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朔玩水散文
从漓江上岸,那浑浑的江水和隆隆的马达声让我们有些遗憾。妻见我还不够尽兴,便提议道:“我们再去遇龙河漂流吧,遇龙河是漓江的一条支流,据说那里的景色比漓江更好。”我来了兴致,立马导航搜索,驾车奔遇龙河漂流的起点而去。
大道转小路,走出很远,担心迷失了方向,路旁正好有一当地人,下车一问,对方说今天的漂流已经结束了,船工们都已收工。看时间已近傍晚六点,我们有些懊丧,但又不太心甘,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我们继续前行。
终于开进停车场,正待下车,一名壮实的中年汉子恰好从旁经过。壮汉一回身,略显迟疑,然后凑到车窗前说:“你们是来漂流的吧?”我们连忙答:“是,是。”壮汉道:“那跟我来。”我们怀着意外的惊喜连忙下车,随壮汉急急向码头奔去。一边走一边问:“不是说今天的漂流都已经结束了吗?”壮汉答道:“是的,不过你们运气好,我正准备回家,看到你们刚来,那就再撑一趟吧。”我们忙不迭连声道谢。
码头不大,十几只竹排静静地漂在河上。每只竹排由十根粗粗地竹子拼成,上面并排固定两把竹椅。待我们刚坐稳,船工一声“注意!”杆一撑,竹排便缓缓离岸而行。
相比漓江,遇龙河并不宽。两岸夹竹,成片成片的'。竹林后是一座紧接一座的秀丽小山。山下竹林深处偶现一户人家。
船工一杆一杆的撑着,河面平静,河水略显混浊。还是因为前几天雨的缘故,河畔的景物在水中只存模糊的倒影,但此时河里行进的只剩我们的竹排,便觉清静异常。妻举起相机兴奋的拍,我也连忙拿着摄像机不停的摄。偶见岸旁有站在水里的渔夫,也有蹲在岸上一动不动的晚钓者。大声问问渔获,几乎都还没有收获。河中央有一块孤零零的平地,船工说那是为游客照相的人布置的网点,上面的人正起身收拾各类物品。
正欣赏着,船夫低沉一喊:“注意,前面有水坝,坐稳扶紧。”低头定眼一看,不远处河水拉出一条白线,看似有水坝隐于水中。水声渐大,竹筏要过坝了,前端先向上一翘,竹排顺着水势仰身一滑,筏身颤抖、吭吭作响,前端再猛地向下一扎,“啪”的一声惊起四溅水花,我们连忙抬脚,可还是差点溅湿了我们的裤脚。在我们不住的哇哇怪叫声中,竹排有惊无险的驰下水坝。
河水回复平淌,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平复下来。与船工细细交谈,船工略带自豪的说:“船工们半年撑船,半年休息,一年至少也能挣个四五万。家里种一点、养一点、打一点,日子过得也不错,兴许比外出打工还要强。”我们满是赞同,可耳听船工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撑杆的力道越来越沉,我们明白:活着都是相当辛苦的。
就这样一路看一路聊,先后又过了七八个水坝。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行程后,前方出现一座石桥,桥下岸边停着一辆大卡车,近十个船工三面合围着车尾,正把从河里刚捞起的竹筏,拼尽全力往车上推。
船工提起撑杆,舒口气道:“那就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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