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夜未阑,流年花不再的散文
隆冬夜未阑,流年花不再,飒飒寒风过,悠悠念远山。
——题记
此时此刻,坐在电脑前,唤不起任何的兴趣,疲惫困倦堆积在心里,挥之不去。
每天每天,职业的需要,说大量的话语,一旦闲暇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想,一叠又一叠的空寂,在心头萌发,莫名的,愁怀满腹,忙碌的确让人忘记孤单,然而,夜深人静,对着窗外墨黑的天幕,寂寞瞬间蜂拥而至,悲伤影影绰绰,仿佛秋深时的阳光映照在心内,明晃晃,灼热而冷清,许多事被掘起,戳穿的事实,让人难以接受,但也只能硬生生地去面对,这就是生活。
某个夜,独自把头埋在被单下,任由泪水打湿了枕套,手机微弱的光,透过纱帐落在泪迹斑斑的脸上,我的狼狈顿时无处躲藏,想起闺蜜的话,苍老是青春的刽子手,她倾诉时痛彻的哽咽声,穿透了我的痛处,因为无所依傍,所以我们紧紧地相依着,这个世间能够给的温暖始终稀薄,我们找不到归处,只能凭着彼此的懂得相互取暖,再无人懂得这份藏在暗处的苔藓。
辗转收到许多旧友的婚讯,年末的繁华与热闹,始终与我无关,我的世界依旧清明无光,无人谈心,无人相陪,悠长岁月独自度过,走在寒风凛冽的路上,有种栖宿孤独的感觉,许多话梗在喉咙,因为找不到适合的人,适合的时间诉说,因而只能在唇边吞没,越来越没有了太多的兴致,沉浸在一些虚无的情感,回首往事,因为信任,交付,变成了束缚,时间让人懂得,这世间一切有形或无形的事情都在变化,无论用去多少力气,都无法挽回,过多的尝试,不过更显不堪。
转眼间,十二月过去大半,随着冬日深入,温度日渐下降,夜晚,一个人盘腿而坐,时而手写资料,时而凝神远望,有隐忍的悲伤压在心头,不能宣泄,太多的回忆都被挤压,不愿再想,旧事旧人,再是美好,都只是一段遥远不可及的风景,到不了,回不去,于是,学会把自己安放在一个寂静的时空,观望,倾听,无言,无念,昔日那些挣扎的苦痛,怨怼,如今都流进了心里,被溶解,时光走远,而我仍是孑然一身,走在这条路上,不见曾经描摹过的'美好,只见紫荆花开满了这个冬天,似在润染心中久藏的悲凉。
人事沉淀,一切都已清空,心中景明,没有往日的记念,依旧默默地在文字里记录,只是自此不结交,不相识,只因太多的遇见,不过是为了学习更好地别离,情感寡淡,冷漠,许多的事,不再纠缠,喜好写字,来去自由,再无记挂,对这个地方,能够有的情感,只剩下这些年因为存在而记起的感觉,情感终于淡了,而所谓清淡,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无情罢了,顿时,一切都消散了,一个微笑的转身以后,我遗下了所有,独自走向了旧时的路口。
天气的冰冻,于是,为自己买来厚厚的外套,每天喝一杯温水,当没有谁能给予的时候,那么只能爱自己,许多次,当我听着他人阐述的幸福时,心中凄然,许多的未来,没有了色彩,连梦都吝啬了,幸福缄默了,始终不见踪影,于是,不信了,于是,心逐渐冷硬了。那么多的眷顾没有惠临我身上,让我始终匍匐在命运的脚下,曾以为渴求就能够拥有。然而,剖心置腹,虔诚良善,都无任何用处,只能仰望,那么远,那么远,仿佛极目万里。
利用睡前间隙,把《春宴》看完了,静谧的时光,阳光落满了窗台,静静站着,时常,一个人这样的姿态,默然静止,工作的繁杂,把所有的琐事都填埋了,仍旧每天走在那条街上,来来回回,仍旧每天沉思,只是时间都凝聚了,只与少数的人联系,手机悄悄地被搁放,所有的事习惯了就好,清心寡欲,话语再动听,都只是过目就忘的烟火,你看,岁月都苍老,谁还管谁的悲哀。
任何人事,都抵不过时间的消磨。
此时已是凌晨,这些年一直在失去,慢慢地,痛到尽处就凝滞了,拾起多少次,终究徒劳无返,没有了更多的言语去陈述,于是倒流在心内。
这个冬天,我仍是没有等来一个人,年复年,仿佛没有了尽头,心中空缺越来越重,坠向了深处,不能救赎,因而只能沉堕。
灯火熄灭,曲终人散,一直在告别,在的和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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