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散文
光阴荏苒,一眨眼,又一年悄悄地从指间溜走,腊八又到了。今年腊八父母也在呼市过,尽管我腊八的前一天晚上还打电话告诉爸妈,我要过去和他们过腊八,可是第二天早晨父亲还是打遍了我们家所有的电话。父母老了,每听到我们过去的消息,总是兴奋地像孩子一样,忙着准备这准备那,忙的不亦乐乎,可是,一样是妈妈做的腊八粥,我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记忆像发了酵的陈酿,带我又一次回到了儿时的腊八。
记得小时候过腊八最开心的一件事是打腊八人。在腊八的头一天,村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就会像赶集一样,到村外的冰摊去砸冰,那个场面甚是热闹。有捋起膀子大干的,也有在一旁帮腔的,还有什么都帮不上的跟屁虫。大家个个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干活热的还是冻的,因为家家都不富裕,戴手套的也少,但没有听见一个人说冷。腊八人其实就是一块冰,有的砸成长方形, 有的上面还砸成拱形,用小车拉回去,或者背回去,力气大的往往砸好大的一块,就像半块门板那么大,年龄小的只能捡小的往家运。运回家后,都立在自家的粪堆上。等到半下午,走到街上,家家户户粪堆上几乎都立着一个或大或小的白白的耀眼的冰人,让人感觉像过年一样的兴奋和期待,恨不得马上就是第二天,恨不得马上就把那红红的汤亲自浇上去。
腊八这一天早晨,天还擦着黑,母亲就已经起来烧火做粥了,她把头一天就泡上的红豆、糜子、大米等做粥用的各种米和豆子放到锅里使劲的.熬,等熬出红色粘稠后,就舀出半碗汤,嘱咐我们浇到腊八人上。这一天是绝对不可以睡懒觉的,母亲说,这一天睡懒觉是会得红眼病的,所以,这一天的孩子们也似乎都特别听大人的话,起得特别早,早早的就围在冒着腾腾热气的锅灶周围,眼巴巴地瞅着母亲在锅里来回的搅动,谁都没胆量在太阳出来后才起床。
腊八粥做好了,稠稠的,一般都是盛少半碗,要用两手端着碗从外往里颠,然后互相比比,看看谁颠的圆,谁颠地更好看,再浇上母亲前几天就已经熬好的糖稀,慢慢的吃。当然了,浇了糖稀的粥是颠不起来的。那时候,为了多颠几个圆圆的粥,我们往往不敢多往碗里盛,要比平时多盛几次。那被我们颠过的腊八粥,虽然原料没法和现在相比,可怎么回味起来都是那么的香甜呢?或者,那种趣味,才是最值得我们留恋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时过腊八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好多年不在老家过腊八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老家是不是还是这么热情洋溢的过腊八。可是,童年的腊八,却深深地镌刻到了我的心底里,每到腊八这一天,记忆的闸门就会打开,引我又一次回到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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