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之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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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之艳散文

时间:2021-04-06 14:11:3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冬月之艳散文

  (那火红的、冬日枝头的柿子,是我记忆中的一道永远难忘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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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闲来无事,在网上下载了一张色彩艳丽的冬雪压在柿子上面的照片,片中火红的柿子挂在没有了叶子的枝头,虬曲的枝条还有蓝蓝的天空映衬着红红的一片,洁白雪积上面,给予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晚上无事分享于朋友,朋友看后不由感慨,便就此引伸了起来。

  这是火红的柿子,是这时节的艳丽、自然之美,没有了叶子的衬托,鲜艳的、红如火的柿子在寒风中、在洁白的雪中依然惊艳,焕发着勃勃生机!在冬日的枝头似火红的灯笼在那枝头闪耀着光芒!

  柿子,那崖畔、沟边、山脚下坡地上到处自生自长的柿子树,与别的果树相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像如今果区的果农之于苹果、梨、弥猴桃等果树那样专门精心地服侍!就在那自生自长的地方,在春夏秋冬中顽强地成长着,奉献着那如火而甘甜的果儿。

  想想,那兀自于那些边角地块贫瘠的土壤中生长的柿子树,正如时下人们热衷的散养家禽、家畜一样,没有了专门的肥料、专人浇灌与修剪,呼吸自然的空气、沐浴四时风雨以及冬日的严寒,经过四季,孕育出那如火而甘甜的柿子,虽有形状与品种差异,但那甜丝丝的感觉,一样让人感到春天的温暖!

  时代在进步、生活水平在提高,尝遍了早先人们曾经向往的山珍海味,便似乎再也没有那过去早年间的那么多的.对吃、喝的追求,一时间又迷失在饮食的取向上!习惯在改变、味觉在失忆,那儿时简简单单的一碗玉米糁、一碟凉拌的红油闪亮的萝卜丝便是一餐美味!简单而平常的、农家的一日三餐,巳经渐渐消失在远去的岁月里。有时闲暇时候,总是回忆过去家常饭的可口与舒心。早餐玉米糁、午餐或手擀面或揽团、晚餐则是剩饭剩菜对付,关中农村俗称喝汤,一个习惯、一种传统,一个转岙便是千年传承!

  过往的生活习惯每每与如今的生活方式碰撞纠结于心!回忆改变不了现实,但现实总是让人回想起那曾经的过去!

  这冬日的柿子,其实于我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三十年前,那依然在农村的老家,老庄子里有一大、一小两棵柿子树,从我记事起它们就在老庄子那隔着两邻居的黄土夯就的墙根下静静地生长着。大的枝丫茂盛、树身低矮,那平常就是我和弟弟妹妹们的乐园,爬上爬下便是我们的乐趣……

  小点的柿子树则是树干较直,枝丫亦不多,也属于是外一个品种。大的一棵柿子树自记事起就是那时我们兄弟姐妹的果园与那秋风秋雨之后的欢愉的希望。大的柿子树上的果子从老辈人口中知道叫火罐柿子,熟透之后就如前文所述似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红灯笼高高挂挂在叶子稀疏、直至落尽的枝头,在冬日的阳光灿烂里映出一翻冬的韵味!

  我独钟情于那大的柿子树,每到柿子果儿初上枝头的时候,那黄色的柿花还有那风中飘落的落果就是那时别样的玩具!

  真正吸引和让人向往的是那在暮秋之时釆摘下的一个个如小火罐的柿子。刚摘下来的是不能直接吃,必须存放一段时间等完全熟透了才可入口,否则那苦涩的味道你不会适应!

  那时那一棵树的柿子可以收多半笸蓝(早前农村常用的一种竹编的容器直径大约一米五到两米,深约四十厘米,通常用来盛粮食等物。)也就我们兄弟姐妹一个冬天的美味水果。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谗,也得等到那红色的精灵熟透了才行。再说那时还有一位家法威严的祖父在当家、理政,我们只能乖乖听话!忍受着那火红色的诱惑……

  待到那一笸蓝的火罐儿熟透了,那便是我们这些娃伙们的开戒日,抓一个火罐、撟衣擦一下、蹭几下,揪掉那干褐的把(蒂)儿,厥着小嘴对着那小小的孔儿,一个吸溜,那甜甜的、稀稀的柿子肉便悄然下肚。

  天气太冷的时候,那冰凉的火罐儿不便直接。取个洋瓷碗放进一堆火罐,塞进北方特有的炕洞,让那炕洞里的温热温暖一阵,再一连串熟练的动作,用手指轻轻掐破点皮,再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撕扯开一条,便像削苹果皮般去掉薄薄的一串皮儿,手捏着干枯的把(蒂)儿一口吞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切都远去了!三十年前老家搬新址,那棵大的柿子没能移栽过去。那小点的倒是移过去了,可好像不适应新的环境和土壤,每每回家总是看不到往日的风采,心中不免有些难以言传的不快。

  过去了这么多年,今天在这与哥们就那张柿子的照片的对话,不经意勾起对往事回忆,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对远去了的生活回味!

  静下心来想想,现在的你我、出身农家的你我,不正如那崖畔、沟边、山脚下坡上的一棵棵柿子树,没有迷人的外形、富贵的身价、娇艳的身姿,不也一样在风雨中茁壮、在严寒酷暑中成长,一样奉献那枝头如火的果实么?!我们一样在天地间呈现着迷人的风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