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姨姥娘散文
我在村里有一远房亲戚,因为她和我姥娘是叔伯姊妹,我从小管他叫姨姥娘。在她19岁那年,一顶花轿把他娶回婆家,做起了贤妻良母,开始了照顾家人的生活。
她家与我家是前后邻居。在她结婚那年,我父亲刚好8岁,一个啥也不懂的小男孩,跟在大哥哥大姐姐屁股后面去闹洞房,瞧新娘子。由于年龄小,父亲躲在一边不吭不声,给我姨姥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我父亲是一个孤儿,父母早早地离开了人间,吃百家饭长大,左邻右舍街坊四邻没少帮助他。我父亲对婶子大娘们的帮助铭记于心,以至后来做了不少善事回报大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我父亲长到十七八岁的时候,成了一名壮小伙,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时不惜力气,重活累活抢着干,很快被大伙推选为保管员,此后工作热情更高了,为大伙做了不少工作。
那时,我父亲除了劳动积极工作认真,唯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不会做饭,一日三餐吃不到点上,凉一口热一顿地穷对付,从不讲究。有一次中午做饭,父亲学着别人的样子,在地锅里贴窝窝头。他先在锅里添上一瓢凉水,就把窝头贴在锅边上,谁知还没等他贴完,窝窝头就全部掉进水里了,泡成了一锅凉粥。那咋办?恰巧被邻居我姨姥娘看见了,他对我父亲说:“傻孩子,你不先把水烧开,再贴窝窝头,那还不都掉进水里了吗?”正应了那句歇后语:凉锅里面贴窝头——滑下去了。
在我父亲二十六岁那年,姨姥娘把我母亲介绍给我父亲,成全了一桩婚姻,然后,就有了我们兄妹几个。父亲刚成家那会儿,家里缺吃少穿,姨姥娘没少接济我们全家,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都舍得,无私地帮助我们渡过难关,父亲不胜感激。到农忙时,姨姥娘家农活多,父亲就义不容辞地前去帮忙,一来二去,两家的感情更深了。
在我上小学期间,我们家经常去姨姥娘家磨瓜干,就是先将地瓜干在石碾上挤压成碎块,再到石磨上将块状的地瓜干磨成碎末。把好的干净的留着做饭吃,坏的脏的喂猪喂鸡。每当这时,姨姥娘总是提前将石磨收拾好,我们去粉瓜干的时候就省事多了。有时,还让她的.几个姑娘轮换着帮助我们推磨,往往一推就是几个小时,又累又渴,可是,姨姥娘总是热情招待,从不嫌麻烦。
我上小学四年级那年,唐山发生大地震,人们都住在防震棚里面。就是家家户户在自家院子里,用木棍和塑料布搭建一个小棚子,在里面居住。当时我家就一个棚子,人多住不开,姨姥娘就让我到她家和他儿子(我管他叫大舅)一起住。大舅那时还在村里当民办教师,正好教我们班数学课。在大舅的床头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有十几本文学书籍和小人书画册,每到周末没事的时候,我就坐在床上阅读这些书,其中包括《红岩》《较量》等,对我学习帮助很大。有一次,大舅有事起得早,没喊我起床就走了,害得我去上学迟到了,让语文老师好一顿批评。
后来,日子虽然好过一些了,但是,我们兄妹几个都长大了,花钱的地方也多了起来,姨姥娘就把她孩子穿的半新不旧的衣服鞋子替换下来给我们穿,穿在身上很是温暖。每到过年的时候,姨姥娘就让大舅给我们一些压岁钱,虽然只有几毛钱,但在当时那种困难的环境下,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褒奖。
一九八二年,我高中毕业回村,也当上了一名民办教师,和大舅在一起工作。这时大舅已升任学校校长,在工作上给予了我无私的帮助,以至后来我在教师岗位上一干就是三十多年。至今每当想起当年大舅对我的帮助都心存感激,我永远也忘不了姨姥娘一家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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