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鉴冬瓜散文
我家的后院是小菜园。每年,娘总是充分利用这个闲院子,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临近墙根的地方也要种上冬瓜。也许多年种冬瓜的原因吧,我总觉得,冬瓜也是一种生命,有灵性,知道和人沟通,能够领会人的意图。用心去呵护它,用心去和它交流,它懂得。
小菜园犄角旮旯里种有“四方瓜”,即冬(东)瓜、南瓜、西瓜、北瓜,然家人对冬瓜情有独钟,想吃、爱吃、吃不烦。说起“四方瓜”,传说神农爱民如子,培育了“四方瓜”。命它们各奔所封地方安心落户,造福于民。更有诗为证,宋代郑清之有首《冬瓜》诗:“剪剪黄花秋后春,霜皮露叶护长身。生来笼统君休笑,腹内能容数百人。”美呀,这更增加了我对冬瓜的爱恋。每年,其它蔬菜可有可无,但种冬瓜是必须的,切不可少。
“谷雨前后,种瓜种豆”。春天的时候,我会按照往年的惯例,在西屋墙根下,挖上六个小方坑,施上一些粪土肥料,把土疏松了。娘找来一个饮料瓶,剪开做成一个小碗,用清水把冬瓜籽浸泡起来。第二天,瓜子泡涨了,娘就把它们分别种在六个小坑里。每个坑里放上那么五六个籽儿,多放上几个籽儿可以保障出苗率。在瓜籽上面覆上一层土,不能埋土太多,否则小苗很难破土的,然后浇上水,保障种子发芽的水分。
春天天气干燥,四五天要浇一次水。绿油油的冬瓜苗出来了。一个个小坑里,有的都出全苗了。可是,有的坑里没有出来小苗。幸亏娘有先见之明,等待苗儿再大一些的时候,就把小苗移栽到其他的小坑里,邻居有需要的就挖走,每个坑里有两棵就行。
每天,我总要看看冬瓜苗的长势,是否缺水了,是否该除杂草了。夏日是多雨的季节,在充足雨水的滋润下,瓜秧越长越大。瓜秧串蔓了,在瓜叶和瓜茎之间,长出了卷须,能爬蔓,象一只“小手”,它要求向上爬了。我按照瓜秧的.意愿,为它们找来了长杆子,高度能够达到房檐。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小手”扒着杆子了,冬瓜秧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三伏天是最热的时候,也是小菜园里的菜生长最旺盛的时候。眼看着,冬瓜秧顺着杆子爬到了窗台。精灵的瓜秧不是顺着杆子向上爬,而是躲着墙壁,顺着窗户向上爬,用“小手”扒着窗纱上,向上攀爬,因为这里很通风,可以减少太阳的炙烤。我和妻用绳子把瓜秧牵引到房顶,并找来粗一些的棍子,把绳子绑在上面,然后把瓜秧牵引上去。
炎热的中午,瓜秧晒的耷拉着脑袋。瓜秧并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待在房顶上,而是翘着头,顺着房顶弯了下来。我知道了,它是怕热,柔嫩的身体,怎禁受得住水泥房地的炙烤,它们才不愿意待在上面。我和妻用砖块和棍子为它们搭起了架子,这样为它们留下了空气流通的空间。它们领会了我的意思,然后顺着我搭建的瓜架顺势爬起来。
末伏到了,瓜秧开始开花作瓜。乳黄色的小花,并不娇艳,开花就结瓜。天气太炎热,这时候做下的冬瓜基本留不住的,会被晒枯萎的。
三伏天过后,迎来了凉爽的秋天。冬瓜在凉爽的环境下,开始了生长。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这时候,小冬瓜有了合适的生长环境。要想看到瓜长得样子,必须搬来梯子,爬上房顶。我轻轻地掀开一片瓜叶。在瓜叶下,藏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冬瓜,长出了很多的毛毛。小毛毛可不能用手去触摸的,把小毛毛抹掉了,瓜就不长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走过。小冬瓜慢慢长大,像一个又白又胖的婴儿呼呼地酣睡着。初冬到了,冬瓜也长大了,颜色有灰白变成青白色,身上的毛毛也少了。大冬瓜变成了一个个肥胖的大娃娃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我们把一个个大冬瓜从房上摘下来,储藏起来。
享受品味冬瓜的日子那才叫美。家人最爱吃的就是娘做的大锅菜粉条炖冬瓜,汤汁清澈,味鲜不腻。《本草纲目》记载:“说冬瓜,洗冬瓜,能‘令人悦泽好颜色’。”冬瓜肉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和矿物质。用冬瓜做的饭菜,可谓五花八门,各具特色,成了农家饭桌上不可少的美味佳肴。邻居街坊要常来往串通,一家人一顿饭一个大冬瓜是吃不了的,娘就会把收获的冬瓜,分成一块一块的,分给街坊邻居尝尝鲜。邻居之间互通有无,日子久了就有了感情。
吃冬瓜,吃起了品味,吃出了邻居街坊的感情。娘的勤劳、憨厚忍让的生活处事方法,让我们兄妹懂得做人要豁达。做人少一点奸诈虚伪,多一点忠厚善良。人与人之间交往,交的是心,做人做事实实在在,稳重厚道,做人实诚,办事牢靠。正如冬瓜,给人感觉稳重憨厚,可爱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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