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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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散文

时间:2021-01-03 08:34:33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柔软散文

  一个场景、一个故事、一个声音,当它撞击到内心柔软的地方,心便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涟漪,整颗心顿时变得更为柔软,这柔软可能是因为撞上过往的一个故事,也可能是遇上刚刚经历的场景,亦或仅仅触碰了一抹情感,可能明媚可能晦暗,但我总期待与这柔软相逢。

柔软散文

  一、姥姥的锅台

  整夜的头痛到了午夜才好转,头脑、心理皆平静如水,拿着手机一首挨一首听不同版本的《天黑黑》,世界安静得只有我和歌。孙燕姿版的甚为细腻,一个受伤姑娘走出无奈感情后遥感儿时坐在外婆膝上的温暖;张学友版的略显沧桑,却总合不上《天黑黑》的味道;邓丽君版的原版《天黑黑》竟将我听得满脸是笑,“阿公要煮咸,阿妈要煮淡,二个相打弄鼓锅”,老人间的趣闹,心底溢满了柔和,脑中想到的竟是儿时姥姥家的锅台。

  现在回忆姥姥家的屋子真小,一方长长的炕,一个简单方桌,一个大红色老式落地衣柜,一个小橱柜整个家便占满了,锅台位于进门处,挨着炕,炕紧挨着窗,我印象中的屋子总是时刻温暖,冬日温润如春,夏日清凉适宜,在儿时的记忆中姥姥总是围着锅台转,那锅台上端嵌着青绿色釉面砖,10公分宽的四方砖块干净透亮,仿佛那锅台时刻都是干净的,至少我从未见过它是脏的,小脚的姥姥总在地上忙。一次,我淘气地拿砖块丢了同院里的男孩子,吓得我躲回屋里不敢出声,那时候的我大概觉得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满脑子不歇一刻的编着谎言,想着那男孩找来我该如何应付,我躲着,不敢偷偷看屋外,就让姥姥帮我瞧,姥姥边忙碌边给我看着,真的“郑重其事”对待我的“问题”,竟没有敷衍,其实那石头根本没打到男孩,他也不会来找我,姥姥也知道那孩子早已玩得没影了,但她还是“保护”着我,让我觉得那样踏实、安心。深夜中的我心中没有一丝僵硬。

  二、我的`少女时代

  今早地铁里听着台湾蒋勋老师讲中国文学史,讲到汉乐府,提到《陌上桑》,我心中顿时亮了,分明又回到初三的一个初夏的午后,那段时日学《陌上桑》,“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仿佛每日都与那美好女子相遇。我的同桌是一个叫田丽的女孩子,我从来不觉得她漂亮,但是追求她的男生很多,而且孜孜不倦。就是那天下午,午后的阳光照得教室暖洋洋的,她进来坐下脸上被晒得红扑扑,一下子就觉得她好美。想起坐在电影院看的《我的少女时代》,那么多人都有共鸣,我却丝毫未被所动,我一直不解,今日终于明白,我的少女时代没有那么疯狂恋爱,那么张狂叛逆,只是与这些美好的东西渐次相遇,有温柔的老师读《陌上桑》,有美丽的姑娘陪伴成长,这就是我的少女时代,清澈明媚。

  三、美丽人生

  静悄悄的黄昏,抱着手机蜷缩到沙发里看了这部评分9.4的意大利电影。一个聪明不羁的犹太男人,一个乐观温暖的父亲,一个细心暖心的老公,折合起来成为一个立体的基多;一个敢于寻找真爱的女人,一个安于平凡的妻子,一个勇敢坚强的妈妈,拼合成一个立体的多拉。

  他们前期的爱情是轻松活泼的,即使基多当着服务生,生活一塌糊涂,也总能让观众朗声大笑,他那一次次“早安,公主”,让人们爱上了这位“王子”;即使多拉与母亲决裂,与基多私奔,也未演出普通剧集的苦大仇深,而是浪漫有趣。轻松的基调一直延展到孩子叔本华出生,他跺着小脚不要洗澡,他机灵的帮爸爸搭理书店,一切都是那般安静有爱。可是哪有电影没有转折,哪有人生总是笑,大反转到纳粹集中营,虽然不能关押在一起,可本不该被关押的多拉选择了跟着丈夫孩子去。其实最动人处大概是后半段,因为欢乐总让人轻松中遗忘,沉重往往更让人铭刻。

  基多每日干着繁重不能忍耐的工作,却告诉叔本华来这里不过是记分游戏,孩子每次怀疑,他都巧妙化解,他说火车本来就是没有座位的,所以他们被带到集中营都是站着的;孩子说玩伴全被杀死了,他说那只是大家耍滑头,为了赢得更多分数;当马上被枪决,他仍然透过缝隙和孩子扮着鬼脸,迈着滑稽的步子,让孩子不要害怕……那个天真的孩子始终以为父母陪自己做游戏,以至于在那样没有人性的地方心灵也未受到玷污。结尾孩子那双大眼睛依旧透亮,是父爱坚强守候的结果。

  再说基多对妻子的爱,妻子知道集中营的老人和孩子都被毒死了,他借机用播音室的喇叭高声喊“早安,公主”,小家伙喊着妈妈,让多拉知道他们安然无恙;他把餐厅留声机唱片换了他们熟悉的歌曲,开了窗户让妻子听到,这是唯一可以交换爱意的方式;纳粹即将撤离,女人们被最后一批处杀,虽然他待着不动便可顺利走出集中营,但是他选择冒死去找妻子,被杀……

  影评中大家纷纷写到落泪,而我的眼眶却没有打湿,只是心理很温润,这就是真正的完美人生吧!

  四、海天一色

  元旦有机会去了趟黄骅港,人生第一次看海,看的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整个海域被雾霾笼罩,渔火点点,混沌一片,水天皆霾,目视看见不过十几米,和一直脑中的一眼看不到边的大海判若天地。相机拍摄的结果让人可惧,海天一色灰雾,没有分割,几只渔船在附件收网,如若没有这点点渔火,只怕真以为自己闯入迷境,我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所谓的“海天一色”。

  这里没有辽阔,没有蔚蓝,有的只有工业吞吐的巨大与可怕,那重型设备轰鸣,那重型机车从船舶中一次次吊起煤粉,实在叹服人类的智慧,也实在为此而后怕。

  雾霾太大以致回程的高速公路封闭,人类不断的显示着自己的智慧,也一次次品尝着智慧的恶果。路过一个小渔村,仰头看着灰白的天空,我说这里的人们一定特别恨这些工业企业,这里本该青山绿水渔歌荡漾的吧!

  这份柔软的撞击虽非我所喜,但是我知道这也是柔软本该属于的一部分。所谓柔软,非仅在美好时才能遇见,也可在糟糕中遇见,但它会在撞击后引发更多的思考。因为想到曾经这里也是湛蓝的海,蔚蓝的天时我的内心也是柔软的。只不过我们用更多的代价在治理雾霾,还原碧海蓝天罢了。待到三十年后,这里雾霾散尽之时,看着阔阔水面,想来谁的内心也不能僵硬,只是人类需要为自己的破坏付出代价罢了。我愿用柔和的心等待看到三十年后的结果,那时候希望再来看一看。

  无论是童年姥姥家的还是少女时代的记忆,无论是成年后影片的和现实的撞击,是这些美与不美间让我的心不断被柔软相碰,从而温和待人,柔和接物,愿意志坚强,内心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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