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童年美食抒情散文
前一阵子,与单位的同事一起,去基层粮库、粮管所检查夏粮收购安全工作,在一粮库的小河旁,看到很多的桑树,长着熟透的乌墨色桑椹,让我莫名地激动。摘了许多,一口一口贪婪地吃着。这样的美味,一下子把我拉到了童年一种健康的、甜蜜的回忆里。
童年的食物,不像今天五彩缤纷的,只有那么少少的几样,但吃在嘴里,却是一直甜到心里的,是有感情的,有着格外细腻真诚的情意。
小时候的冷饮,是稀罕物,只有国营的冷饮店或国营大饭店的外卖部才有。走进冷饮店,有一种碧绿的清凉,空气里漂浮着甜腻芬芳的奶香与水果香,总是要贪婪得猛吸几口,很调皮很夸张的。一只只搪瓷碗整齐摆放,里面就是各色的冰激凌。付钱,开票,穿白工作服戴白帽子的服务员会用纸杯弄满一杯递给我。我的童年里,吃冷饮算是最奢侈的事。一个夏天里,能一个星期吃一次冷饮的孩子就是土财主家的孩子了。
看场电影,看一出戏,散场之后在馄饨店里吃碗热腾腾的'小馄饨或豆腐花,便觉得欢愉。那时的小馄饨,用大火烧开,在汤里放上紫菜小虾皮蛋丝榨菜什么的,漂浮着新鲜葱花,淋上酱麻油,喷喷的香,直窜进五脏六腑,再加一点辣油,特别地酣畅。还有豆腐花,白嫩嫩的,上浇葱油,葱花碧绿,就像初春郊游,望着远山上的几点新绿,让我可以喝到大地的丰润与日月的芬芳,心里一阵通透。
小的时候,我们的吃多半是沾染着天地与自然的气息,无需太多人工或化学成分的调料。三月里的荠菜,一定要是野地里的,做成水饺或是馄饨,很是美味;四月里如雪的槐花,低的用手摘下来,高的用竹杆把它打下来,开水淖或用点油炒,再洒上点香油,或是做成槐花焖饭,花香沁鼻的愉悦,那可是最风雅的美食;而五月里的桑椹,则更是小孩子专属的美食了。偷吃完后,无论平日里多么爱干净,看着指尖、嘴角残留的紫的红的汁迹,都不会说脏,而是会心的笑……
现在的美食,五彩斑斓,可是我们的心与味觉,却不能体味到儿时偷吃了桑椹似的那种幸福感了。是因为我们急功近利、心浮气躁,无心静下来认认真真的品味一道菜的味道了?
在文字中,我的童年又回来了。我喜欢的食物多半是小吃,也许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却是唇齿与心灵的满足与温暖。多年后回忆,也是铺天盖地的安慰和淡淡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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