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语大海散文
大海,我来了,你可曾还记得我?我们也确实已经很久很久没能相见了。我的这次久违的到来,心中的感慨,是和昨日很不相同的,甚至是天壤之别呀。
海呀,当我带着迫切的心情,奔到你近前的时候。而这眼前一切的一切,也让我立马就感觉到,你现在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变得丰腴和魅力十足,似乎也变化得过于荣用华贵,让我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一时之间,我竟愣怔在了你的眼前,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半天。心里在不住地暗暗自语着,这就是我一直梦寐着的大海吗?这就是曾曾安抚过我,并倾听我声泪俱下哭诉着的大海吗?这就是曾给了我摆脱人生窘境勇气的大海吗?我弥望着你的近乎于妖娆的情态,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呀。一眼望去,那些在往昔里狭窄的海滩浴场,现在变得宽阔了,也变得更加地丰满圆润和松软。无论那些投情于你的男男女女,是如何地嬉戏和奔跑,如何地在你的胸部娇柔,都不会去担心和考虑,会被石子和一些人们手中随意丢弃的杂物咯伤和划破的可能。远远地望去,那广阔幽蓝的海面上,熙熙攘攘喜游海水的人们,他(她)们身上各式各色的泳衣,简直就是一望无际繁花似锦,别开生面鲜花的境地。往日里的寂寥不见了,往日里的单调和无聊也没有了。我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处就可以得到一片寂静,坐在浪花亲吻着的礁石上,看着它惊涛拍岸的澎湃了。也不能再安静地站立在海的面前,独独地赏阅大海翻滚起伏的汹涌了,因为在海的每一处地方,到处都有笑语开怀的人们。特别是在游人稀少的地方,那更是亲切得最热烈的地方。那些热恋中的热血青年男女们,那种亲爱与甜蜜的程度,几乎都无法用热烈来形容。就连一向直白的海风,也都表现得含蓄了许多。
海呀,今天,我在时隔的多年后,满心欢喜和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你的面前,本想像过去的以往那样,亲切地扑入你的情怀,与你长久热烈地相拥相亲。再次对你敞开心扉,向你述说我近几年坎坷和境遇。向你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长久地没来与你见面的因由。看着你现在的这般华贵的模样,你是真的犹豫了,真是不知该讲不该讲呀。
海呀,你到底就是海。当我远离了游人如织的海滩,也游离了鼎沸的人声,置身于没有沙滩,只有参差的礁石,在我近前的海面上,阴阴浮浮地错落的`海岸,在这里,除了只有自由飞舞的海鸥和各种的海鸟,几乎是没有其他任何的影像和声音可以见到何听到。我这个人不仅喜欢热闹,但我也更是偏爱于清净。我就是喜爱一个人在沉静之中,深深地感受那沉静与静寂背后,几乎接近于可怕和恐怖的那种有我和无我的意境。这样的意境,也许有些人今生都永远无法感受得到,甚至有一些人也不敢去尝试。而我,无论是在水天一色海的满前,还是在深山的幽谷,我都会经常深入进去。让我的肉体和心魂,完全地投入到天地的这一清虚的意境之中,从中体会和领悟超越哲学与道德层面逍遥的快感。让我的情思,极大范围地,也更加自由地日月星辰和风霜雨雪之中放纵。过去,每次投身于大海,我都会游得离岸边很远,或者说是极远,直到看不到周围有着房舍和树木的海岸。一个人自由自在地仰卧在起伏的海涛上,享受犹似母爱一般的美美的悠晃。那一声声夹杂着呼呼海风的浪潮,我却是把它想象为父爱的深沉与疼爱。我就是要在大海的怀抱,享受着这一份独特的母爱与父爱。我也经常在这快乐的极致到来的时候,向着空中的海鸥和海燕挥手招摇,我也独独地在这碧海蓝天里放声歌唱,我把自己目力所及的这一片海天,当做歌舞的舞台,我视海的波涛为我庆贺涌起的欢呼,我视那腾起的海浪,是为我鼓起的手掌。今天,我也再一次地投入到了你的怀抱,而且,我这次以你亲近,是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过于贪婪,并不仅仅是我与你分离的太久了,俱疲的身心渴望你的关怀和爱抚,也并非是为了满足自己膨胀的私欲,或者是卖弄和显示自己的一点点游泳的技能。因为我呀,通过这些年的劳顿与奔波,悲欢与离合之后,我已多多少少地悟彻出了一些你对我的预示。我也通过拜伦,雪莱,普希金有关对你深思熟虑后,对你的无限崇拜与热爱,我也不曾一次地被海明威的那篇《老人与海》小说里那句:“可是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这句经典句子所激发和所感染着。并且鼓舞着我在时隔多年的今天,我终于再一次来到了你的近前,向你吐诉我憋闷了许久的肺腑之言。
海呀,你看我今天是否也改变了不少吧?你可能从我的改变和变化之中,看出了我的凝重与淡泊?我这不再年青的面相,是否有了一些老成而不是持重了呢?海呀,我能持重吗?我会像其他人那样由持重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那种被世人称之为“城府“深深的程度吗?让我少受或者不受情感和感情的饥寒和困苦?哦,海呀,此时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惊涛骇浪,就像是以往那样,把你的汹涌不住地拍打在礁石之上,而发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声响,而且声响一阵比一阵地猛烈和巨大,似乎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要轰鸣。我也似乎在你的这番激昂之中,感受到了你的昭示,于是,我还像过去那样,赤裸一身地投进你的怀抱,由你的波浪推送着我,心地坦然地向前奋勇滑行。我感到了疼痛,但这是大海赠送给我的天然的良药,虽然苦涩,但可以为我的肌肤消炎,也能有效地给我灵魂消除毒素。
海呀,你能接受我今天对你的这番独语吗?我再一次对你说:我爱你,给了我恩爱的大海。我从今天起,将永远都不说再见,只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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