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诗抒情散文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王维《山中》)
喜欢这样的一个地方:幽静、典雅而不失闲趣。在王维诗里,我沉静了下来。在深秋,在叶子一片片凋零中,我发现了属于自己生命里的静。
过去的日记曾经这样写道:我在江南秋季的某天和友人共骑自行车渡过一条河的两岸。河水是清澈的',一条小船载着我们前行。
“秋尽江南草木凋”,小杜大约无法领略秋天江南的美,着一“凋”字,尽显了伤悲之意。而秋天的江南总是美的,这种美在落叶与清泠泠的溪流里显现,这种美是一种生命落幕的美。生命里悲剧和万物的凋敝总是同步着的。人们总在萧瑟中感叹着生命的迟暮。
但秋天也是一个多诗的季节。我们每个人沿着自己的秋天开始找寻着诗歌,寻找着属于自己生命里的秋意。在秋天,诗演绎着生命的节奏。
唐诗里的诗句:“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这不仅是一个古老诗人的记忆,也是千千万万读者们的记忆。它从现在而追溯过去,由萧杀清寒而联想到往日的繁荣与喧嚣。于是一切的回忆便如此地浸润着我们此刻的心灵。
秋天的寻常景和诗人心灵的感受相适,能不生发萧瑟的悲凉意?宋词有语“愁便是秋心也”。当然,这种愁不一定就是消极。
若干年之前,故乡的诗人海子走完了生命的“秋天”之后,终于在一首《秋》里结束了他所有关于秋的咏叹调。那首诗是这样唱道:
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
集合
神的故乡鹰在言语
秋天深了,王在写诗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
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这就是秋天,一个因为诗而被人想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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