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南京的散文
2006年3月,我和兰、丽三个女人二度去金陵。去金陵之前,我打电话给兵,开他的玩笑:我们几个女很能吃呢,你把吃的给我们准备好咯,不然小心我们把你给吃了。
兵嘻嘻着说:南京好吃的东西多得很咧,你们尽管吃,吃好多天都吃不完,干嘛要吃我呀?吃我的话,肯定会把你们的牙弄坏啦!
到金陵的第一天,兵和他的同学一起,请我们在新街口一家韩国料理店吃韩国料理。我们都还是第一次吃,他说他也是第一次吃。说是因为上班午饭随便吃点,晚上接风。不知道他观察这个地方有多长时间了,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好像是老顾客。成天在电视剧里看韩国人吃炒年糕,这回我们才知道炒年糕的味道了。
寿司、泡菜各种料理颜色好看,味道也好,兰和丽都不知道该先吃哪些好了。
喝的是清酒,也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酒,酒的颜色和味道都是淡淡的,一杯下去却有些晕乎了。
兵说他不太会喝酒,我说:你的那个什么“嘴酒后的心情,他尴尬地回答:就是因为不能喝,所以才会醉,还把“醉”字错写成了“嘴”字。
兵的同学竹意,挺善谈,也挺能喝,但是因为下午要上班,大家只能适当喝点。他跟我们是第一次见,却像老朋友没有任何顾忌,聊天的话题很随意。
我们从杭州返回南京那天,兵和他的同学带我们去吃了巴西烤肉,喝了些啤酒。因为是中午,喝酒后犯困,所以那次饭后匆匆道别,我们回去休息了。兵很有心,晚饭安排在了当时金陵城最高建筑——67层楼高的“云中小雅”,在那个旋转餐厅品红酒吃特色美食,看花灯初放的金陵美景,别有一番滋味。
这次去南京,沙子也是考虑周到,安排我们在夫子庙附近住下,说是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随便走走逛逛,他没太多时间陪我们。我笑言,那是要我们自生自灭的节奏呀!
据说,夫子庙小吃品种有200多种(没去考究过),小吃以“秦淮八绝”最为著名。而南京小吃以夫子庙一带的最盛,小笼包子、拉面、薄饼、葱油饼、豆腐涝、牛肉汤、小笼包饺、压面、蟹黄面、长鱼面、牛肉锅贴、回卤干等等,琳琅满目,真是目不暇接。每天的早餐,我们三人看中了哪家小店就坐下来,要三份不同的早点,三个人每份都尝一点,吃得津津有味,第二天又换着吃。吃饱后在秦淮河边漫步,一路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我最喜欢鸭血粉丝汤了,每次到南京必吃的小吃就是鸭血粉丝汤。
夫子庙里卖鸭血粉丝汤的摊子很多,精明的摊主预先将鸭血煮熟,切成小块放在锅中,见有游客来便捞出鸭血装在白瓷碗里,然后浇上一勺滚烫的鲜汤,滴上数滴油,撒上一撮虾米或鸭肠等,再加上一撮香菜。爱吃辣的.客人还可以再加上些辣椒,又香、又辣、又可口。我曾买了几袋,家里人各给了点,自己留下的只有一袋,孩子吃了以后,嚷着还要吃,后来还厚着脸皮给沙子说,让他给我邮寄了一箱过来。
到南京来是不能不吃盐水鸭的。
在南京吃饭的地方,极少看见鸡出现在餐桌上,但满街都是盐水鸭。盐水鸭皮白肉嫩、抽脂型的多,肥而不腻、鲜香味美。因为鸭在桂花盛开季节制作,故美名曰:桂花鸭。有人给我们说了南京从前有三怪:一怪为老头怕老太,二怪为马桶满街晒,三怪为鸭子卖得比鸡快。难怪了呢!
我现在还记得我们四个人第一次到南京时,沙子为我们在城墙脚下的“琵琶山庄”接风,明左手拎一袋烤鸭子,右手提一袋盐水鸭子,站在路边等候我们的车,明是个大帅哥,往街边一站,真是一道好风景。
“牛肉锅贴”,当时沙子说的时候我们都还以为是牛肉在锅里煎熟了吃,可是到了吃锅贴的地方,才知道原来锅贴就是我们称的饺子,所以我们几个看了都觉得好笑,却忍着不然会被人笑话的。锅贴,外脆里嫩、馅足汗足,老主顾都把吃汤包的功夫用到了这锅贴上。
南京人喜欢吃煮干丝,嫩而不老、干而不碎的干丝,均为豆腐店特制而成,将豆腐切成细丝,配合各种汤料煮好,拌上香麻油,入口清爽而回味悠长。
一次三子请我们消夜,有一个菜就是干丝炒芦蒿,味道也是挺不错。南京的芦蒿我们可以说是吃上瘾了,这次沙子满足了我们,特意嘱咐朋友留了一大袋的芦蒿,然后从金陵城的东头跑到西头,绕了半个城市去拿这一袋子东西,到了机场过安检时,还被“审查”了半天。
芦蒿跟着我们上了飞机,飞了近两千公里回到海南。送一些给亲戚朋友,他们老反复问:这叫什么菜名?最好玩的是,丽的一个朋友居然还以为我们扛了一袋草回来呢。
南京人很热情,三人逛街累了渴了,走到一家茶叶经营店。喝茶习惯了,出来几天还没有好好地喝一次茶,欲望极强,于是对店主人说:老板,我们买一两茶叶吧,您帮我们沏茶好吗?
店主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我们从进店门就看见他脸上挂着微笑,他说,不要花钱买,你们愿意喝我就给你们泡。我们把钱给他,他不肯收。他拿出南京的雨花茶,分别在三个杯子里泡着,让我们品,还边给我们讲故事。
广东和海南人习惯了喝工夫茶,喝的多是福建安溪的铁观音。江南喝茶的习惯似乎都是泡着喝,我们也入乡随俗了。雨花茶味道甘美,感觉挺好,就像是揉进了南京人的热情,无形中提高了喝茶的意蕴。
兵说得没错,南京好吃的东西太多了,可是我们没太多时间一一去品尝,留着下次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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