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老院子散文
岁月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硬是推着奶奶往老龄上去,而且一去不复返。奶奶去世已经八年了,每当回忆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都令我感到无比难忘。尤其是每次回到老家我总会到老院子去走走、去看看,在那里总会找到奶奶的身影,过往的故事。
那时奶奶70岁,没事常跟我念叨说自己老了,头发白的都可以照进人影,牙齿全都掉光了,假牙都磨平了。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奶奶就跟我父母同住。住过来没多久奶奶显得特别憔悴,脸上的皱纹深深的,皮肤干裂、干裂的,眼神还木木的。整天盯着爷爷的相片,用手不停地擦拭,害怕上面沾染一丁点尘土,嘴里还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念叨“老头子你是享福了”。
每当奶奶说这句话的时候,妈妈便在门外高声说:“你也快享福了”。伴随着锅碗瓢盆的声响,奶奶就默默地起身,蹒跚地往老院子走去。
老院子不大,离我家有一条街。老院子有上百年了,是她与爷爷生活了一辈的地方,奶奶嫁给爷爷的时候才13岁,爷爷15岁。家里有好几口人,生活很艰苦,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婆婆的封建意识特别强,每天早成让奶奶掉尿盆,然后在做饭。但爷爷对奶奶很好,从没有吵过架。奶奶特别怀念那个小屋,自从爷爷走后,不在里面住了。奶奶怕小屋荒废了,每天都去看看,都去打扫一下院子。
有一天,妈妈对父亲说:“你妈三天两头往老院子跑,就让你妈住回老院子吧,省着她来回走累着”。父亲知道母亲嘴上是为奶奶着想,可就是嫌奶奶老了,父亲虽是个孝子,但害怕妈妈的脾气。小声地说:“那院子都半年没住人了,还能住人吗?再说妈都七十了,那大岁数、、、、、”。父亲看着母亲鼓鼓的眼睛,没有在往下说。就这样奶奶又住回老院子了。
一年就这样在秋风扫落叶的日子中过去了,奶奶独自一个人在老屋住了一年。这一年中奶奶更老了,头发白的跟白纸一样了,眼睛也花了,记忆力更差了,常常是手里攥着东西,却四处寻找。
奶奶住进老院子,妈妈只去过一次,那还是送奶奶去的那一次。奶奶刚住进去的时候,母亲还让父亲送过几回饭,可后来嫌麻烦,就让父亲拿一些柴和米让奶奶自己做饭。父亲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听从了母亲。
这一却都发生在我在外地上学期间,放假刚到家,我就先问妈妈:“妈,我奶去哪了”。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儿计说:“你奶奶住老院子了”。说完我就往老院子奔去,老院子与我家还有一段距离,路过村口有一群人在闲谈“她那人怎那样,对婆婆那样吝啬,这回孙子回来了看他怎办?、、、、当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来到老院子,房子上长满了杂草,房脊上还有盖着的塑料布,院子的地面到很干净,虽然到了夏天,可屋子里还是很冷,我不禁打颤。奶奶见我回来了特别的高兴,抚摸着我的头说:“长大了,长高了”。奶奶问我中午吃饭了吗?我说没吃呢,他就着急下地要给我做饭,我急忙拦住了。问奶奶怎不搬回去住,奶奶说她舍不得这个地方,然后转身偷偷地抹眼泪。
在奶奶那待了一会儿,我就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了,家里母亲为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对母亲说:“妈,给奶奶送去一些吧”。可母亲白了我一眼说“想吃,你奶奶会做。”看着母亲生气的表情,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放,我说我要搬我奶奶那住去,我妈妈说:“那个地方太潮,容易的感冒”。我反问道到:“那我奶怎能住呢”。妈妈生气地说;“你奶奶住习惯了” 我对妈妈说:“那就让奶奶回来住”。可妈妈就是不同意,随后就不理我了。
从这件事中我看出了妈妈的心思,就不想跟奶奶在一起住,嫌奶奶岁数大了,是累赘。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在梦中说道:“奶奶你回去吧,如果我妈不让你回去,等他老了,我也会那样对她”。 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妈妈起来为我盖被子的时候听见我的梦话。然后一宿没睡,偷偷地哭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红着眼睛对我说,快叫你奶回家吃饭,我用差异的眼睛看着妈妈。妈妈看我没有动,大声地说,快点。爸爸说要不直接把妈接过来吧,妈说,好的。于是我们一家高兴地向老院子走去。
现如今老院子窗门紧锁,院子已经荒废了,但记忆永远也不会因为风雨的侵蚀而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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