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同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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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行散文

时间:2021-04-07 18:28:39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与我同行散文

  星期六,中午吃过饭想休息一会,又觉得还是出去转一转比较好,于是就信步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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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公路往西不觉走出二里地,可以看到右手侧有个通向山上的小路,猛然想起小的时候,跟着父亲曾经在这山上的地里玩过,于是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小路来到了半山坡。山上那些年被精耕细作的土地早就不种粮食了,退耕还林时栽种的树苗也大部分没有成活,倒是那自然生长的野草一大片一大片的,显示出一种绿的旺盛的生命力。如今年轻人都进城务工了,种地的人越来越少,每一次看到这种肥沃的土地被荒芜,我都觉得真是愧对父亲那一代农民。

  山上有个小村庄,村庄脚下就是我所在的学校,我们学校有些老师早操前爬山锻炼,就是从学校背面上山的。今天来到小村庄,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所以我既没有原路返回,也没有顺着学校背面的路下山,而是选择继续向山顶爬去。

  走走停停,悠悠荡荡,没觉得怎么吃力就到了山顶。这时候登高远望,群山连绵起伏,感觉自己的胸怀一下子开阔了许多。这边山上的环境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往西还是我们镇子的一个村,村角就是通往县城的柏油马路,往东北方向一直通向另一个山区小乡镇,我曾经在那里工作过十年,翻过脚下的这座山头往前有一条盘山公路,连接着两个乡镇。时光匆匆,恍惚间仿佛看见当年奔波在那条盘山公路上的年轻人向我走来,他说:“灵魂和身体必须有一样在路上,随我去看看那些年你走过的风景吧”。

  于是我一心要想寻找过去经常走的那条盘山公路,而脚下的小路其实也是近几年修的,路上铺满了石子,硌得脚痛,再说我本来没有远足的准备,还穿着皮鞋,一会儿就跌跌撞撞了,终于走到那条盘山公路上,发现路面已经硬化,比原来好走得多了,转过又一个山头就是曾经那么熟悉的小树林了。当我站在树林前的时候,我的思绪变得像一只黑色的蝴蝶,那些年每一次来往于家和学校之间,不管步行还是骑自行车,都要在这里歇歇气,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眼前的树林显得郁郁葱葱已经很成熟的样子,我想是因为小树也会长大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年没有人再来小树林收拾柴火了,小树林有了一个很好的成长环境吧。当我想发点感慨的时候,我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位面带稚气的年轻人走近我,笑着说:“休息一会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刚参加工作时十九岁,被分配在距离这个小树林还有十来里地的山区小乡镇的`一个村子里教书。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天空湛蓝,山野里各种不知名的花五颜六色,路边的胡麻地里也正开着蓝茵茵的小花,但是我顾不上欣赏这些美景,放学后就急急忙忙地推着自行车赶着回家。

  来到村外的盘山公路上时,晴朗的空中突然传来几声闷雷响,雷雨大概要来了。但是一周结束,母亲做的干馍馍早就吃完了,当时我还在学着做饭,生一顿熟一顿好不容易挨到周末,一想到母亲做的可口的饭菜我就觉得“下刀子也得回家”。

  因为回家是下坡路,我骑上自行车一溜烟跑到小树林附近时,还是没有快过雷雨的速度,一会儿功夫,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当时的公路还是土路,泥泞把自行车轮子塞住骑不动了,小树林附近也没有人家可以避雨,我被大雨淋得像一只落汤鸡,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蹬车,车子在泥泞的山路上像喝醉酒似的,一不小心人和车从路边滑下去,三四米高的路坡下是一块胡麻地,被雨下透的松软泥土和蓬松的胡麻救了我,虽然摔了一身泥,但是我爬起来时好好的。我挣扎着扛起自行车,手脚并用从地里出来又回到公路上,艰难地来到小树林,用树枝和草把身上的泥弄掉,在路边积水的地方洗了洗手,用湿衣服擦了擦脸,就站在大树下一直等……

  等了大半天,雨终于停了,但是路上更加泥泞,我把自行车推一会,扛一会,好不容易从土路来到柏油马路上,抠掉自行车轮子上的泥巴,骑上去一路狂奔,下山时发现自行车前轮子左右摆动得厉害,也没顾上管。

  回到家,父亲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出发去接我,当我看到母亲还有奶奶焦急而又关切的目光时,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了,我还咧着嘴冲她们笑了笑,奶奶把我拉到她怀里,我看见泪水溢满了她老人家脸上的皱纹。第二天父亲整顿车子时吃惊地发现,自行车前轮子的轴杆竟然是断着的。

  年轻人把故事讲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哽咽了,是啊!奶奶、父亲已经先后离开我好多年了,曾经年少的我,现在也已经满头华发了,于是我很感慨的对年轻人说:“时光就是握在我们手里的黄沙,再怎么用心也留不住的,所以任何人和事都是回不到过去的,我还是留在现在吧”。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钟了,感觉腿很疼,就想着还是叫个车来接我回家吧,于是我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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