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秋月夜散文
已是农历的八月初了,月色已经相当诱人。每年的这些夜晚,我都会仰望夜空,凝视满月,让思绪穿越时空,回到儿时记忆里那个故乡的秋月夜。
-------------------题记
那年我五岁。爷爷在麦场上借着乍洒的月光赶收着打晒了一天的秋粮,我在一旁席地而坐,双手托腮,欣赏着天边初升的月亮,沐浴着银色的月光。
月儿很圆,很大,很亮,很近,就像一轮带着暗花的玉盘悬挂在地平线之上,可爱神奇极了。
我情不自禁地指给爷爷看,爷爷停下手中的活儿翘首远眺片刻,叹息道:“可不,再有几天就八月十五了。”故乡每年中秋有炸油饼祭月的习俗。爷爷的`话勾起了我的食欲,我顺口说到:“我想吃油饼?!”良久,爷爷才喟叹一声:“没钱买油啊......”
爷爷的话似乎没说完,但懂事的我知道这就是确切的回答。再看看爷爷干瘦多皱的脸面、腰圏背驼的姿态,想想家中的困窘,我没有再说什么,不想难为爷爷,只是默然静坐,暗自神伤的望著月亮发痴,心中却猜想着伙伴们谁家会炸油饼......
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我揽入怀中,纵横的老泪顺着他的胡须流到我的脸颊。爷爷怜惜地反复摸着我的头,声音微颤的说明年一定给我做油饼。我摇摇头,将脸藏进爷爷的怀里,悄悄地哭。
我清楚地记得,那年中秋夜里,奶奶给我们兄妹四人分发着爷爷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青皮梨、大红枣、硬柿子,这就算过节了。至今,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梨汁。
迁户都市,日子富裕多了,而且愈来愈好,可爷爷早已作古。各种月饼、许多鲜果、丰盛副食都有了,可是已经没了食欲。心想,要是爷爷如今健在该有多好,好想和爷爷一起分享节日的美食!
中秋夜,望着皎洁的满月,触景生情,回想起那年月,那情景,使人心中酸楚不已,久久怀念。
说句实话,这么多的昂贵的食品似乎还是爷爷的那些廉价果实最甜美,最够味!
难忘那曾经的故乡秋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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