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父亲的那些往事散文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二年了。这些年来,总想为父亲写点什么,但每次提起笔来,又感觉无从说起。十二年前的夏天,父亲因为一次意外永别了我们,看着父亲安详的躺在哪里,我仿佛有天塌地陷的感觉。以后很长的时间里,每次从父亲门前走过,仿佛看到他又坐在那里轻摇蒲扇,品茗香茶;每天早晨,希望又能听到父亲那爽朗的笑声。但我也深深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
按照父亲的遗愿,在他老人家去世一周年的时候,我为父亲立了一块石碑,碑文不但记述了父亲一生的艰难历程,也表达了作为儿子对父亲的怀念之情。墓碑虽然庄严、肃穆,但在文字上却体现了父亲一生的精神——幽默风趣。
父亲生于1922年,弟兄两个,我的大伯常年流落在外,年纪不大即客死异乡。那时家里很贫穷,为了一大家人的生存,父亲经常为人打工、扛活,一年到头也落不了几个钱,有时大年三十被人追着讨债,吓的不敢回家过年。解放后,他以贫雇农代表的身份被选为村干部,后来又成为脱产干部。
我是父亲的独子,而且是在父母年龄很大才有的我,农村称为“老生子”,所以全家人都把我当作掌上明珠。那时候虽然生活很困难,但由于父亲有每月的工资收入,我却从没有感觉到生活的艰辛。父亲身体胖硕、魁梧,即使老年后也保持着100多公斤的`体重。据说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父亲的体重下降了30多公斤。当时他正在农村驻村,而且就住在生产队的库房里,里面虽然堆积着一些集体的粮食、地瓜、胡萝卜等食物,但父亲却从来没有动用过一丝一毫。
父亲胖硕的体形也曾经有过意外的收获,大概是1973年左右,父亲和单位几个人到江西出差,为家乡农业生产采购设备,但随行人员多次接触,对方根本不予理会,他们便将我父亲伪装成高级干部(假以高官称谓),其他人毕恭毕敬的跟随在左右(佯为随从),南方人根本没有见过这么胖硕伟岸的人,也真认为是个“大官”,事情竟然很顺利的办成了。这件事在父亲的墓碑上也有记载。
那时候,家乡的县城非常闭塞,所有物资都要通过邻近县城的火车站进行周转,父亲在邻近县城住了十多年,专门从事全县农业生产资料、农机产品、农药化肥等物资的调运工作。他耿直的性格、廉洁的作风、对工作诚恳的态度不但在单位和朋友们传诵至今,而且也影响了我的一生。他每年经手调运的化肥上万吨,但从来没有为家人谋求过一点私利。每次货物调运完后,他都亲自把洒落在地上的化肥用扫帚、簸箕收集起来,重新装袋,随货物一同运回单位。那时家里也有农田,父亲却从来没有往家拿过一斤化肥。最让我难忘的一件事情是,火车站一个调度员,托我父亲给他买一个轴承,当时为了父亲开展业务,单位是给了他一些自主权的,但父亲从不滥用这些权力,总是安排好先后顺序,逐步解决。但那个调度员多次找我父亲索取未果后,竟然执意从仓库中取走了一个轴承,父亲非常生气,立即找到他追了回来,虽然从此得罪了他,但由于他们都知道父亲的耿直,也只能干着急,没办法。
父亲生性幽默诙谐,喜欢和人开玩笑,而且不论大人小孩,都能和他处得来。退休后,父亲曾经一度很落寞,不爱出门,不爱与人说话,后来在门口摆了个小副食摊,每天有很多老朋友围在那里谈天说地,父亲才又恢复了以往的性情。父亲不嗜烟,酒偶尔喝一点,但在我的记忆里,不论是公事还是私情,父亲从来没有醉酒的记录。父亲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他不但拉的一手好二胡,而且做菜也是一把好手。记得我刚参加工作时,朋友们去我家,父亲总要露一手,每次都博得一片喝彩。
父亲走了十几年了,往事依稀,我没有什么好祭奠的,只有这一爿墓碑和这篇小文算做对他老人家的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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