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抒情散文
面对着海洋,有多少人可以保持平淡的心绪呢?或许只有那心里充斥着愁情愤懑之人会对着大海怒吼出心声,或也许是心死灵灭之人才会面无表情走近大海的深处,然而除此便会是心舒情畅的人儿了,对着大海欢呼蹦跳,对着大海狂舞跪拜,对着大海明媚楚致。有那海边的情侣,侬情妾意,如胶似膝,以海作为依照物,更将爱恋之情延伸至生命的极处,也更将生命的欢悦推至生命的颠峰。有那海边的落落寡欢之人儿,会以大海作为参照物,生如浪花,死如沙岸,浪花一浪盖过一浪,以着美丽的泡沫彰显着生命的跌宕起伏,也瞬间即逝的悲凉。海浪叠涌着将生命推现高潮,也将生命推向死亡的彼岸,留下一片沙岸静静地表达天上日月的永恒纯净。所有性灵的乖张与绽放都会在海边以着崎岖又惊悚的状态推搏着生命,也终于会在一望无际的大海的低啸声中停息下来,安静而倦怠。
我始终是个与海无缘的人,生命是喜水的,五行上却是缺金。喜欢水,喜欢大海便如金子在眼前闪烁,粼粼漾荡着的是生命的一种极度安宁极度淡澹的意境,然而我还是与水无缘,生命做着一个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扑着水的光泽,点点鳞光似闪耀的金子,温润着生命,也浸透着生命。
看《海洋》时,将生命悉数的沉浸到里面。那里面的一片蔚蓝色的海洋,汪洋着一片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生命与世界。波涛汹涌,惊涛排浪,推涌着生命的世界是如此的磅礴壮阔,如此的绮丽缤纷,如此的撕杀吞噬,也是如此的安逸悠闲,洒脱无羁,逍遥着一份不属于人类世界的神秘。性灵便被深深地渡上一层蔚蓝色的光泽。
美丽奇异的海底世界,无限神奇的海底丛林幽穴,似乎那是一个被渡上了深蓝色光芒的水润莹亮的另类世界。那里有一个磅大的生物群,那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生存法则,那里有一片宽广无边的生活境地,悠游着似睡非睡的梦呓,游荡着无意识的灵魂,自然而然的生存状态,让灵魂为之呼唤,让生命为之慕恋。
什么是海洋?什么是海?什么是洋?这似乎是很简单的问题,又似乎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小男孩的疑问,也在我的心中诱导而出。我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大海,对于海只有那些文字上形成的意识画面,无限的磅礴,无限的汪洋,无限的深邃,无限的宽广,也无限的平静。守候着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看深蓝色一直汪洋到天边,与天相连。遥远的便有了一个梦的意识在诱导着灵魂的沉入。
海洋,它在美丽的文字中,在美丽的传说中,一直都是美丽而神秘的,也一直都是恐怖而遥远的。是的,它离我的生活很遥远,遥远的我只能从文字里触摸,触摸那份惊涛怒浪,触摸它的幽深孤冷,触摸它的多变多样。在许多的文字里,堆叠出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然而,风声却一直在我的心底狂飚,以着它的凛冽,以着它的暴虐,以着它的深远,送我一堆堆美丽的浪花,送我一浪浪美丽的泡沫,送我一只只美丽的贝壳,送我一粒粒细碎的沙子,送我一个个湿绵的吻别。
幽幽便是一场忧郁的梦影,一帘帘叠迭着挤入生命。单薄的身影在海浪声声中行走,行走在纯净的沙岸上,海风吹着发丝狂舞,牵着裙裾狂扯,远去的人儿,渐成一个小小的点,就如沙岸上的一个贝壳,沙岸上是一排清晰的脚印,又在海水的轻抚下渐渐的消失。寂静的场景,空旷的只有海风掀着海浪,轻轻吻着海岸……
曾经看《老人与海》并没有感受到许多,只是意识随着文字编织,编织着一幅幅海的画面。那明丽的朝阳升起又落下,以着极及绚丽的色彩渲染着海面,让海水随着海浪的波动而呈现出奇丽的霓霞色,然而却在此美丽的景象中,有着极及残酷的撕杀,不是那老人杀死磅然大物,就是那海洋深处的磅然大物杀死老人,而毕竟人类的意志是可以推倒所有欺向生命的生物。自然,在一次次人与生物的搏杀中,年迈饥馁的老人凭着顽强的意志终于战胜了海洋生物,在鲜血淋漓中撕杀掉也只为单纯活着的海底生物。一幕幕惊显而残忍的撕杀搏斗画面,将人性的机能淋漓尽致地刻画在一个孤独的老人身上,也将生命的活着的意志通过血淋淋的画面而展现在读者的眼前,更将海洋的冷酷深冽、旷远无寂、苍茫孤独描绘的细致入微,薄大的力量透过一人一物而传达出来。
斯时,并不懂得它为何要如此单调地去描画一个老人与海的画面,原以为它会是一个极及丰富而深邃的故事,却只是在老人饥寒交迫中,在频临死亡的边缘,孤独地作着生命的最后挣扎,以思想意志操探着生体动作,有着很是血腥惊悚的暴力画面,看得心神也是一惊一悚的。然后也终于看到垂垂老矣的生命回归到人类世界,那种精疲力尽的只想把生命遗弃掉的感觉,却只能长长的深深的叹息。
似乎,很久了,早已忘怀了那番情景,那毕竟不是我们远离大海的.人们所能体会到的。但是,眼眸凝眙在一个一个字迹上,更多的在刻画海洋的美丽,而淼淼无际的海洋是人类的幻象,就像幻想着海市蜃楼般幻象着一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温馨浪漫情调。
彼时,不禁想,大海真那么好吗?且看海边城市的海岸,那一带的旅游的人儿何其多,如蚂蚁般前仆后继地跑向海边,只为了看看大海,只为了泡泡大海,却就在与大海亲密接触时所遗留下来的废弃物,一堆堆地涌向大海,也是人类向大海所送还的吻礼。
临近海边,所看到的只是污浊与蚀臭。文字里所描画的美丽,脑海中所幻想的美丽全都立时面目全非。空空落落中,不禁想,这人类向往大海的热情真是无与伦比,如若我向往大海,也就只能向往我心念中的大海,也只能在梦幻中与大海温存,听海浪声声拍击着岩石唱着最遥远的童谣,听风声呼呼,击打着最远古的曲韵。
也许,地球的海洋中,终究还有着无污染无杂渍的纯净寂谧的海岸,远远的在人类所不能到达的地方与海相依相存,作为海洋最后的美丽的幻想。生存在那里面的生物也是纯洁而可爱,一片幽深的海洋,蔚蓝无际,一片白茫茫的海岸,清寂无边。
其实,总是在心中幻想,幻想日暮曛霭,锦霞琉璃,云絮染情,羞红娇俏。夕阳如火,燃烧最后的热力,释放最后的美丽,映照天边,绚烂无比,再照射到海边上,波光粼粼,似一块烧红的霞衫,于海风缱绻中妩媚张狂,而女子静坐海边,发丝飞扬,衣袂狂舞,世界就此沉寂,尘世就此离去,生命就此停滞,时光定格,空间定格。背后的山岩、林屿与生命与大海相融,倦飞的鸟儿,盘旋,飞鸣,那是生命里唯一的印迹。海便从此生生渗透了生命的每一个细胞,落日便从此侵占了余暮的每一个瞬间,曛暮便从此徜徉着意识的每一个充盈片场。呈现时,便是生命与自然的一次畅游交融,浸透着生命的伟岸与苍凉,蚀刻着生命的斑驳与孤独,也萦系着生命的柔和与铿锵。
依旧在意识的最深处,幻想着大海的空寂无边,一片平静幽蓝,一片波涛滚滚,一片幽邃宁谧,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个个缤纷绮丽的珊瑚群、洞穴崎岖,原野壮观,丝带飘飘,秀逸悠游……
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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