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中的桃花散文
桃花盛开在古典的《诗经》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从诗句中可以感悟到,在桃花绚丽的娇美之中,带着娇嗔美丽的姑娘回家,是所有男人最美好的心灵渴望——弥漫仙风觅踪的人间烟火,仿佛飘浮的精灵开遍山野,春天的气息正在四处激荡。
《桃花源记》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这是桃花的世界,也是纵横阡陌上的袅袅炊烟与灼灼鲜艳,在中国文化的千年梦境中,桃花源如幽灵一样定格在我们的神往和梦想中,如同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的芬芳家园。由此可见,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写得更贴近地气,诗意流淌中溢出了桃花美酒的人情芳香,散发出来的至真至诚,在依依送别中清新淡然,那是生活的醇香味,是人性纯真的升华,也是桃花情绪的美好愿望。
杜甫写桃花充满藐视目光,他在“肠断春江”的困境中看桃花,自然写出了“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的失落感,可是从桃花流水的景象中看出,诗人灵魂里的轻薄桃花犹如春江波涌,似水流年,那是自然的动态写真,也是诗意传达的灵动之情。李白与桃花是天性相合的,因为他写桃花的诗情总是那么飘逸灵动:“桃花春水生,白石今出没。”他在遥忆桃花旧地的云游中,写出摇荡天月的生命景象,仿佛天宫星光的淡然缥缈,隐约灵魂骚动的风姿绰约。
苏轼《桃花》中的“傍沼人窥鉴,惊鱼水溅桥”,写出动感中的静谧之美,那是桃花内蕴的美丽,是世人目光所及之处不能轻易看出的生存感悟,惊鱼是桃花浮动的气象,也是桃花鲜活的灵魂写照,以动达静的诗意生成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相比而言,陆游的桃花诗情显得轻松多了,“桃源只在镜湖中,影落清波十里红。自别西川海棠后,初将烂醉答春风。”诗人在泛舟观桃花的欣然中,表达出心灵的从容快乐,也散发出春光明媚的'美好心境。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崔护的桃花诗句妙不可言,他把桃花描绘成鲜活的精灵,涌向我们的心尖,那颤动之美,是人面桃花的纯美风情,泰然天成,趣味横生。他的“笑春风”写出桃花灼灼其华的本真形象,比陆游的“答春风”多了诗意灵动的鲜活与灿烂,也多了春风吹拂的盎然春意。
有一种说法,桃花是仙女下凡,飘飘荡荡在空气中饱含浓郁的乡土气息,它在中国文化中如一个美丽精灵四处游荡——桃园结义、天宫蟠桃、桃花源、桃花庵……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桃花美丽而轻浮,它是春天盛开的幸福精灵,也是中国文化里灼灼绽放的无限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