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祭日散文
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回家祭拜母亲,这一拜,妈妈,爸爸,女儿不知要那年那月才能回来祭拜您二老。
妈妈,您三周年已祭拜完毕,爸爸也去世四周年。出嫁的女儿再不能回去祭拜了吗?就这样要把你们二老忘掉吗?
去坟茔地的路上,默默走着,一步一步,都是爸爸妈妈走过的路,田间地头的每一条小路,都留有您二老的脚印。尤其是,走在二老耕种过的田野上,有您二老的汗水和身影。
爸爸,我忘不了,你带领我和弟弟妹妹拔麦子,暄暄的麦地,麦根干旱的都起空了,你示范给我们姐弟看,唰唰唰,您左右开弓,左一把,右一把,然后,回过头对我们姐弟说,太好拔了,跟捋猴毛一样,你们三个试试。
那年,我十九岁,在村办刺绣厂上班。那天,是礼拜天,弟弟妹妹星期天,我们便都来帮着拔麦子。在您的鼓励下,我们三个像武松打虎般英勇,一开始,都叫喊,太好拔了,像捋猴毛一样。可是,慢慢的.,拔不动了,妈妈就笑,笑这三个傻瓜蛋。又笑爸爸,鼓动我们三个傻瓜使劲的干。爸爸,您也笑,笑我们三个傻瓜蛋的憨劲。弟弟妹妹的手相继磨出了血泡,继而,我的手指也磨出了血泡,天,十个手指十个血泡,而且,磨破了,疼死了。
我这是起带头作用,给弟弟妹妹做榜样,所以,多拔出一小截,代价啊,十个血泡,爸爸妈妈心疼了,看到我满手的血泡,终不能让我回家吧,只好说,慢慢拔,别拔的太快了。我捱着疼拔。也别说,弟弟妹妹的手就没有我打的血泡多,这有多奇怪。
接下来的活,当然是弟弟妹妹多干了。这就是您二老宠我的地方。
妈妈,您总是偏向着我,让小于我的弟弟去花生地里喷洒农药,不让我去,总对弟弟说,你比姐姐有劲,你姐姐背不动。妈妈爸爸,您二老的去世,让我怎能不心疼,断肠的疼啊。
今日,又重温往日走过的田埂小路,一路上,想着父母亲对我们的点点滴滴的爱。一出家门,眼泪止不住的流啊。弟弟妹妹劝说,已经都走了,也拽不住,也拉不回来。
他们那里懂我的心思啊,爸爸妈妈,我心疼您二老,一辈子吃苦,出力,拉扯我们姐妹几个,好吃的,不舍的吃,上有奶奶,下有弟妹。妈妈,您经常对我们说,奶奶不容易,爷爷当八路军,早早的牺牲了,要孝敬奶奶,所以,好吃的,都要给奶奶吃,出锅的菜,肉都挑给奶奶,习惯了,我们都不馋。
我心疼,爸爸妈妈,晚年了,还要帮着弟弟干活,总希望弟弟富有,农活,有多累,让你们别干了,可你们就是坐不住,总是说,庄稼人,不能闲着。
我心疼,我们姐妹几个家庭才见起色,也盼望着让您二老跟着我们享享福。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偏偏您二老撒手人寰,父亲母亲,我们还没有孝敬您,您还没有享福啊,就走了。哭断了肠,恨不能跟着您二老也去了。
那一年爸爸走了,犹如晴天霹雳,我蒙了,恍惚了,无心工作。
由于思念父亲,母亲也相继离我们而去,崩溃了,我彻底坍塌了,工作也辞了,天天蜷缩在沙发里,哭啊哭。
那时,对生死看不透,好端端的父母亲,怎么会走了呢。
经过了四年的苦疼挣扎,看淡了人生,看淡了一切。人生的确不容易,生命是最宝贵的,尊重生命,敬畏生命,不管是乞丐,还是动物,我们都要敬畏他们。首先珍惜自己的生命,再,爱家人,爱朋友,爱一切一切有生命的人。
再即,我接触了佛教,思维更开阔,再把爱扩大,扩大,像涟漪一样,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把爱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