝酒的时候,我扒在桌子边,目不转睛地望着父亲,那美美的如痴似仙的样子,也有点嘴馋。父亲用筷子沾点酒放进我嘴里,问我“辣不辣?”“好香呵!”我发自内心地回答。奶奶、母亲都笑了,说:“长大了,又是一个酒鬼。”

  邳州农家自制的萝卜干,工艺简单,配料只有食盐和花椒粉。干净无污染,无糖无防腐剂,保存时间很长,如能大量生产上市,肯定行情不赖。现在市场超市里出售的萝卜干有好多种类,都没有家乡的萝卜干好吃。

  超市货架上一些袋装萝卜干,比较有名的是浙江肖山萝卜干,品种有咸味的,有辣味的,还有甜味的。我常买回咸味的当做早餐小菜。可以直接入口,也可以放油炒一下,吃起来放心。

  北京产的“糖辣萝卜”,是用秋后大白萝卜腌制而成。由于放糖太多,太甜太腻,不下饭,很少购买。

  还有一种叫“辣萝卜条”的萝卜制品,也是用大白萝卜腌制的,放进配料太多,除咸盐外,还有辣椒粉、甘草粉、肉桂皮粉,丁香粉、胡椒粉、白糖、酒、防腐剂等等。吃起来没有萝卜味、五味杂陈,实在不对口味。

  以上几种萝卜制品,含水分太大,就拿我常买的含水量还算少些的肖山萝卜干来说,其含水量也不下百分之二十。严格地说,这不能称作萝卜干,一点也不干。说来说去,还是家乡的萝卜干好吃,名副其实。

  去年春天,小萝卜上市的晚期,价格特别便宜,便多买了几斤,回家后按照家乡传统腌制方法,自制萝卜干,还行,自我感觉比超市买来的干净,好吃。另外,自己动手,还有一种买不到的成就感、亲切感,何乐而不为呢。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7

  门前的菜园,不大。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在菜园中栽一些菜,那些菜心情好的时候,就开一些黄花儿蓝花儿紫花儿给家园看给村庄看。往往,通过那些花儿深情的表白,或大或小的声音跟或明或暗的身影,便引来很多瘦小的蜂和肥大的蝶。

  小时候,我时常看见娘在白露时节,用已经粗糙的双手一锄一锄地打开地皮,用一秋的心思一瓢一瓢浇上粪水,用一冬的希望一把一把撒下萝卜种子,然后在那些地皮上盖好稀疏的稻草回家,只留下幸福的萝卜在地里幸福地长。

  我还看见娘在冬日的阳光下,把在园子里拔来的萝卜,挑到菜园外袅着水雾的池塘边,在清水飞溅的码头上洗净。那些萝卜在娘的担中像一个个熟睡的孩子,一个滚儿也不打地回到家中。多年后,我还想象得出来,那些萝卜的白色一直晃着我的眼睛,成为我看事物的亮色。孰黑孰白,一看萝卜便知。

  娘挑回那些萝卜,在老式菜刀的关注里,一个个地破成片。特别是萝卜成条时脆脆的响声一直响在我童年的耳畔。娘细心扫出一块地,一呼啦铺上一张我在上面打过滚的篾垫。常常是一篾垫一篾垫的萝卜在阳光里晾干,晾成无数条瘦瘦的蚯蚓。我就坐在篾垫旁看篾垫上的萝卜入迷入神。

  萝卜不断地在我的生活里成长、鲜活,每一个细节都能牵动我的神经。多年后,我也学着种萝卜,并且能想象得出萝卜的幸福。

  依然学着娘的样子,在天高云淡的秋天里下种。种下的萝卜安心地在园子里发芽,一窝子里挤两、三个萝卜的兄弟,整日里相互对视,那些绿绿的叶片极健康极精彩。很多次,我发现,写在萝卜上的阳光是我无语的心事。秋雨滴痛了萝卜的衣衫,那挂在萝卜衣衫上的水珠是多年淡了又浓的相思。我常常在萝卜前站立,直到那些萝卜的眼里尽是我的身影。

  菜园很少有人来,一天之中,都是我的脚步一段段踩醒萝卜的好梦。我已把萝卜当成我倾诉的对象,当成我难得的知己,身心疲惫之时,很想跟萝卜一样默默笑对秋风秋雨笑对浓霜大雪。有萝卜在,我是幸福的。有我在,萝卜是幸福的?

  很多夜晚,萝卜让夜爽爽快快吃进肚,天一亮,又轻轻松松吐出来。我时常感到园子里很静很静,轻轻地只能听到严霜的声音,时常希望园子的这种静能永远保存下来,像油画一样地描摹在村庄的画框里,尤其是萝卜的安静是萝卜那种简单质朴的情怀能够保存下来。

  鸟不飞进菜园的日子,用手抚摸萝卜的额、颈,手指走过的地方就能感受萝卜的心跳,那种心跳始终是均匀的。我在萝卜扎根的土地上想:萝卜是不是保持一种极其平淡的心态?是不是用一生的情怀制造冬天的安静?

  冷冷冬日,我还能看见萝卜的这种心态,还能感受萝卜带来的一部分温暖;我还能在萝卜走过的路上看见它们的幸福,回过头来想,我是不是幸福的?

  穷居乡村,冬天再冷,一年年,我真真切切感受萝卜的幸福。与冬俱进,与萝卜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我与萝卜的故事散文 篇8

  我读初中时,是班上最穷的。父亲卧床不起,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我的学费都是邻居这个五块那个十块凑起的。

  在学校,我最头疼的是吃饭。那时中午饭在学校吃,每天带几两米,学校负责蒸饭,自己带菜吃。刚开学时,我带的是辣椒、茄子,一进入冬季,就只有萝卜白菜了。白菜叶不好带,装进瓶子易发黄。别的同学带的不是韭菜炒鸡蛋、白辣椒炒肉,就是红烧鱼、炖鸡块。而我不是煮萝卜块,就是炒萝卜丝,要不缠奶奶从坛子里挖出些腌萝卜条儿给我带。奶奶不给多,说要待客,年轻小媳妇懒得做,吃个新鲜。

  每天吃饭铃声一响,别的同学就把装菜瓶举得高高向同学炫耀,“你吃什么菜呀,我吃红辣椒炒鸡肉。”“我吃白辣椒煮鲤鱼,等会换菜吃啊。”我偷偷把菜瓶装进裤兜,磨磨蹭蹭到快要收摊时才去,那时候熟人少,同学都差不多都吃完回教室了。我挑一个最偏的角落坐下,猛往嘴里塞饭菜,想几口扒完走开,生怕别人看到我吃萝卜。好在饭堂很大,角落里很少有人坐,几乎每次只有我一个人。但我还是不敢把菜瓶摆到桌面上,垂着头,双腿夹住菜瓶,遮遮掩掩。

  吃了近两个月,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有一天,我刚坐下扒几口饭,班主任喻老师端着饭菜过来了,而且径直坐到我对面。我把头垂得更低了,使劲咽饭菜,差点噎住了。喻老师平时都在宿舍吃,只来饭堂打饭,她爱人在信用社上班,中午过来吃饭,晚上一起回家。不知怎么了,突然来饭堂吃了。她轻声问我,龙秋华,你也现在才吃啊。我抬头“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去。喻老师吃了几口,忽然“哎哟”一声嘴里吸着气,这么辣呀。我抬头望了一眼,她笑着说她爱人不知道她口腔溃疡,辣椒放多了,我吃不了。我默不作声。咦,你吃什么好菜,换着吃好吗?喻老师盯着我问。我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说,老师,我……我吃腌萝卜条。啊!好菜,我最喜欢吃了,我经常向别人讨要呢。喻老师很是惊喜,她接过菜瓶,一连夹了好几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连声说好吃,我也毫不客气,扒光了她那碗回锅肉,觉得自己比过年还幸福。

  此后隔上一两天,喻老师都要来饭堂吃饭。每次来都跟我坐一起,都跟我换腌萝卜条吃,我看她喜欢吃,天天缠着奶奶要腌萝卜条儿。而喻老师端来的菜,每次都不一样,蒸排骨、炒肉丝、红烧鱼。每次她都吃得很香很甜,夸我奶奶手艺好,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腌萝卜条。我听了喜滋滋的,天天盼望跟喻老师一起吃饭。我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读完初一上学期,母亲也病倒了,我只好辍学去一家工地上打工,帮助择菜,拾柴,做杂活儿。喻老师去了我家好几回,想找我回去读书,还提了很多礼物去看望我母亲。前年我回老家,在县城碰到昔日的同学,我们都很惊喜,聊了很多很多,自然聊到了喻老师。我说喻老师吃腌萝卜条儿,经常跟我换菜吃,同学听了一怔,说,不会吧,喻老师有胃病,说是胃酸超标,很少吃酸辣食物……我一愣,突然就明白了,眼眶不禁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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