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菠萝散文
他叫李二,是个孤儿。家里只有一间简陋得欲倒闭的茅草屋,大风一来,感觉就像在海里摇晃的小船。李二今天刚好三十岁,仍是光棍一个。
九月是收获的季节,可李二没有田地,只有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满脸是喜悦地丰收。这一天,李二饿得实在受不了,强忍着晕眩感打开破烂的屋门,摇摇晃晃地往菠萝地走,他知道那里有香味四溢的金黄色的菠萝。
李二停下脚步,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菠萝园,口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仿佛闻到了那浓郁的香味。李二突然脚跟生烟,飞一般的往菠萝园去,但那踉踉跄跄地脚步透露着他的不安 ,李二心里在担忧。
“哟,李二啊,又来讨吃了啊?”这是隔壁村的王狗,只见王狗停下手里的活,点了根烟狠狠地抽了口,又把烟吐在李二的脸上,见李二默不作声,王狗将头高高扬起脸上挂着轻虐,对着李二吐一口痰,不屑地哼了口气。
李二弓着身讪讪地扯了扯僵硬地嘴角,乌黑的双手不安地互撮着。
王狗知道李二此人窝囊,但想不到李二如此的窝囊,气焰更加高涨了:“哑了吗?老子跟你讲话呢!”不分青红皂白地踢了李二一脚。
李二几天没入食,就算是1米8的高个子,也经不起王狗的一脚,李二紧紧地抱着肚子,冷汗不断地冒了出来,就算是这样李二一声也不哼。
见到这样的李二,王狗火气猛涨,对李二又拳脚相踢,直到李二倒在地上起不来,王狗才突然慌了起来:“哼!老子看见你就晦气。再说了,老子今天高兴,就赏你个菠萝!”王狗说完,从背后的箩筐里拿出个菠萝,丢在李二的身上。
李二又悲催地吃了一个一记闷痛,过了半响李二才慢慢地起身,李二看着身边掉下的菠萝,有半刻的恍惚,觉得自己已经在天堂了。李二伸出手,小心翼翼抱着几天来唯一得到的食物,向家里走。
李二吃了菠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半躺在破烂的门前,惬意地看着被夕阳染红得大块大块的云儿,全部的疼痛都消失了。
第二天,李二照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问口还残留着昨天奋战的残迹。菠萝果实顶端的花端听说可以种植,不如把它种了???然而李二却愣了,对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还是第一次,以前也经常讨到菠萝吃,但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李二拍了拍脑袋,什么啊,只不过种颗菠萝而已,自己想太多了。李二找来了锄头松了松门口的土,把菠萝的花端埋进土地,又找来水浇湿。
李二除了偶尔去菠萝园地或隔壁村讨吃,其余的时间都呆在那间破烂的的屋子的门口。自从种了那颗菠萝,李二觉得的生活里充满了一种期待。空余的时间都是静静地看着菠萝,细心地照料着属于他的菠萝,当然偶尔也跟菠萝说说心里话,诉说他的心事,他的喜怒哀乐。
日子慢慢流逝,迎来了寒冷的冬天。这天,一股超寒的冷空气袭击到李二所在的村庄,半夜里李二觉得异常寒冷,单薄的破烂的棉被无法阻挡得了寒气的入侵,李二弓着身子想赞存多些温度,但那瑟瑟发抖的躯身说明即使这样做依然是徒劳的。
“对了,菠萝,菠萝怎么样了?”李二睡意全无,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地披了一件衣服,一打开屋门,外面的冷气急促地窜入破烂不堪的茅草屋。李二强忍着寒冷,伸出头看看菠萝怎样了,眼前的场景让李二的心一下凉了:菠萝几乎被冻僵了!这样下去菠萝会被冻死的。
怎么办?怎么办?李二焦急不安,脑子急速地转运起来:“对了,要给菠萝温度。对,就是温度。”李二顶着风寒搬来石头,如围墙般把菠萝围在中间,又找来茅草放在四周,把屋里那些破布也全部拿了出来,堵住石头间的空隙。做好这一切,李二觉得还欠点什么,就是顶部还空空的,这样子,还是抵挡不住寒气,怎么做才好呢?思考中的李二眼神扑捉到了门,二话不说,把门拆了盖住菠萝的上面。
“完成!”李二得意地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但下一秒,李二发觉房门拆了,屋里只剩下单薄的棉被,这样异常寒冷的天气,自己会被冻死的。李二无力地叹了叹气,抱着棉被躲到了自己给菠萝盖好的小屋里,这不成样的屋子很巧合,刚好能容纳李二。
李二披着棉被蹲坐在地上,柔和地看着菠萝:“没事的,现在已经不冷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这一夜,南方全部的菠萝抵挡不住寒冷,全部冻死。唯独李二家里的那颗菠萝,在这一晚悄悄地成长,开花,结果。
李二那颗唯一能在异常寒冷的天气里存活的菠萝的消息不劲而走,很多有钱老板觉得稀奇,纷纷来参观并且出高价购买,最终有位煤老板出高价,拿下了李二的那颗独特的菠萝。
一夜之间,李二从一个人见人避的窝囊废物变成百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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