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那道光散文
是烟瘾范了还是习惯了,我又爬上了那个小窗台。感受着夜的风,今夜的它似乎有些微凉。吐出嘴里的烟雾,白雾幻化成影,将记忆点燃。
阁楼的远处传来一道光,是一盏手电筒的光。月色将他的身影放亮,他一身保安着装。奥,原来这个点是保安巡视的点。
我将香烟继续点燃,烟火里透出了那年的往事。“小强,我先眯哒会儿,注意监控里的动向。”我打了个哈欠,“嗯,知道了李叔。”李叔躺在地下的大棉衣上睡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呼噜声连连。我仔细的看着监控录像,深怕一个不留心哪个地方出现了意味。其实安平世界哪来那么多的事,只是盯着监控以防四号楼的经理查岗,发现晚上值夜班休息的事情发生而已。
夜班是从晚上七点到早上的七点,公司的规定是一小时一查岗,而因为夜的缘故,我们在午夜里俩人相互轮流值班。嘈杂的呼噜声,让我内心变的焦躁,拿起手电筒,戴上大檐帽走了出来。环绕着楼房的四周走了走了,因为高考之后第一次晚上值夜班的缘故,内心多多少少有那么的一丝黑怕。而公司的规定是在每个监控底下,都要有保安巡视的'监控录像。硬着头皮将每个角落走完,小跑回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内,睡着的李叔拿着手电走了出来。“李叔,怎么起来了?”李叔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我跟了进去之后,他转过身来递给我一根香烟,“大半夜巡逻不是跟你说了我去吗,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嘟嘟着个小嘴,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李叔是村里人,老婆因为身体得了水肿的缘故。家里的活干不了,女儿跟我一样今年参加高考,儿子紧紧的跟着。所以对于我而言,晚上的夜班我来值,白天我可以睡觉将夜里的补回来,而他也就不同了。或许是他看透了我内心的缘由,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灰蒙蒙的天,没有了月色。我的坚持让李叔没有了办法,我继续拿着手电走了出去。一声惊人的雷声突然响了起来,胆小的我不由的内心一震。但转眼一想李叔的情况,我不由得又有了几丝的勇气。而坐在保安室里的李叔,拿着雨衣从另一侧巡视到中途的那块我们相遇了。“把雨衣穿上,我带你去下水道口看看。”我接过李叔手里的雨衣的时候,雨已经开始降了下来。我跟在李叔的身后,他那弯曲的肩膀,看了着实的让人心疼。因为我的父亲何曾不是像他那样,才有了如今的我们。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跟随这李叔来到了他所说的地方。那块地面因下水道的问题,有些塌方。李叔让我拿着手电筒给他照射一定的光度,而他拿着铁锹,一铁锹一铁锹的往那堆放着沙子。雨越下越大,沙子明显挡不住塌方那块的水。在李叔的发话下,我跑的非常快,将早已准备好的小沙袋用推车送了过来。他将这一切安置好之后,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李叔,你先去保安室休息会儿,剩下的事我来。”我擦洗着铁锹说道。李叔抬头,“嗯,我先过去了,你把工具收拾了就早点回来。对了,那个三轮车子我一会再来收拾。”李叔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雨中。我将一切归位后,看着那个三轮车子,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翻身上了三轮车子,将它骑在了老地方。当我骑着三轮车子走道那块地的时候,地面明显的有了一丝的松软。因为是下雨的缘故,我丝毫没有过多的在意。离土地上的下水道盖子一步之隔,车子左侧的轮子明显的下垂了。我起身使劲一登,用力过度的缘故,从车子上掉了下来。起身将车子往前推的时候,脚底的泥土太滑的缘故,一个失意让我掉在了下水道的里。
下水道的那个盖子在白天维修下方水管的时候被掀开了,因为顾及到明天还要修,就没有将它盖住。掉落在下水道里的我,臭水将我熏得头晕眼花的。想要爬上来的我,却因为下水道里崎岖不平的四周,让我的脚扭伤了。那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雨越下越大,而我全然浸泡在臭水里,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心里一阵阵的茫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身体里越发感觉的冷。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光,划过我的眼睛。是的是李叔,他将我拉了上来,扶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内,机器的声音在夜晚很响很响。而我和李叔相互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浑身发抖的我看着李叔。李叔打了电话之后,保安室进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保安。因为俩个小区之间,比较近,他就叫来了人。李叔将一切事情安排之后,把我送回来了我居住的地方。因为脚扭伤,在加上我被臭水浸泡的缘故,李叔没有走,而是照顾了我一宿。在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深夜里守护在我身边的他,我一直能看见他手里不灭的香烟。
天亮的时候,我睁开眼,枕头旁放着一份早餐,而他早已不知去向。而当我一周之后回到岗位上的时候,跟上值班的李叔已不知去向。我问了那个新来的人,而他告诉我李叔辞职了,去了外地?
后来我才知道,那夜久久坐在办公室里的李叔,因等了许久却不见我的身影,心里着急,就跑到了刚才收拾过的角落里找我。而他却没有发现的我的身影,三轮车子也不见了踪影。心里一着急,在保安室里的监控录像带里找我的踪迹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一幕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手一抖将一切资料删了。第二天经理历查记录的时候,因为我的事情,李叔将一切责任承担了下来,而他自己则走了。
今夜楼下的保安再次拿着手电筒看着楼上的我,不由的让我想起那个曾经救过我的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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