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心河散文
追忆往昔,往昔那些伤悲、那些回忆,不停地徘徊、犹豫、摇摆之中,都在生命的每一个支点处,潺潺地流淌着无谓。秋下一个“心”字是愁。秋行心远,只留下一个“静”字。静如水,默如花,亿往昔,撒红尘,渡往生!!
【忆往昔】
人生,翻开来就是一本精彩的书,写满了记忆。这些年,心里堆满了许许多多的无奈,看世事沧桑,读人情冷暖。多多少少的苦闷,患得患失的美好。有些事,来了,苦恼;走了,便也释怀了。
曾经喜怒哀乐,总喜欢写在脸上,以为泪水沾湿了秀发,就能洗清脑海里的烦恼,然而烦恼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想洗就真的能够那么轻松洗掉吗?狠狠地哭过了,狠狠地骂过了,甚至狠狠地放弃了、遗失了,最后,痛苦得捶胸顿足、伤筋动骨。然而,很多年后,静静地回忆,便会弱弱地笑自己,笑人生,笑这世事无常。
沉溺在繁华的世界中,驻足在喧嚣的岁月里,做过美丽的梦、有过美好的拥有,岁月把自己的影子一寸一寸慢慢尘封,尘封在一个没有氧气的罐子里,等风烛残年的时候,再来开启,拿来回忆。那个时候,你是会微笑,还是会酸楚?也许,什么滋味都有,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明白,这才是生活,百味俱全。
当,梦多了,破碎也就不会觉得异常了;当,痛多了,麻木也就不会觉得惊讶了。我,常常问自己,究竟在自己的身体里有多少颗心?在心内又有多少还没有没去的地方?现实的残忍教会了我很多,让我笑着将滑落的眼泪擦干;让我挺拔着将弯曲的身体转弯。有人问我,这些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我想我会淡定地看向日落的方向,挥挥手,划出一个圆,从起点到终点,原来还是绕回那一片天。
柳树发芽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总喜欢在黄昏时刻,悄悄地躲在柳树下,风依旧有些凉,河道还是那么干,只有弱弱的柳枝,戏弄着我的秀发,摩挲着我的脸颊。那个时候,我会笑,淡淡的,轻轻地,从不惊动一丝冬末春始的挣扎。我知道,总该有个过程吧,从寒冻到看见明媚的阳光。
我喜欢温馨的笑脸,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家中任何一个他,他们是我的牵挂,让我走遍天涯都不会害怕,纵使谁也看不到我真的会害怕。那些幻想的日子还在心中,从不曾淡忘,我看着空气,曾画下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渴望着美好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触手可及的地方,就算风雨,我也会坚持走到那个向往的地方。
回忆,很美!我喜欢去回忆着无穷无尽的岁月残渣,尽管那些都是残渣,却也是我精心收藏下的残渣。初春的天,还是那么冷,听很多的朋友说,今年的春,比往年都要冷一些,我揉着被风吹痛的耳堂,有些烫,像有亲人在远方思念我,思念着我的亲人,你又在何方?透过拉开的窗帘,看着窗外灯火辉煌,而静夜里,这些灯光,又在等待着谁的归航?
如今,岁月锻造出了坚韧的自己,而自己荏苒着岁月还未完成的挣扎。可以面对生死彷徨,也能务实情感变化,这征途路上,我一步一步挪着脚步,坚定、稳扎。而,这一路的渺茫,竟是我给自己鼓励的路牌标枪?我想,我真的长大了,因为那些往昔给我留下的回忆,告诉自己,可以脆弱,却决不能绝望。
创造只是消失的开始,当创造出来,便意味着消失的到来,有生有灭的生存法则,可以让一颗焦灼的灵魂得到净化。曾经的不屑、曾经的食古不化,曾经宁断不弯的个性脾气,如今真的消化了,消化在无奈、失措、无力回天的失望里,堆积成殇。而殇,却又缔造出了新发枝丫,挂着新一轮的规律,将生命进行到最后一个刹那。
我想,我可以慰藉自己了,至少面对再多的风风雨雨,我都该有颗毅然的心,即便泪依旧会闪、心仍然会伤,我也已经学会了自己为自己疗伤,而我疗的伤,便是未来的希望,将此刻之前所有的过去,即便是痛彻心扉、即便是无法挽回,都化作动力,为自己、为自己想为的所有人,准备下重逢和守望。
昔,过去了,美丽的、残破的,都将随着记忆封藏,我冲破屏障,为自己插上翅膀,只想告诉自己,不要停止飞翔,因为上帝没有为你创造用来停歇的脚掌,要想生存,就必须无休止地飞翔、再飞翔。纵使已经泪干,纵使已经心亡,我还是裹着往昔,在未来的路口不停地徘徊着张望着......
【撒红尘】
春天来了,温暖的阳光洒进了窗台。从冬眠中就要苏醒的知觉,正在一点一点慢慢触动着世界。柳条默默抽绿了,花儿悄悄裹蕾了,燕子从南方飞回来了,河水缓缓流动了。不经意间,时间穿梭得如此快,竟发现,自己何时已经走过了无数载,这些被自己遗忘的春夏秋冬,竟不知不觉早已走远。
一些日子,总在心头缠绕着罪恶,不知该如何释怀。追寻总让人变得茫然,人之初,性本善,这样的天律,敲打着一抹一抹心弦,淡淡地揉搓着思绪,从过去到如今,究竟该偿还些什么?该洗礼些什么?我,淡淡地望着天,天很执着地泛着蓝。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让它如此执迷不悔地释放着同一种色彩?
人们总在不断苛求着、索要着。也许得到了便不再需要了,可是得到了就真的满足了吗?人的心,究竟有多大?大到究竟需要多少能量才能填满它的空白?人的心,是会收缩的,当填满了,它又会伸展,无穷尽得伸展;当不再向里面填补了,也就停止伸展了,慢慢裹紧、坚实了。所以,我在想,也许,人就是这样吧,只有在真的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才懂得该保护自己所拥有。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得到也是失去,失去便是得到,舍与得只在一个相对的空间里存在,舍弃该舍的,保存该保存的,人生其实就是一场红尘,看破了便也罢了,看不破,也只能这样草草一生,变了,散了,放了,敞开来,才能更好得得到,裹紧了,也就该忘记奢求,远处的山、水,都只是一副画,没有尽头便是尽头。
有时候,在想,人为什么总是不满足?也许是因为心缺了太多的执着,只想更多地去拥有,却从未执着过所得。心,只是一个容器,一个没有固定容积的容器,不会有饱和的时候,却肃然中早已饱和得无法辨清溶剂里的成分究竟是什么!所以,放过自己吧,当容器炸了,怎样才能再寻找这样一个容器能够容纳自己的贪婪呢?
突然发现,现在越来越喜欢自欺欺人地听一些很安静的曲子了,比如《大悲咒》,偶尔心烦时听一听,但往往只觉得越听心越无法宁静,于是很粗鲁地扭掉播放器,重回安静,可当真正安静下来,才又恍然明白,自己是多么一个害怕孤独、惧怕宁静的人。也许,宁静是来自于心境,心境,宁静了,纵使伫立在喧嚣的街口,也能享受旁若无人的静谧。
撒红尘吧,别让红尘这样无休止地牵绊着自己的心,心,会累的!这样对自己说,可以吗?也许,什么都是无所谓的,生存本就是无所谓,无所谓坚持,无所谓放弃。生活在最底层,被人所唾骂,能怎么样?站在顶峰,居高临下,又能怎么样?一样是人,是那个有求有欲、有满有所不满的尘埃罢了。
该豁达的时候,为什么豁达不了?谁都有自己为自己找的牵强理由,姑且这样吧,放自己一个转折的街口,人生总需要更多的拐角,哪能一直在直走?一直直直地走下去,只会碰到墙,碰到头破血流。有时候,给自己一个转身的理由,让自己有退路,可以寻找下一个出口,这样也许便能豁达了,便能敞亮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在最悲伤的时候笑、最快乐的时候哭,为什么我能够绝处逢生、能够死灰复燃?原来,我,总在直走不下去的时候,自己选择一个拐角处继续走。这些年,帮助我的`原来一直是自己,是自己用一颗永不放弃自己的心,一直在坚持着解脱自己!难受了,就写一段心情;苦闷了,就挥一篇文字。就这样默默地,我把自己完好无缺地带到了今日。除了自己,谁还有这份执着的心,来为我如此坚定?
原来,我早已撒了红尘,早已学会了如何释怀,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从来没明白而已。于是,我头靠着床沿,看着被窗帘遮掩着的外面的世界,徒然中,才恍然明白,谁都安慰不了我,谁都给不了我想要,所以,我又何苦那么执着?执着得无可救药?执着着对他人的要求、对他人的渴望。我,竟忘却了自己如此坚韧,坚韧到原来什么都不需要。
天,蒙蒙的快要亮了,我辗转反侧,心中有只有自己懂得焦虑,也只有自己会为自己解开心悸,望着窗帘的缝隙里微微泛白的光线,一刹那,竟然什么话语都没有了,沉默了,所有的一切,都漠然了!也许,我真的要撒红尘了,不再有任何期盼了,淡了,倦了,不再需要和被需要了?那么,我的世界,是不是能够安逸了?
【渡往生】
站在城市的边端,看远处灯火琉璃的阑珊,岁月像一把透明的镰刀,割伐着人们慵懒的视线。回首,曾被抛在脑后的一幕又一幕,就这样匆匆,别过了流年,送走心内那曾谱下的只属于自己的诗篇。微笑着,转回头,看向前方,一撮撮蠕动的身影,抽动着粒粒真实,眼中的景,告诉自己,生活,仍在进行,生命,依然继续,自己,该去寻找信念与真实!
转眼,走过了多少春秋,有多少悲欢离合在心中,泛着点点抽搐?拾起破碎的心愿,让它躺在纸上,这张纸是如此洁白,又是如此布满了回忆!一点一点,慢慢地去涂抹,去感触,正像天边的云彩,一丝一丝堆积在眼眸。物换星移,垂首留念的,是多少青春写下的精彩,有过苦涩、也有欢乐!送走了,便似一页翻过了,纸张已然泛黄,翻过,却已翻过了吧!何以再问,写下的是否便能记载往生?
迎接新的展望,总让心颤的自己,不断细数着自身的残缺。星河不曾变,改变的是一年又一年的感知和历练。很多时候,计较着患得患失的纠缠,绵延不断地包裹着自己,让自己从未曾切实认真去思考过什么、掂量过什么。一眨眼,流金岁月,就这样在弹指一挥间,扔下自己远远而去。连回味都那么苍白,没有任何色彩。试问,岁月究竟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
从指缝中溜走的,确已成为过往。那曾经的,珍惜了、放弃了、得到了、失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终点,那便是生存下去,好好地生存下去。昂首望长空多么无限,星光闪烁着无私的光暄,为什么?那么美妙的世界,总让人有种深渊的感觉?遥不可及地伫立在天边,深邃着点点滴滴的期盼,却不知究竟期盼着什么。心不断在问,问那些没有答案的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过去这些日子,过去那些岁月,无知的太多,想问的太多,在乎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多。放在心间,总渴望能够得偿所愿,总希望能够将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完美地去将它一一实现。然而,苛求得太多,心酸便会越发教人无措。风风雨雨都已经走过,历经许多,生离死别的痛、事与愿违的苦,相忘于江湖的无奈,千篇一律地上演着得失和执着。那么,还有再问下去的勇气吗?还能再问吗?
初春的天,还是瑟瑟的,卸不下冬装,却又蠢蠢渴望着温热,人,总这样辗转矛盾着,渴望着却又无奈着。街灯闪烁着凄冷,仿佛告知着冬季洒下的凋零,向世界控诉着冬的残忍。默默地,掀起眼帘,那潺潺雾色、朦胧的月色,在眼中荡漾着春,难道,这就不是春?这其实便是春,是那个走过了冬,依然坚定来到的春,就在忘掉冬季的刹那,它悄悄来了。不必问,春确实已经来到,只是我们不曾真正知道。
所以,不想再去问,那么多是非曲折的往生,就让一份安逸和等待,超度那过去的伤痕,它犹如那城堡上镶嵌的霜冷,一朝一朝残存着记忆的深。一个人,静静地聆听城市的音,吵杂却又冷清,仿佛天边的雷声,断断续续却又一声接着一声。春雷惊蛰的时候,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刻。那么这个瞬间,我们是不是该忘掉身后的过去,迎接新的里程了呢?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深深地一问!
看见远处的灯塔,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灯火辉煌,那里镶嵌着人们节日的气氛。眼前一片通明,仿佛身置琉璃天堂,透明的光,钻进琉璃的身体,透着它们向我倾泻而下。我下意识伸手挡住了我半面视线,只为不让那强烈的光,刺了我的眼。小小的我,站在黑暗深处,我的左边是黑色的,我的右边是黑色的,我的身后还是黑色的,只有我伸手半挡的那丝光线是通透的,直冲向天,与我站立的小小黑色天地,形成鲜明对比,难道这便是天壤之别?便是一转身的两个世界?
渡,我那往生的苦;渡,我那往生的程。不想再问是非恩怨给我带来的忧楚,让清幽占据我所有的幸福。从此不再禁锢,那份属于自己真正的追求,放开手,放开我曾死死扣牢的那些酸楚,让过去过去,让未来进行。
青梅煮酒,文字渡心。丢弃往昔的忧愁,把握当下的芳华,为未来的彼岸争渡!独上兰舟,夜渡心河。扬扯“心”帆,开启“新”航,找寻“心桨”的平衡点,驶向心中那期冀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