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围屋里的男人的散文
一
四月悄然地开启,天空也渐次地温润起来,晴处,蓝色的天空如孩童的眼眸,清澈干净。微风过处,迎着四处的花香,一切都来的温馨而明媚。只不过阴处,朦胧迷离的江南如被烟熏过一般,氤氲缥缈。
世事无情,季节的更迭抵挡不住时光的流转。起初,还在静待春暖花开,期盼着那如雨似雾一般鬼魅的花间,伸手去轻碰一下花朵的肌肤,借于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春的洗礼,让灵魂得于适时地放荡一回,令心灵轻颤地悸动一回。只是,世事的磕磕碰碰,令人思想与行为都不知不觉地束缚了起来,如那飘在空中的雨雾,裹着万物,亦如那路旁的树,一半在土里悄悄地静待流年,一半在尘世,由了动静而飘零。世俗红尘如一张撒开的大网,将我困在中央!
四月的雨,纷纷而来。父亲将十岁的小方语接走了,回到了乡下的那栋老屋。那日,不甚明朗的天空下,父亲、大姐、外甥女新成、小弟登辉以及小方语,各自拿着纸钱,不说话,默默地行走在上坟的清明路上。其间,父亲的思绪,如外头阴暗的天空,心事直往下沉。回来的路上,他叹息道:“要是今天欢春能来就好!”
父亲的话语由小方语传递给了我,听后,心里怅然若失。倚窗,独自望着远方,若有所思,莫名的伤感随了春风飘向了天的尽头。
其实,我的身形是去过老屋的。
我又怎么走得出老屋呢?我又怎么能够走得出老屋呢?老屋的世事繁华,一经经了红尘的过滤,将我牵绊,尤其是我牵肠挂肚的父亲与母亲。
我是走不出老屋的,永远……
二
许是我累了,对着即将开始的新学期进修的日子,我喟然长叹。
些许年来,总是一个人在外打拼,独来独往,习惯了。只不过,那些曾经的冲动与浮躁,都在随了时光,慢慢地在褪色,就如脑袋瓜子上长出的棱角,慢慢地被世俗红尘磨光、削平。然,那骨子里的直率与正直,是如何也改不了抹不掉的,以至于我的公司总经理埋怨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巴不好!”我傻笑地听着,想着曾经的言语与过往,心想:“好像自己没什么十恶不赦的,呵呵。”
一个人太过于执着,是容易苦闷与彷徨的。试问,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部位无情地粘贴上了世俗的尘埃,天长日久,累积成了如锅底的污垢,那将是怎样的情形?无法言说,还是无法言表的疼痛。
当疼痛袭来,撑一把雨伞,独自看看那路旁早已吐了绿芽而形成一小片气候的树,内心是会得于暂时缓解与减压的。看得呆了,会自问:“它是什么时候,由了光秃秃的枝桠变成如今丰腴的景象的啊?它是凭着什么一路支撑过来的?是绿意、是种子,还是阳光,抑或仅仅是单纯而洁净的生命本身。”不得而知,不得而知啊。
四月,这个缤纷雨季的四月,你如何淋漓雨下的我,又如何读懂伞下的我啊?我终是累了,在那如一张张开的网屋里不停地挣扎中累了,还是学着放下患得患失,做一回红尘里的逃兵吧。我能逃出网屋吗?或许可以吧,我自怨自艾地回答。
三
每次回到华东交大的校园,我的`心情总像是做了一次回归。回归到了哪呢?校园的楼宇依旧静静地耸立,依旧透着书香。空气依旧清新,树木依旧挺立,马路依旧整洁,学生依旧清纯。不变的无忧无虑的时光,像童话一般经典。我弹了弹身上的铅尘,抻了抻衣角,轻轻地迈开了步伐,踏进了向往的“心屋”。转身,回望那世事红尘的变迁,那纷纷扰扰的烦忧,一经都锁在了校门之外,不曾惊扰了谁。
校园里的花开了,好美,美的令人怜惜。四月的雨水来过,可花还袒露着肌骨,放着缕缕馨香。花姿花色引诱了我,我蹑手蹑脚地走近了。花开的声音闪了一下鸟雀的腰,从我的头顶掠过。我下意识地狂抓,向了鸟儿追去,如小时花丛中的我。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踏出了校门。驻足转身,回望一下校园的楼宇,才发现灯光辉映下的楼舍,如远古里的老屋。心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慢慢地,低下了头颅,不说话,重新又将身形摇摆于世事红尘。我一介纤尘,不过如此,不禁心里一怔,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位匆匆的过客而已,也仅此而已!幽幽的夜色围将过来,迎着晓风,我打了个冷战,遂抬起头,迈开了前进的步伐,向前走着,不回头。
充其量,我就是一个匆匆过客!
于我,是逃离不了世俗红尘的“网屋”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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